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香手里有持有从战海龙那里继承的战氏的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冯少坤拥有他购入的战氏股份的百分之十二,令
靳沉香惊讶的是洪承恩,他竟然拥有战氏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借此他们三人拥有战氏超过百分之七十七的股份,他
们三人就拥有了表决权禾。
因此一场临时股东会议便就此落下帷幕。最后大家一致选举靳沉香作为代表理事兼决策人,但靳沉香却委婉地拒绝妲,
只接受理事一职,代表理事由冯少坤和洪承恩两人中产生。
最后,股东们一致通过由洪承恩暂代代理理事一职。
散会后,靳沉香约了洪承恩单独会谈。
洪承恩进了战海龙之前的办公室,当他看到这里的摆设后,顿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四下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桌
面,屏风,最后看向了屏风后的那一席躺椅上。
目光从躺椅上掠过后落在了案头的茶几上,那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战海龙抱着女儿笑得很俊朗,靳沉香抱着儿子一
手拉着战一凡,站在他身边笑得那么的幸福。
谁会想到今日这么幸福的一家人会变成这般的支离破碎的一个场景。
靳沉香刚走进来,就看到洪承恩站在屏风旁,日光从竹帘外透了进来,那如丝条的光芒在他身上折射出了一种鲜明的
光芒,但他周身透出的那股淡淡的肃木,却让这抹光芒平添了一股哀愁感。
听到身后的开门声,洪承恩低头苦笑了下,“这里似乎有点不一样。”
靳沉香走了进去,将手中的皮包放在办公桌上,拉过椅子坐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以前来过这里?”听他的语
气,之前应该来过这里,但是几时她却不曾得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战海龙在这里见过他,将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交给了他。
“恩!”洪承恩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想隐瞒她,他走到她跟前坐下,目光带着一丝的同情,悯惜。
“是他将百分十二之八的股份给了你?”
“恩!”
“为什么?”靳沉香感到意外,战海龙竟然将股份白白送给了洪承恩,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我也很好奇,可是他当时一直都不肯说,所以我就来问你。”洪承恩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伸手搭在沙发的扶
手上敲打着,目光落在前面的靳沉香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不过我现在,倒是明白了。”
“恩?”
“他是早做准备,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我能帮你一把。”理事会的最大股东单份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且唯有超过百
分之七十七的股份持有者才有权利越过股东会决议做出决定,这是建立当初各大股东定下的规矩,洪承恩到现在才明
白战海龙之前的未雨绸缪,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听了洪承恩的话,靳沉香的心又是微微的一痛,她低头吸了吸鼻子,将眼眶的那泛酸的感觉努力压抑下去,洪承恩见
状,知道她此刻心情很低落,忙扯开话题。
“话说这里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稍微有些不一样。”
靳沉香听他这么一提,才注意到了四周的环境,她环视了一遍问道,“哪里不同了?”
洪承恩的目光落在屏风上,声音缓缓而出,“我记得刚来的时候,那张照片不一样了。”
经他这么一提,靳沉香立刻站了起来,朝屏风走去,绕过屏风瞧见了案几上的照片,她先是一愣,随即大步走到了案
几前伸手将照片拿了起来。
当看仔细照片上的背景后,她整个人都开始微微颤抖。
“怎么,有事?”洪承恩见她站在屏风后一动不动,他赶紧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她身后问道。
靳沉香忽然放下照片,推开他,朝外奔去。
“沉香!”洪承恩追了过去,只见她正站在桌边打电话。
“建
华,你过来下!”
没一会儿,李建华便到了办公室,他刚进门就听靳沉香问道,“建华,这个办公室有人来过?”
李建华略微思索了下,摇头说:“没有,这个办公室上次夫人来过后,战先生就吩咐不许外人进入,除开我平时过来
打扫外,其他人都不得入内。”
靳沉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她没想到李建华竟然亲自来为战海龙打扫办公室,这一点真的很让她动
容。
李建华却摇头,“战先生令我敬佩,这是我仅能为他做的。”李建华对战海龙的敬佩是发自内心的,所以他为战海龙
和靳沉香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靳沉香点点头,李建华刚走到门口,她忽然转头问了一句:“这间房子的钥匙,除了海龙和你,还有谁有么?”
李建华回道:“没有。”
靳沉香点头,“恩。”
“哦,对了他的文件平时都放在哪里?”
“在左手的柜子里。”
“那他平时换洗的衣服呢?”
“在右手的柜子。”
“好,谢谢你。”
李建华刚出门口就碰上佟美稷,他见到她顿了脚步,佟美稷看到他从房间里出来,便上前一步,“谁在里面?”
自从战海龙离开后,这里就被封闭了,平时除了李建华进去打扫外,其他人连踏入一步都不行。
“是夫人!”李建华如实回道。
“夫人!”佟美稷感到意外,她是听说今天的股东会议是由战海龙的遗孀来主持,她便好奇地探过头,想看看究竟是
谁。
可当她看到靳沉香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佟美稷顿时愣住,指着靳沉香惊讶地说,“你,怎么是你!”她没想到当初
她在办公室里奚落的女人竟然是战海龙的妻子。
靳沉香走到她跟前,倒是没有在意佟美稷的惊讶表情,朝她一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谢谢。”
她知道佟美稷虽然嘴巴刁钻点,但她是真心的为战氏好,素以对她靳沉香心里多少还是表示感激。
佟美稷见竟然是她最瞧不起的人,她感觉一口气堵在心口有些难以咽下,“我这是为了战先生!”说完她便转身离
去,似乎在赌气一般,跺了跺脚。
“她就是这样的急脾气,你别在意。”李建华笑了笑解释道。
“我知道。”
靳沉香并不在意佟美稷对她的态度,“战氏能维持到今天,她也是功不可没。”
————————————————《腹黑教官惹不得》————————————————
在公司的事情还算顺利,靳沉香办完事情便直接去了战海龙的灵堂,战老太君太过伤心,就这么一个独孙就这么没
了,伤心欲绝。
所以这几天都守在这里,说是要找到尸体才肯下葬。
靳沉香刚踏入这里,就看到老太君一身素缟,端坐在灵堂前,双手按住拐杖头,目光苍老而悲怆。
就几天时间,战老太君整个人苍老了十岁,斑白的发丝平添了一股苍白无力的感觉,神情都变得颓老,身体佝偻着靠
在椅背上。
“老太君,你坐了好几天了,去休息吧。”靳沉香不忍心看老太君这般的难过,她走到老太君身边想扶起她,却被老
太君拒绝。
“不,我要坐在这里,等他们将我孙儿的尸体捞上来,我要他入土为安!”老太君的态度很坚决,非要见到尸体才肯
让战海龙下葬。
一股悲怆的感觉涌了上来,靳沉香见劝不动战老太君便在她身边坐下,打算陪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固执?”老太君缓缓地开口问道。
靳沉香摇头,“老太君的想法我能
理解,我也不信海龙他会这么快就走了。”
战海龙一直很谨慎,凡是都比别人多想一步,做事喜欢未雨绸缪,就单股份这件事上看,他早就在之前安排好了一
切。
就这样心思缜密的男人,他会轻易地中了程苏美的圈套,她不信。
“我也是,除非找到他的尸体,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他就这么走了!”老太君一脸的肯定,神情坚毅。
靳沉香抬头看向那灵牌,权非宇和魏东成这几天一直都带着人在海上搜索,将那些残缺的肢体都收集起来,而陆逸北
则负责在殓尸房将那些从海上收集起来的残缺的肢体一件一件地拼接起来,他们也不相信战海龙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人
算计。
但这毕竟是件繁琐的工程,所以进展缓慢。柯栋梁和魏爎则守护在这里,两人见靳沉香和老太君脸色都很难看,他们
面面相觑了会儿,也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
“你说老大会这么容易记去了吧!”柯栋梁一直对战海龙很是敬佩,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么腹黑精明的首长会那么轻
易地被人算计。
“我也不信,但……”魏爎看着魏东成那几日在海上打捞的情形,那样子让人都感觉到了极度沉重的压抑。
那么大的爆炸,能生还的机会少之又少。
“哎,那我们也只能在这里守着等他们的消息了。”柯栋梁看着沉香姐那般消沉,他心里也不好受,第一次见她的时
候,她的神情都没有这次这般的沉痛。
靳沉香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堂前,她盯着灵牌看了好久,一点点的记忆慢慢地浮上了脑海,她皱起眉头,努力地回
忆。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最可疑的就是程苏美,那个女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聪明了!”身后传来魏爎的声音。
“是啊,你说她当初陷害沉香姐的时候,也不过是小伎俩,这次她可是破釜沉舟,你说女人的心怎么会这么狠呢!”
柯栋梁始终想不通,难道不能在一起就要死在一起。
“那个女人心地太狠毒了!”
靳沉香想起权非宇说程苏美曾暗地里和一个陌生男人接触过,那个男人在爆炸之后就在a市消失无踪,但出入境登记处
却没有他处境的记录,这个男人一定还在境内。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离开,他在等什么?
靳沉香一直觉得奇怪,那个人一定很恨战海龙,利用程苏美借刀杀人,可是她也查了很久也没查到什么人。
冯少坤走了进来,瞧见靳沉香站在灵牌前一句话都不说,他跟战老太君打了招呼,便走到靳沉香身后,“沉香,你让
我查的事我查了。”
“怎样,有结果么?”靳沉香转身看向他,眼里有了一丝的希冀。
可当她看到冯少坤的眼里却满是无奈的时候,心猛地一沉,靳沉香抿了抿嘴,“我知道,没那么容易查到的,那个人
做事那么隐秘竟然可以瞒过海龙在a市内做手脚,如今又消失无踪,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臻善的计划下,他又怎么会
那么轻易地方你们查到。”
见她那般难过的样子,冯少坤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陪着你们吧,这几天我会让人继续查,一有消息就让人来通
知。”
靳沉香看了一眼战老太君,见她的脸色有些不妥,“我们还是先送老太君回去。在这样下去老太君会吃不消。”
冯少坤点头,他想了想编了个善意的谎言,靳沉香也在一旁帮腔,两人合力将老太君劝了回去。
靳沉香没有回去,而是来到了战氏集团的大厦。
“你来这里做什么?”冯少坤开车将她送到这里,往外看了看,“这么迟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他怕她触景伤情,本打算调转车头送她回去。
靳沉香却摇头,“不了,
我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靳沉香推了他的好意,便下车上了楼。
打开门,靳沉香走进了办公室,她将门关上后背靠着门板,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出来。
“海龙……”她再也无法强转坚强,捂住脸缓缓地滑落在地,眼泪从指缝里缓缓地流了出来,呜咽声缓缓而出。
“海龙,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你说过,要陪我到老,到牙齿都掉光,你为什么食言,为什么……”
往昔的一切一幕幕地覆上了脑海,靳沉香回想着和他经历的每一幕,还有他那时对自己说的话,每一幕都历历在目,
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耳边回响着。
仿佛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切一样,可是当她抬头时,屋里却依旧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那种孤独的恐慌感如同野
草,疯狂地在心间猛涨。
“海龙……”靳沉香靠着门板坐着,将头埋在双膝间,抽泣间,疲倦袭来,她竟然沉沉地睡着了。
夜半的时候,朦胧间,似乎有人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
那种温暖令她贪恋,那般的熟悉,她伸手抱住那个人,呢喃道,“海龙……”
恍惚间,似乎有人应了一句,“恩。”
之后,她便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靳沉香猛地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屏风后的躺椅上,她惊讶得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
“怎么会这样!”
她昨晚明明睡在地上的,怎么会一夜就到了床上。
是谁!
是谁抱她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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