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后者——”夏洛克走在小道上往四周张望着,“阿黛尔并没有杀人,按照案件卷宗的记录,阿黛尔是在九点半左右回到家里,但是卡拉·伊里斯的死亡时间最精确的程度应该是在十到十一点之间,而且凶手作案之后将伊里斯的尸体拖曳到了路边的灌木丛里——
要知道卡拉·伊里斯身高六英尺,而阿黛尔身材瘦小的甚至可以从盥洗室通气窗里轻易的进出,按照常理来看,她不可能拖得动伊里斯——最大的漏洞在于,伊里斯死亡的致命伤是一把匕首刺穿了她的肺部,因为支气管破裂和失血过多而死。《乐〈文《
他们没有找到凶器,但是按照阿黛尔的手劲,她根本不可能一刀就精准的扎穿伊里斯的身体,甚至还造成了肋骨轻微断裂的现象——所以杀人凶手要么是健壮的个男人,要么是个劲很大的女人,阿黛尔显然都不符合,但是现在看,来杀人犯肯定和她关系密切……”
“噫噫噫,原因呢?”苏拂问,“说来听听。”
夏洛克道:“回想一下我们刚去警察局时阿黛尔的神情——如果她是被冤枉的,迫切的需要救赎,她看到我们的时候应该是以求救的姿态,我相信路易斯已经告诉你了,阿黛尔生性有些胆怯害羞,但是她刚才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和退缩,说明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明明人不是她杀得——”
“你的意思是——”苏拂的眉头轻微的皱了起来,“她在替别人顶罪?”
夏洛克抿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哪个‘幸运的人’能让无辜阿黛尔心甘情愿的做替罪羊——”
“你问阿黛尔——死者卡拉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苏拂回忆道,“所以应该是凶手在卡拉的身上留了什么线索被阿黛尔看见了——她才决定替那个人顶罪的?”
她说着叹了一声,埋着头往前走,结果夏洛克忽然停了下来,苏拂冷不防的撞在了他背上。
力道惯性过大,一下子就撞出了眼泪,苏拂泪汪汪的揉着自己可怜的鼻子,听见他声音清晰低沉的道:“我想——我们找到那个‘幸运儿’了。”
苏拂下意识的抬头,视界里撞进一片星星点点的绚丽色彩——如此鲜妍而明媚,像是集世间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挥洒而就,也像一张缤纷美丽的地毯。
那是一大片郁金香花丛。
看上去似乎是谁家的花园,培育的非常精心,花骨朵饱满硕硕,像一个个色彩浓郁的杯盏。
“这是谁家——”苏拂呢喃了一句,忽然话风一转,“阿黛尔的男朋友?”
“让我们过去看看……”夏洛克说着绕过花园的栅栏到了那户人家的前门,信箱的名牌上写着“维森特”,苏拂猛地反应过来,“杰瑞·维森特?”
“看来是的……”夏洛克抿出一抹侵略性质很浓的笑容,过去敲了敲这家人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褐色的短发,湛蓝眼睛,长得有点帅,因为急着来开门所以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只是神色有些恹恹的不精神。
苏拂觉得这是阿黛尔可能会喜欢的类型,所以——杰瑞·维森特,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这次她先夏洛克一步上前,笑的一脸和谐,对维森特道:“你好先生——我和我的伙伴从伦敦过来这边旅,后面那片郁金香是您家栽种的吗?我们能不能花丛里照几张照片?”
“可以,——当然可以,”维森特点头,“欢迎来到比斯特,跟我来吧。”
“非常感谢,”苏拂眯眼微笑,拉着夏洛克跟了上去。
维森特打开了花园的栅栏门,一挥手道:“请吧,小心点不要踩到花株就行。”
夏洛克面无表情,似乎是想看她能演出什么戏来,结果苏拂相当淡定的打开自己的包,从里头摸出一架相机——德国徕卡M2,她最常用的那个。
夏洛克:“……”
“给——认真点,别拍坏了。”苏拂将相机递给他,自己站到了花丛中央。
夏洛克继续面无表情的拿起相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
一旁的维森特笑道:“打扰,你们需要一张合照吗?我想我可以帮忙……”
“当然!”苏拂欣喜道,“非常非常感谢——”
她拽过夏洛克手里的相机递给了维森特,又一把将夏洛克拉过来在她身边,低声道:“笑一下又不会死!”
夏洛克的低头看她一眼,勉强的牵扯出一个敷衍的假笑,苏拂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相机在维森特手上白光一闪,时光定格为永恒。
苏拂拿过了相机,一边调试一边漫不经心道:“先生您这么热心体贴,您的女朋友一定非常喜欢您吧?”
“啊——”维森特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没有女朋友的……”
“是吗?”苏拂似乎非常惊讶,她抬头道,“我还以为像您这样随和的绅士会有一大堆女孩儿追呢。”
夏洛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苏拂装上相机,又忽然在包里翻找了一会,最终沮丧道:“天哪——我想我的钥匙肯定落在警察局了,这该死的盘查,我们怎么就赶不上好时候?”
夏洛克眼珠子动了动,下一秒立即接上她的话,语气有点抱怨:“真糟糕——你也太不小心了,现在我们又要回去一趟,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小胡子的杰克逊警探……”
“盘查?”维森特不明所以,“什么盘查?”
“哦,”苏拂挤出一点勉强的笑容,“听说镇上死了一个人,警察局正在寻找凶手,外面来的人都要经过盘查。”
维森特脸色有点难看,目光中的痛苦和纠结一闪而逝:“……不是,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苏拂不着痕迹的挑眉:“是吗?”
“当然——哎呀,我也不是很清楚,”维森特似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说着锁上了花园的栅栏门,夏洛克拉着苏拂往出走,不知怎么的就被栅栏绊了一下,维森特连忙伸手扶住他,他动作顿了一瞬,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扯着苏拂离开了维森特家的房子。
“我还想多问他几句来着——”
“不会有更多的信息了,”夏洛克抖了抖大衣领子,目光瞥了一眼苏拂,道,“凶手不是他,这个家伙不过是个懦弱无能又胆小如鼠的小白脸——”
“咦?”苏拂抿了一下嘴唇,“他是阿黛尔的男朋友吗?”
“当然——阿黛尔的男朋友,”夏洛克嗤笑,“傻姑娘,她以为凶手是那个家伙,因为她在卡拉的尸体上见到维森特的扣子,就以为凶手是他,不计后果的去给他顶罪,结果这个败类竟然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我猜他们肯定没有正式分手。”
“扣子是案卷上确实记载的吗?”
“现场照片——其他任何人工记载的讯息都会有所失真,不可信。”
“哦,”苏拂点头,“维森特的外套上确实少了一颗扣子,但是仅凭一件外套就断定他不是凶手?当然如果他是凶手他肯定会将那件外套扔了——现在看来他要么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扣子留在了案发现场,要么他根本不害怕警探找上自己……呃,后者好像不太可能,毕竟这个人看上去没那么‘勇敢’。”
“他不知道那件外套上的扣子掉在了案发现场,因为他没有去过现场,但是那件外套去过——外套上残留着薰衣草香薰的味道,显然是有人专门洗涤过,香薰味只有外套上有而他的其他衣物上没有,说明不是他自己的洗的——”
“也不是阿黛尔,”苏拂插话道,“她房间里没有任何香薰的痕迹。”
夏洛克继续道:“外套曾经出借过,是个女人,对维森特有好感,她曾经穿着那件外套参与杀死了卡拉,并不小心将一粒扣子留在了现场,之后她将衣服洗涤还给维森特,但是并没有注意到少了的那粒纽扣——”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的,聚会的举办邀请者——费尔南达·奥茨?”
“奥茨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按照她的口供,聚会结束后她的妹妹喝醉了,因为家里其他人都睡了,奥茨只好出去给她买醒酒药,但是因为离得最近的那家诊所关门,晚上又没有出租车,她只能步行到镇上去买,等她买了药她回去,伊里斯已经取走了手机。”夏洛克漫不经心的说着,继续往前走。
“啊?”苏拂皱眉,“她说谎吧?”
“也许——”夏洛克停住脚步,抬头看着一棵椰子树缝隙里露下来的阳光,语气抱怨,“多无聊而简单的小案子——”
苏拂问:“万一凶手不是奥茨呢?”
夏洛克道:“可不止她。”
作者有话要说:啊……什么都不想干,宛如一条咸鱼,请叫我咸鱼其。
我咸鱼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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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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