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香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坐在床上,抱住了双腿,将下颚搭在双膝间,呆呆地主注视着那扇门。
四天了,他以此也没出现过,连个电话都没打。
头埋得更深,她不懂,他究竟怎么了,只是因为一颗避孕药么,他就这么的生气?
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一天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她的心会那么的空荡荡,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寂寞如潮将自己一
点一点地淹埋宓。
她这又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滴的一声响起。
靳沉香拿出手机一看,是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今晚,到北面的森林中黉!
这几天,那人没有再发来短信,她也因战海龙莫名失踪而暂时将这事儿搁置一旁,没想到对方竟然发来了短信。
这个人,先是利用杜美娜偷走自己的东西再拿这个东西来引诱自己,今晚是场鸿门宴。
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将战海龙送给自己的项链戴上,又给柯栋梁发了短信,告诉他地点,并让他半个小时后打个
电话给自己,要是自己没接便去找战海龙。
这个人,她一定要亲自揪出来!
准好一切,她便出门。
而另一边,战海龙则拉着魏东成几人在魅兰坊里喝闷酒。
“哎呀,我说龙老大,这都几天了,你怎么还和沉香斗气啊!”魏东成被他拉着喝了整整四天的闷酒,一身酒气不
说,连洗个澡都不成。
他闻了闻身上,向刚被自己拉来的陆逸北诉苦,“你闻闻,都馊了……”
陆逸北连忙捂住鼻子推开他,“一边凉快去,臭死了!”
“宇宇,你说说他嘛,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臭死在这里……”魏东成连忙向权非宇投去一记求助的目光。
“……”陆逸北感到一阵的恶寒,连忙朝一旁挪去,远远地躲开发馊发臭又有点发嗲的魏东成。
一旁的权非宇淡定地喝了一口,幽幽问道,“海龙,你和沉香之间,到底怎么了?”能让战海龙这么颓废的人,除了
那个丫头,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魏东成连忙朝他摆手,示意他别说,可是迟了一步。
当战海龙听到这个名字后,原本埋头喝酒的他一下子抬头,那足可以冰冻一切的目光瞬间将他们都冻住。
陆逸北双手抱臂,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魏东成忙躲到一旁,生怕他又像之前一样发酒疯。
谁知战海龙这一次却只是冷光扫了一圈,瞬间又颓废了下去,他伸手抱住头,显得痛苦又无奈,连着声音都不复往昔
的醇朗磁性,一下子沙哑了下去。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究竟怎么了?”权非宇站了起来,取了杯苏打水做到了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看。”
战海龙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接过他递来的苏打水,一口饮下,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开口,“她吃避孕药,她不想
要孩子……”
说着他有些激动,很用力地抓住权非宇的手,黑眼圈严重,又满是血丝的眼底,竟然泛起了一丝的泪光。
顿时,魏东成傻了,陆逸北呆了。
这哪里还是他们认识的英明神武,威风八面的战家少爷,特种队的精英少将,这简直就是一糟大叔。
权非宇感觉有些恶寒,他忍住想拍飞战海龙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原来是这事儿啊……”就这事儿也值得战海龙
那么大惊小怪,在这里颓废四天四夜。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想要孩子……”一想到她竟然不想要他和她的孩子,他心底的那个被埋得很深的痛再一次被挖
了出来,暴露在了烈日下,痛不欲生。
小时候,他有一次无意间听到两个姐姐闲聊,才知道原来她们并非自己的亲生姐姐,而是母亲抱养来的。那时他不理
解,母亲为什么不自己再生一个孩子。
直到母亲去世的前几天,他听到母亲和父亲在书房里大吵,母亲埋怨父亲将一切都托盘而出时,他才明白了,原来根
本不是母亲不能生,而是父亲不愿意要他们的孩子,若不是母亲那日将避孕药偷偷换掉,他也根本不会降生到这个世
上。
父亲根本不想要,而母亲则是为了报复父亲才这么做,战家三少根本只是个可悲的笑话。
那一刻,他的世界彻底被颠覆,试问有谁能接受从一个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少爷瞬间变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弃子,
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所以,当他看到靳沉香吃下避孕药的那一刻,他心底的痛被再一次揭开,又再一次被狠狠地凌迟过。
他,真的被她狠狠地伤到。
“其实,女人不想要孩子,也很正常……”权非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颓废的,他也不想要孩子,除非叶海心坚持,
否则他也不希望孩子出生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
等一下!
忽然,他愣住了,问道,“海龙,你是不是让她有了不安全的感觉?所以她才不想要孩子?”
“什么?!”战海龙抬头,不解,“我把能给她的一切都给她了,她还有什么不安全感呢?”
之前他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所以让她没有安全感,可是他能做的都做了,就差没把心掏给她看了,还要他
怎么做,她才安心!
“你能给的一切?”陆逸北眉尾一挑,万分感慨,“也是,你连保留了那么多年的处男之身都给了她,你的确是倾囊
而出啊!”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沉香她是处、女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魏东成手里的酒杯直击他的面门。
“额……”陆逸北直接往后倒去。
“陆逸北你可以闪人了!”权非宇还补上一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纯粹捣乱来的!”
战海龙收回手,又在头上乱抓一通,痛苦不堪,“你说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她要什么又肯说,非要我们去猜,可是我
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猜的出啊!”
“哎呀,非宇你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没辙了!”魏东成劝道,“我看啊,对付女人还得用女人!”
你有办法?”战海龙听到后,眼里闪着希望之光,又握住了他的手,“那之前你怎么不说!”
“我那不是不知道你的病症么!我怎么对症下药啊!”魏东成其实隐瞒了一个原因。
“你笨死了!”战海龙气急,伸手就给了他一脑门,“早不叫权非宇来!”害的他在这里喝了四天四夜的闷酒。
“你别被他骗了,当真以为他是为了你这个兄弟两肋插刀呢,听说他刚招惹了个辣妹子,这几天正躲着人家呢!”复
活过来的陆逸北立刻就揭魏东成的短。
“陆逸北!”魏东成立刻举起酒杯。
“哎呀,我又死了!”陆逸北根本不需要他动手,直接往后倒去装死。
“算你识相!”魏东成放下酒杯,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看她平时和付兰婷还有叶海心走得比较近,不如找她们帮你
问问去……”
战海龙想了想,最后点头,“也好……”他真的没有办法了,“为什么我觉得应对女人比带兵打仗还辛苦……”
“哎,都一样啦……”魏东成安慰他,“女人心,海底针啊……”他也正为这事儿头疼呢。
“你说要能发明个探测女人心的仪器该有多好,一点就能明白她们的心思……又或者,这个世上没有女人,只有男
人,该多好!我们一起基友!”陆逸北再度复活,端着杯子很满意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嗯,对,没有女人,只
有男人的基情四射的世界,真心不错!”
剩下的三人顿时黑了脸,同时拿起酒杯朝他砸去。
“陆逸北,你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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