<>这让盛芳华吓了一跳,手也像是摸了热铁一样,立刻缩了回来。
肖贺低着头,没有发现盛芳华的异样,自责道:“这些天,的确让妈妈操心了。不过医生说我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很快出院。出院之后,手上的工作我会跟上,不会耽误正事。”
盛芳华看向别处,眼神模糊,道:“你以为我在意的是生意吗?不,没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肖贺还以为盛芳华在和自己说话,便点着头,说:“妈妈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听您嗓子都已经沙哑了。”
“嗯,这两天变天了,的确很容易感冒,妈妈会注意点,”盛芳华想了下,说,“哦,这点小事就不要和你爸爸说了,免得让他担心。”
“嗯,知道了。”
俯身,盛芳华为肖贺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笑说:“好了,喝点水吧。”
“好。”
肖贺接过水杯,同时暗暗打量着盛芳华。
虽然妈妈表情恢复正常,但是肖贺却觉得,妈妈还是哪里不太对劲儿。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握着水杯,肖贺微微蹙着眉。
……
虽然和盛芳华闹的很不愉快,但是盛芳华的话,却像一粒种子,在阿木的心底生根发芽。
他来帝都也有段日子了,身体挣开也越来越好,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陆逸风却只字不提,为何让他来帝都的事。
这让阿木很不安,前途和命运都被人掌控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想找陆逸风谈谈,便找了个借口,约顾小溪和陆逸风来公寓做客。
阿木难得请客,顾小溪当然开心,约好了时间,便拽着陆逸风去了公寓,还带了两瓶好酒。
就顾小溪那酒品,喝了没多少就开始满嘴胡言乱语,小花扶着她去旁边休息,而阿木就有了和陆逸风单独接触的机会。
饭桌上,阿木频频劝顾小溪喝酒,陆逸风就觉得这个家伙今天有目的。
果然,顾小溪一走,阿木就暴露了他本来的意图。
“你,为什么要帮我摆脱盛芳华?”
“原来是这事,”陆逸风喝了口酒,慢条斯理地说,“你是我看中的猎物,怎么能被盛芳华叼去。”
“我这条猎物,浑身是刺,你就不怕扎到你?”
“怕什么,你的刺,迟早都会被摘光的,到时候就是挑肉虫,陪着我们家小溪玩。”
阿木皱起眉,嫌弃道:“这还真是个恶心的比喻。”
“但很写实。”
“但是我听说,你是个很小心眼的家伙,为什么会同意顾小溪留在我身边?看着她为我鞍前马后,你就不会介意?”
“不会,因为……”
阿木以为陆逸风要说出真相,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嘴角邪恶的勾起,陆逸风突然转变了态度,笑说:“因为你是条肉虫,不足以构成威胁。”
很明显,陆逸风在戏耍阿木。
这让阿木很生气,沉下脸,冷声道:“很好,这是你说的,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陆逸风从不会做后悔的事。”
“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是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带我来帝都吗?”
“时机还没有成熟。”
阿木冷笑,说:“等你的时机成熟了,恐怕我的小命都没了。”
“放心,在游戏结束之前,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盛芳华之流威胁到你。”
“别人要我的性命,你可以阻止。但如果,是我自觉不想活了呢?”
陆逸风眯了眯眼,笑容玩味,说:“用性命威胁我?”
“我只是让你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会被你掌握。”
“的确如此,但你可知道,脱离游戏轨道的代价,是什么?”
“什么?”
“满盘皆输!”
阿木端着臂膀,用不屑的语气,说着灰心丧气的话。
“说的好像我还有什么胜算一样,我的人生已经变成这样,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就算没有翻盘的机会,难道你就想让盛芳华控制你?被讨厌的人控制,那滋味会更难受哦。”
很明显,阿木在听到盛芳华三个字的时候,表情微微愣住。
“你……是怎么看出我讨厌盛芳华的?”
陆逸风指着阿木的脸,说:“你对她的厌恶都写到脸上了,只要不瞎,就都能看的出。”
“但是别人不会将这点放在心上,”阿木越想越不对劲儿,心里突然有个很古怪的假设,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陆逸风却没有明确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阿木,说,“我发现了很多事情,不知道你指的哪一件。”
死死盯着陆逸风,阿木道:“你知道我指的哪一件。”
“抱歉,我还真不知道。”
这个家伙……
阿木和陆逸风互相对视,两个人,一个剑拔弩张,一个云淡风轻,却都是互不相让。
小花走过来,就看两个人诡异的对视,气氛很危险的样子。
她担心再看下去,二人会跳起来互挠对方,便走过去,笑笑,问:“你们在干么呢,神秘兮兮的。”
陆逸风先收回了视线,问:“小溪呢?”
“已经睡着了,”想到刚刚照顾顾小溪的景象,小花还觉得很后怕,“喝醉酒的小溪,力气大的可怕。刚刚帮她换衣服的时候,差点被她踹下床。”
陆逸风的嘴角微微勾起,说:“她就是如此,麻烦你了。”
一向霸气的陆逸风突然这么客气,让小花觉得很不自然,便用更可气的态度说:“不会,应该的。”
“我还想喝杯茶,能帮我泡一杯吗?”
“当然,请稍等。”
小花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她的身影刚一消失,阿木便迫不及待的说:“不能让我回去,就送小花回去。”
“就算我送小花回去,她也会自己买机票回来。”
“这里是你的地盘,如果你不想让小花回来,自然会有办法。”
歪头看着阿木,陆逸风说:“可我为什么要管这些闲事?我的猎物是你,而不是小花。她想在哪里,那是她的自由,和我无关。”很明显,陆逸风就是在打太极,故意逗弄阿木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