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自信让陆齐铭就这样抱着苏铭直接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邵瞿俯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笑的漫不经心:“宝贝儿,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典故你应该知道吧,马尚且不吃回头草,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呢。”
说罢,修长的手指探入女人的衣兜,从里面夹出房卡来,手脚麻利的将她的房门给打开了,一手托着她的腰,便直接探身走了进去。
夏之意被强势的带进了房间里面,跟随着男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心底隐隐的有些心慌,却还是任由男人的动作,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邵瞿十分的生气,直到被男人强势的带入房间,一把压倒在床上,这才有些焦急的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邵瞿,你不要欺负我。”
他低头定定的看着那张娇美的脸庞,手臂狠狠的扣住她的腰,淡淡的道:“不给我欺负,难道你想要被陆齐铭欺负么、”
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差点和陆齐铭结婚,他就快要嫉妒的疯了。
略带薄茧的手指慢慢的摸上女人的脸,肤若凝脂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连双眸,都变得猩红了起来,突然,就在邵瞿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邵瞿的手微微一顿,剑眉微凝,一把捞起床上的女人,转身便把她往卫生间里一推,手往夏之意的手包中一摸,那把蔷薇花枝缠绕的手枪已然握在了手里,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门口又传来略带急躁的敲门声。
他沉着声音问道:“谁啊?”
外面传来一声气弱的声音:“是我。”
邵瞿的脸色猛地一边,手指间的手枪瞬间上膛,轻轻的打开房门,只见一个清瘦矫健的身影猛地从门外滚了进来,淡淡的血腥味从他身上飘了出来。
他稳了稳心神看向他,只见黑色的西服上看不见血迹,只有一个空洞上面悬挂着几滴红色的液体。
昨天就有些憔悴的脸上猛然挂上几分苍白,邵瞿连忙将手枪扔到一边,蹲下来一把撕开他的袖子,只见里面白色的衬衫上面,嫣红的血迹弥漫了出来,手臂上一个深深的孔洞显得狰狞的可怕。
这是一个枪伤。
邵瞿再也顾不得了,连忙朝着卫生间喊道:“之意,出来。”
夏之意原本忐忑不已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打开厕所门便小跑着出去,刚一出门就看见地毯上躺着一个人,嫣红的血迹一下子冲入眼帘,夏之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双手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
莫毅怎么会中枪?
他不是邵瞿的保镖么?
难不成到了色达还有人想要暗杀邵瞿?
想到这里她的身子就忍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她早就知道邵瞿的地位是十分危险的地位,可没想到从军队里退出来了,还有这么多的人想要他死。
“子弹还在里面,不能去医院,之意,你到我们房间把我箱子里的医药箱拎过来。”邵瞿沉着的开始指挥夏之意,野外去子弹是他们每个天龙营人的必修课,每个人的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医药箱,就为了能够将子弹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出来,手指翻了翻伤口,莫毅咬着牙闷哼了一声,可依旧没有发出任何的痛呼,明明额头已经渗透出了汗滴,可却仿佛不像个20岁的少年,忍受疼痛的能力尤为的厉害,手指不慢的按压着,看着出血的情况,几秒后,松了口气的叹息道:“还好,没伤到动脉。”
夏之意了然,若是伤到动脉的话,恐怕救不回来了。
得到这么个答案的夏之意很快的镇定了起来,起身打开房门,直接的拿起邵瞿的房卡,去对面将医药箱给拎了过来,当她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邵瞿已经将莫毅给搬到了沙发上,还将房间内所有的投射灯的光,都打到了沙发的方向。
夏之意的医药箱很快就拿了过来,甚至还从他们的包里将一瓶52度的二锅头烈酒给拿了过来。
她用烈酒给自己和邵瞿的手进行了消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开始镇定了一下心神,准备为他取子弹。
将用纱布缠绕的木片塞进莫毅的手臂,现在没有麻醉,只能用这个老方法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邵瞿的手很稳,速度也很快,几乎在夏之意将木片塞进他嘴巴里的一瞬间,他手中的钳子就已经伸了进去,只听到一声头皮发麻的金属碰撞声后,只见邵瞿的手一抖,子弹便飞了出来。
小小的子弹上面还带着莫毅的几片碎肉,看起来血腥恐怖极了。
邵瞿手脚麻利的开始止血,消炎,然后包扎。
夏之意连忙跑到卫生间拧干了毛巾,开始给他擦头上的汗,还有其他地方的血迹,很快,白色的毛巾已经变成了红色,莫毅的脸色已然惨白如纸。
“我要出去买点消炎药回来么?这里只有外伤药,没有内服的。”夏之意忍不住的抖着声音问道。
邵瞿摇摇头,脸色凝重:“最好不要,估计外面查的紧呢。”
“到底谁要杀你,居然还用手枪,还是说,根本就是莫毅的任务。”夏之意此时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若是真的有人想要杀邵瞿的话,邵瞿不可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她和苏铭带在身边,所以只能是莫毅的任务。
但是莫毅的任务不就是保护邵瞿么?
难道还有其他的任务么?
男人眉眼中透着疲惫:“大概是莫毅的任务吧,我现在已经不在军事系统了,就算想告诉你,也得分能说不能说的。”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再问了好么?”
夏之意点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虚弱的莫毅,抿唇道:“他这样不行,我得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着我。”
邵瞿微蹙着眉头瞥了她一眼,几秒后,还是沉重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暗哑:“你小心点。”
他这么‘沉重’的说话,让夏之意原本就悬起的心更加的颤抖了几分,她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终究无奈的叹了口气:“邵瞿,我希望你能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而不是这样瞒着我,我在你身边,并不需要你的保护,但是,若是因为你的原因而受到伤害的话,我可能真的不会原谅你了,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不是么?”
曾经的她因为自己的恐惧而将邵瞿推入痛苦的深渊,后来又因为不愿意被同情而想要出家。
说到底,都是她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所以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邵瞿定定的看着她,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充满了决绝和坚定,自然而然的贴到她的耳畔,叹了口气:“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夏之意:“……”
她捏了捏拳头,挣脱了他的怀抱,裹上大衣围上围巾就出去了。
那急匆匆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军人的模样。
他看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咬着牙,愤恨的一拳砸到了门框上,那是对自己的无奈,还有对夏之意的歉意。
这个险,只能夏之意去冒。
十五分钟后。
夏之意拎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浑身的寒气还没散去,色达的夜晚温差很大,哪怕穿着大衣,夏之意的手都已经变成了冰块了,放下手中的袋子,急匆匆的走进了卫生间,放了点热水就将手泡了进去。
大概泡了两分钟,擦干了手以后,手已经变成了温暖的温度了。
夏之意走回桌子边,麻利的从里面拿出静脉输液用的管子和消炎的药水,从旁边又拿了衣架竖在床边,手脚迅速的将针管给插、进了静脉里面,顺利的为他吊上了消炎的药水,杜绝了他发烧的可能。
邵瞿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你不是心理医生么?”
“谁规定心理医生就不能会打点滴了?”
男人有些惊愕。
“邵瞿,不要小看人好不好,心理医生,也是医生。”
他依旧是那副被惊吓到了的反应。
夏之意不由得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巴,将手上的胶带贴好了以后,便直接转身去茶水间烧水去了。
温热的茶水进了肚子,这才将她浑身的寒气给驱散了不少。
刚刚喝完一杯水,刚准备去倒第二杯,突然,一个温热的怀抱一把将她圈进了怀里,手里还端着茶杯的夏之意有点着急了,连忙将茶杯放了下来:“邵瞿。”
男人连忙松开手臂,为她满上水,讨好的说道:“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宝贝,你真是太让我惊讶了。”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得寸进尺啊。
她会打点滴很奇怪么?
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好吧。
夏之意鼓着腮帮,气呼呼的瞪着他:“有什么好惊讶的,打点滴什么,早八百年就会了,只不过手里没有药水罢了,若是有的话,这种真的是小意思了。”
邵瞿的眼睛里面异彩涟涟,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唇角微扬,似乎弥漫着笑,眼睛里面盛着星光,再也不管女人的惊呼,一把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咬牙切齿:“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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