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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回到四棵枫树街的公寓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从卡拉克塔库斯·博克得来的情报纷杂繁乱,有些东西他自己都说的非常模糊,显然是出于某种恐惧的情绪,即使伏地魔已经销声匿迹十三年,但是他留给魔法界的阴影,当年无数巫师苟延残喘于他的黑色羽翼之下的阴影——再长的时间也难以消除。

因为蛋糕店是私人经营,管理相对灵活,因此她告诉店长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于是便请到了半个月的长假——只是没有工资拿,而且接下来的日子她可能要忙起来,再去找邓布利多只能晚上过去了。

她长叹了一声,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插上吸管,刚递到嘴里喝了一口,门外忽然一阵嘈杂的声响,她走到门口对着猫眼儿瞅了一眼……这一瞅可不得了,门外站着夏洛克·福尔摩斯,几个一看就是搬家公司的工人正将一箱一箱的东西搬到她对门的房子里。

嘶——

她明明记得自己的邻居是和蔼可亲的艾利文斯太太,可是她就出门三天不到,就变成福尔摩斯先生了?

神他妈的。

她刚想拉开门问个清楚是怎么回事,牙齿咬着吸管,又停住动作。

哦,她现在不在家啊。

苏拂转身滋滋的喝完酸奶,脱去巫师袍和头蓬一起扔进洗衣机里,换了衣服洗了澡,卧室门一关,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床收拾妥当去了蛋糕店,前台的伊莎贝拉小姐姐还关切的询问她身体好点了没有,苏拂觉得今天的天气贼好。

而就在她出门后不久,对门的防盗门忽然打开,夏洛克趿拉着拖鞋走出来,径直去敲苏拂家的门。

然而……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夏洛克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的走回去,拿着手机看了一眼。

很好,短信依旧没有回。

他站在窗户边向外看——楼下是一条林荫道,仲秋已至,路旁两列如火如荼的枫树已经开始凋零,但是树身都粗壮而树冠蓬勃,足见其生长年份之久。

这栋公寓存在的时间也有些长。

他查过记录,大概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他现在住的房子前前后后换过三任主人,最后一任就是他的房东艾利文斯太太,在这里已经住了十七年。

而他对门那间房子,主人是一个叫温格薇·莱希特的女人,但是关于她的资料寥寥无几,而现在的居住者——苏·弗兰克,是在两年前租赁,并一直居住至今。

同样是在两年前,他从牛津郡搬到伦敦。

他开始从事侦探工作的时候,谢菲尔德大学广播新闻学系毕业的苏·弗兰克应聘了一家电台的播音主持人。

但是不久之后她又换了一份工作——儿童杂志社的编辑。

之后的半年里她又换过两次工作,都和她的专业相关。

工作换的很频繁,但是——没有一个是他以为的她该从事的那个职业。

令人费解。

后来她转行到了星辰娱记做娱乐记者,也是同年,夏洛克在塞思乐歌剧院里侦破了一起“女主演被溺杀案”,并第一次见到苏·弗兰克。

之所以会注意到她,并不是因为在一众记者之间她最年轻漂亮,而是因为——

所有记者都远离案发现场——也就是那个陈尸的休息室——赶着去采访剧组的其他演员和剧院经理,只有她悄无声息的绕过隔离带,在休息室无人的时候,掀起盖尸布看了一眼。

一个被溺杀的女人,过了一夜之后才发现,当时还是夏天,尸体脸色惨青,大睁着的眼睛浮肿而突出,翻出血丝遍布的眼白,乌紫的嘴唇半开半合着,露出来的喉咙仿佛一个幽沉黑洞。

着实不怎么好看。

而她站起身的时候只是哂笑一声,环顾室内四周无人注意,然后走出了休息室。

在门口遇到了夏洛克。

她眯着幽邃的眼睛微笑道:“你好啊,侦探先生。”

一个月后,他在去巴茨医院兰斯博士的实验室时再次见到了她,并知道了她的身份,博士的助手茉莉·琥珀的远方表妹,刚毕业,近两年才来到伦敦。

他经常去爱德蒙·兰斯博士的实验室,于是见过她几次,她一直对自己很友善,但是又一直表现的很普通。

一直到她忽然毫无理由的搬到贝克街——又毫无理由的搬走。

林荫道上逐渐开始有遛狗的老人,夏洛克转身走到卧室的阳台上,这里和他的对门的厨房阳台相连,如果翻过窗户,就可以进到她的家里。

他开始思考,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在家,自己翻过去探查一番并且不被她发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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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我的欠费了。”

“左边口袋,我手上有奶油,你自己拿——”

“好的,”伊莎贝拉伸手掏了她的手机,打完电话还给她时提醒道,“你有好几条未读短信。”

“啊?”苏拂擦掉了手上的奶油,洗了手接过手机一看,果然很多短信,并且来自同一人。

她挨着看了一遍,觉得自己迟早得改掉这个不看手机的毛病,一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

电话里传来夏洛克低沉悦耳的声音:“你终于想起你还有手机这样一个通讯工具存在了?”

苏拂:“……”

她无奈道:“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不经常看手机的——”

“可是我没办法提前通知你我找你有事,我甚至见不到你的人影。”

“有什么事儿?”

“现在没有了。”

苏拂:“……”

她看着落地窗外穿行的人群,听见自己的声音格外无奈:“你吃早饭了吗?”

夏洛克平淡的道:“没有。”

苏拂思考了一瞬,直接道:“出门,在电路箱里拿我家钥匙,进去冰箱里有吃的。”

她听见夏洛克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紧接着他敏锐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拂拍了拍了拍围裙上的面粉,笑道:“我昨天在家。”

夏洛克:“……”

“好了,下午回去再说,现在去拿钥匙,吃早饭——不要弄乱我的冰箱,盘子可以放着我回去再洗。”

“ell……”夏洛克似乎觉得索然无味,咕哝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在一边,出门按照苏拂说的,打开了电路箱取出一串钥匙,开门,进去。

不用他翻窗户,不用隐瞒——进入到她的房子里,比他想象的更容易。

但是那间屋子出人预料的普通。

不过也就是沙发茶几电视柜,窗台上摆着几盆绿色植物,卧室和她在贝克街的一样,干净整洁到几乎一尘不染,书房里一整面墙壁都是红木书架,唯独写字桌上的台灯看上去老旧非常。

而盥洗室旁边的另一间小卧室被改成了冲洗暗室,里面拉着几条低垂的吊绳,靠墙的桌子上放着一架莱卡机械相机。

夏洛克从冰箱里取了几片面包嚼了,来到书房里。

写字桌上摊开着一截未写完的纸页,是一种现代社会很少有人会使用的厚羊皮纸,笔也很奇怪,竟然是羽毛笔,甚至连墨水都是怪异的紫罗兰色……那页纸似乎是一封未写完的信笺,只写了两三句。

“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日前我按照您的吩咐专程去拜访了卡拉克塔库斯·博克——”

戛然而止于此。

夏洛克皱眉盯着那两句话,他搜寻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从未听说过有哪个教授叫做邓布利多,这真是个怪异的姓氏。

苏·弗兰克也是个怪异而神秘的人。

而此时,怪人弗兰克正和伊莎贝拉凑在一起看电视上的一起新闻报道。

据称伦敦花旗银行的安全系统今天早晨出现了故障,技术人员发现后连忙抢修完毕,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但是金库里被盗走了三百万美金。

伊莎贝拉看后大呼这简直不可能,苏拂心想其实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只是风险略有点大。

电视屏幕里记者喋喋不休的述说着银行的历史年利润,并且夸大其词的赞赏银行之前的安全工作——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它依旧被攻破,储户的钱依旧被偷了。

嚣张的劫匪甚至在金库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显眼的涂鸦,仿佛在对银行的管理者嘲弄炫耀。

苏拂随便看了看就继续忙去了,她对这些谜一样的案子不再感兴趣,但是她想,夏洛克肯定愿意看见发生这样的事情。

傍晚她回去时直接去敲自家对面的门,隔了大概半分钟门才开,并且开门的并不是夏洛克,而是他哥麦考夫。

苏拂惊讶:“下午好——政府最近不是正在经济改革?”

言下之意,你竟然还有时间来这里闲坐?

作者有话要说:哎……好嫌弃我自己啊,又被卷卷鄙视时速,写的慢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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