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药王。桃夭夭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身前这位老人家,一路上没少听承子诺吹嘘他师傅,说是年愈古稀,多少人求药他师傅都不乐意,只凭自己心意,而且还有三不看:奸佞小人不看、奸商恶盗这不看、贪官污吏者不看。
“看来药王这老头还挺正义的嘛。”夭夭心想。
但看到真人来确是精神奕奕、鹤发童颜了,鬓虽白却丝缕伏齐,鼻梁高挺,眼神带着考究和一丝锐利,一屡胡须也静静的垂着,头微昂,双手背后,直直的站着。如果不说,真不知道这是药王,只道是一名半百不过的普通·老者。
“师傅,这就是桃夭夭了。”承子诺恭敬的揖了揖手。
“哦?桃夭夭?”蓦地,药王收回了目光,转向承子诺。
“夭夭她伤了脑子,忘了自己的身世名字,这名字也是自个儿取的,不知道师傅可有什么方法能医治?”承子诺低着头说,掩饰着眼中的一丝不自然。
药王并没发现他这个唯一的徒弟的异样,看着桃夭夭说道,“女娃娃,你上前来让老夫看看”。
桃夭夭走上前去,给药王把了脉象,少顷说道,“你这女娃娃身体虚的很,之前还受了重伤,还要修养数月方可恢复。老夫的药虽能救了你的命,却也不是什么神仙的灵丹唤不回你的记忆,但看你伤时衣着不凡想也不是普通人家,修养好再去打听也不迟。”
承子诺看师傅他老人家说了自己心中所想便不再开口,暗自欣喜:那,这桃姑娘便能留在在谷中了罢!
但桃夭夭不这么想,她想着:我去!我还闲着没事去找这身子的身份,要是万一不是殉情或者什么,是仇杀我岂不是去送死?况且您这就是灵丹也唤不回来好不好,本小姐压根就没这身子的记忆!等我好了,我就要泡尽天下美男,赚遍天下钱财!哈哈哈哈!
当然,药王和承子诺并不知道桃夭夭在想什么,看桃夭夭想什么出神笑着,也当她是念家,高兴同意了这话。
“咳咳,我老头子还有一处不明望姑娘明示。”药王开口询道。
“老人家是夭夭的救命恩人,夭夭没齿难忘,有什么问题夭夭定会告之。”夭夭回过神,看着药王的眼睛说。
“你这伤确是很重,但这伤口却是敷了些药草救了命,这断骨却也处理的不错。是有同伴还是有人救的?”
听到这里,承子诺也是觉得奇怪,碰到这姑娘是是因为她体弱重伤昏迷,身上却是止了血接了骨的。
“我醒来看见附近有些七星莲就敷了些,胳膊也是借着树简单治了治。”桃夭夭轻轻答道。
“这么说,这伤是你自己治的?”药王到是有一丝惊奇。
“正是。”桃夭夭正襟答道。
“哦?”药王眯着眼睛重新打量这眼前这个女子。“恩,生的不错,还会点药理,不卑不亢的,老夫看着欢喜。”药王心里喜到。桃夭夭低下头,心里却想着:这怎么办,总不能说我妈是医生,我学着来吧,我怎么知道这身子原来是会的什么玩意?!
“既然,你这女娃娃能识药,便记下这本子中的药方,这段日子就帮着子诺打理那园子,就算作你的报答吧!哈哈哈!”药王将一本厚厚的书随手丢在桌子上,捋着胡须大笑着走进了里屋。
桃夭夭看着桌子上这本书,瞬间瞪大了眼睛。“……老头!这比英汉辞典还厚啊,你让我记熟,你确定你不是在耍我吗?!”夭夭小声的抗议,心中一千头草泥马横穿而过。
承子诺看了看桌子上的簿子,又看了看夭夭,说道:“师傅对你真好,这可是他老人家亲手录得笔记,这世上千万人想看都无缘看一眼,就是我也是经过重重考验才看了去,你这初来乍到就直接得了这簿子,也是难得。”承子诺的话不假,这本书确实是药王几十年点滴所记,有这天下各种奇药齐草甚至秘方,这样大方的送给了夭夭,确实让人羡慕。
夭夭摸了摸鼻子,“这本书这么厉害?可是,全背下来要到何年何月啊,还不如一刀宰了我算了。”
承子诺看着桃夭夭悲戚的小脸,笑道:“夭夭,当年我也是用了一个月才将这簿子囫囵记下,但至今未全理解。你如此聪慧用不了太久的。”
“什么!一个月?!你是不是有什么神药能过目不忘啊!”夭夭的小脸显得更加悲戚了。
承子诺没答,只是笑着望着眼前这名女子,立着不动,眼睛却再离不开她了。四月,万物也如同新生春回而来,而从这一刻起,桃夭夭,便如春芽驻进了承子诺的心里。
“想来,今后的日子便不再如从前那么寂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