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两道强风,一左包抄一右围剿,一先一后一向上一向下奔着于阳就冲了过去。
这是漠北双雄的齐攻,用的都是风卷残云的起势,但是这同一招法在二人的表现却是略有不同,因为他们是一正一反刀,乌铁刀正握,白钢刀反持,所以二人同时起身的话,在攻势上就分出了先后。
黑格是乌刀,奔的是下路,在于视觉上属于藏而不漏,因为没有饮血刀嗜血剑那样的材质,乌铁没有明晃晃的感觉,而且进攻下路,这在双方对战中大多不是攻击的首选,应该黑格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经意的险象丛生,你如果集中应对,看你如何躲过上边的一把刀。
而白不入则是叠肘藏锋,因为他是反拿刀,风卷残云的起势应该是长刀挥舞的横扫,叠肘持刀定有后边的变化,或者是横扫旋身接腿,或者是回搂的再次横扫。
这就是笼中对决的不利,可以说上来就給于阳出了个难题,到处都是顾虑,不管是后退上跳坐躲右闪,而下路又被乌刀控制,虽然说笼子够大,但没有适应的人应该会处处碰壁。
笼外的宾客也是喊声一片,下注啊下注,黑白双刀无往不利,胜负如常压黑白兄弟啊。
于阳虽然说从来没有在笼子里打过架,应该说他很少跟人打架吧没什么经验,也正是因为如此吧十分的谨慎,把所有因素都考虑进去了,不敢后退不敢上跳也不敢坐躲右闪,竟然选择了直面迎击,纵身一跃团身而起,一招凌空探花,右手持剑下拨左手刀鞘前刺,拨开了黑格的刀同时刺向了白不入肘尖。
想不到白不入根本就是虚晃一招,反持刀一竖格住剑鞘,左手探臂一抓,握住剑鞘往后一代,旋身风卷残云腿已弹向了于阳脑上。
黑格呢也是下路不变,回刀反挑三起三落刀,彻底把下路封锁。
这倒是让于阳有些失策,本想着从中路穿过,竟然被黑格封锁,而上路白不入的反手刀一下子也变成了一道屏障,向下竖起的刀锋正好和黑格的兵刃呼应,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于阳连忙使劲的推了把剑鞘,同时右手宝剑点地一个后推,借势向后抽身单脚一点地再次的向后跃起,完全的躲闪之势。
漠北双雄更加疯狂地向前冲去,于阳也不怠慢接连后退,一下子就触到了笼壁铁栅栏,也不回头左手向上向后一抓,身子就翻转了上去,接着几次反转就倒悬在了笼顶之上,算是暂时逃脱了险境。
一旁雪一看着非常的担心,不住地埋怨澈月:“怎么回事啊死丫头,相公这是在防守啊怎么办啊澈月,相公他,不会输吧。”
澈月也是故作镇静自我安慰:“没事的姐姐,相公只是不适应这种打法,虽然前边有些凌乱,但我相信,慢慢的会掌握节奏的得心应手。”
此时白不入一个攻击也正好到了澈月雪一面前,隔笼相对澈月连忙喊了一声:“喂,白面猴你的刀拿反了。”
“没有,”
“就有,当心我家相公长剑直攻,他最擅长此招了厉害非常。”
说时迟那时快,于阳正拨开了黑格一剑向白不入刺来。
雾里探花,这不是长剑直攻吗,白不入连忙一个转身,竖刀护住全身然后向旁一闪。
澈月一拍手:“躲得好,再来看回头望月。”
于阳并没有打出,可是白不入却是又往后跳了一下,纳过闷来之后瞪了一眼澈月:“丫头,你虎人。”
“没有啊是你躲早了,再来看相公的回头望月。”
紧接着于阳一个回头穿云月,点刺三剑却是奔向了黑格,攻势异常凌厉,黑格也是连连后退,边退还边喊着兄弟:“其江你干什么呢,还不快打,那是别人的老婆,干掉这厮。”
黑格白不入,只是外人根据武功特点送的称呼,其实这兄弟二人真正的名字,撒吉尔格,撒吉其江,可以说这两兄弟从小就配合在一起打架,几乎没有过落单的时候,然后接触的师傅呢也是根据两个人的特点,传授了一套破刃劈挂刀,哥俩呢也是有自己的理解便和师傅一起研究形成了现在的兄弟无常刀法。
不管是习武也好做任何事情,都怕有人爱琢磨,也就是研究,哥俩呢就是这种爱研究的人,结合了众家之长把一套劈挂刀演绎的也是非常透彻,什么削扫挑剁的加进去好多东西,并且觉得视觉效果也不容忽视,所以在服装上甚至刃器的材质,都加以了改进。
只是有一点,这哥俩不能分开,,因为经常的二人合练一式。
白不入反手持刀而且是白钢刀,在这套兄弟刀法中应该是比较扎眼,但却练的是防守挂刀。
漠北双雄的刀呢比唐横刀略宽,弯度也不是特别大,但不管怎样吧反持都不是正常的打法,所以白不入转手,换手,和腿功也是非常的厉害,与黑格凌厉的攻势结合在一起,浑然一体像个拿枪持盾的武士一般,这也是哥俩善用的起步招式,什么时候白不入换手接刀,那就是拼尽全力或者是乘胜追击的时刻,并且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一正一反刀,因为白不入,其实是个左撇子。
澈月这一捣乱,于阳也稍微轻松了一下,他似乎看到了一些哥俩的弱点,黑长于攻白长于守,于是以快攻,专攻黑格,慢慢的也是应对自如。
郎霄一看有些不大满意:“丫头,你若再从中捣乱,信不信我出手相助。”
可不是嘛郎霄也在笼子里关着呢,澈月连忙抱拳:“哎别,我错了郎老板,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不可对比不公啊。”
郎霄差点没气笑:“丫头你好饶舌,明摆着的错还不知错在哪里,但是认错态度还是好的,别以为我会这样心善在和平客栈,规矩是我定的。”说着,大叫了一声看招,出手就奔向了于阳身后。
澈月连忙在身后补了一句:“相公当心,郎老板手伤未愈想要偷袭。”
于阳虽然应对紧张,但是身体的反应还是有的,感觉背后冷风袭来,前边黑格刀已降至,连忙舞剑下砍同时一个旱地拔葱,斜跳到了笼壁之上用脚一扣,转身一个大回旋挺剑直刺。
刚好是黑格的外手,黑格想要抽刀防守,可是郎霄铁手已至,连忙的一矮身形用刀一拨,同时向侧里一闪身,躲过了于阳直刺,白不入一看连忙跳起身形跃过黑格,同时转手刀横削,挡开了于阳宝剑。
郎霄也就是随便这么一出招,吓唬吓唬澈月,本来也要抽手的没想到,被黑格拨了一下子,瞬时间掌指巨痛,连忙就喊了出来:“哎呀臭小子,你打谁,看一会我不帮你。”
没等黑格回答,澈月又喊起来了:“他故意的就打你,还想到关键时刻出手相助,人家根本不领情。”
黑格十分生气:“臭丫头,你胡说八道。”
郎霄瞥了一眼澈月:“我看出来了,丫头没安好心。”
澈月连忙摇头:“谁说的我不是提醒相公了吗,你背后袭击他都没有挡,只是跳到一旁,可是那黑了吧唧的,哪里有退让的意思。”
“他那是躲不开。”郎霄走到澈月面前蹲了下来:“丫头,我知道你是担心男人怕他会输,但是没关系我告诉你,你男人不会输他只会死,或许你男人宅心仁厚不肯屠杀无辜,但是黑格白不入,绝不以战胜而终,所以你会少了一个没用的男人,但是更多了选择你郎大爷我,绝不会嫌弃你已为人妻。”
“呸,胡说八道,怎可如此轻薄。”雪一破口大骂:“你们这是要强男霸女了。”
澈月也是横眉冷对:“素以断头枭为名他的人品好不到哪去,只是我竟然没有想到他会是如此的无耻,以多欺少算什么能耐这辈子都别想我用正眼瞧你,我敢保证若是你不插手,这漠北黑白肯定会跪地求饶。”
郎霄也非常生气:“呀呵,他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份自信,打哪来的,这么看好你家相公。”
“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怎么赌。”
澈月也是豁出去了:“公平对决,若是我男人输了,任凭处置。”
这应该澈月呢是死的心都有,可是郎霄呢,说实话在一开始,他惦记这两个女人的心思并不大,话也是被将在这了加上于阳开始给人的印象,竟然想爬下擂池,这种举动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是从未见过的忍耐,除非他是真没有本事,所以觉得黑白双刀必胜,等于是白给的媳妇谁不想要呢,而且这媳妇袒护老公的程度,也确实让人羡慕,谁不想要真心实意呢,于是便点了点头:“那好吧我我就答应你,今日客栈之内,绝对的公平。”
澈月摇了摇头:“那不行,你的话不可信。”
“丫头,你还要怎样,其实客栈以武分房,一直是很公平的,只不过今日两位小娘子太扎眼了,放心既然我已经说了,绝对算话。”
澈月抓住机会:“那你敢背过两手,让我们这跟班候补抓住手臂吗。”
“太过分了,”郎效想了想:“给你一只吧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聊表诚意。”说着,将一只手探出了铁笼。
澈月一努嘴,乌桐连忙拽住了铁手。
“你轻点,大爷我伤未痊愈。”郎霄边说边转过身坐在了铁笼内,在抬眼一看就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白不入,已经左手正握长刀,胜负欲定吗。
可局势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才是对战的真正开始,于阳适应了笼内对战,甚至可以说更加灵活一些,因为他的轻功,绝对在漠北双雄之上,攀栏杆抓铁栅,若同灵猿一般,闪展腾挪也是应运自如。
而漠北双雄就差一些了,不管是沙漠还是草原,不管是马上还是下盘,喜好练就的是落地生根,和于阳对比的话就好像是沙无痕和草上飞,他们的中下路会好一些,而铁笼来说对于于阳,无疑是一个帮助。
其实就真正的功夫而言,漠北双雄确实不是于阳的对手,只不过于阳没有多少经验,并且把郎霄也关在笼子里,对于阳也是始终存在的威胁,就算是手有残疾你也没憋着好心,可是一看郎霄走到了澈月身边,于阳心理放松多了原来澈月,早有打算,那澈月所坚信的,也就变成了自己的自信,有了自信,可以说得心应手无往不利。
这才是真正的公平对决,一剑对黑白刀从笼这头杀到那头,又从笼底杀到笼顶,真的是精彩异常看的众人也是十分的专注,不时地还有叫好声,人们都忘了筹码压住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对战三人。
看的郎霄都忍不住称赞:“好,这一招十字乾坤刀用的好,想不到兄弟二人合用一招如此之微妙,哎呀这个臭男人,于老弟是吧这一剑三叼用的也好,一下子就化解了左右十字劫,漂亮真是痛快啊好痛快,好痛,小不点你拽疼我了。”连忙的回头白了一眼乌桐,却瞅见了侧脸专注的澈月和雪一,哎呀女人认真的样子,挺有滋味啊两个小女子挺俊俏。
与是郎霄没话找话:“哎,那个小娘子,你叫什么。”
澈月虽然专注,但也不放弃机会,眼都不带回的应了一句:“小女子澈月,那便是姐姐雪一。”
“澈月是吧看不出,你对武功挺有研究啊。”
“我只是对自己男人有信心,他要是有恙,小女子我也不活了。”
郎霄摇摇头:“别啊年纪轻轻的活着多好,这世上好男人多了,”
澈月连忙接过话:“你是说你是吧,其实也不算太坏,还差上那么一点点,做个哥哥到还差不多。”
“不高兴,怎么就成了哥哥呢。”
澈月似乎有了些把握,应该于阳定不会输,只是时间的问题,于是专心的回过头,拿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其实我从小是个弃婴,没亲没顾的遭了不少罪,于是我经常幻想着如果有一天,兄弟姐妹父母都有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呢,哎郎大哥,你父母健在吗,我可以去你家做客吗,好评想知道孝顺老人是什么样子啊我想尝试。”
真拿自己不当外人,说的还挺亲切,这种妹妹可不好拒绝啊郎霄有些忍不住忧郁,他长叹了口气:“哎,想不到你还这样可怜,我虽然不是弃婴,但也好不到哪去,很小的年纪家人就死于战乱,懂事情起就是一直游走的家,开始的时候是跟着家人,跟着部落一起走,然后就是一个人跟着部落走,家人都没了,后来整个部落都没了,,。”
慢慢的闲谈之中,郎霄已经完全被带入了角色,为了妹妹他要主持公正,按照之前定下的规矩,不服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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