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瞥了眼服务员手中的戒指摇了摇头,并不是很在意,并指着身上的水渍,刚想说什么,就发现四周传来异样的眼光。
她垂眸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礼服,本来就挺曝露的,再经过香槟的浇灌,凹凸有致的厉害……
苏雪深吸了口气,双手挡在胸~前,瞪了眼眼前的服务员,才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带我去换件衣服啊。”
服务员正哈着腰点头,身后便传来一道狐疑的女声,“等一下!”
苏雪扭头望去,就见安小楼挽着君墨时的胳膊抬脚朝她走来。
准确的说,应该是朝着服务员手中的戒指走来。
安小楼接过服务员手中的戒指,眼底的疑惑更深了,“这枚戒指好像是我的。”
君墨时眉梢微微一蹙,瞥了眼苏雪道:“你好好看清楚。”
安小楼抿着双唇,沉吟了会儿,才确定地点头,“没错,这枚戒指的确是我的。”
所有人目光下意识落在燕尾服装扮的服务员身上,后者连忙摇头晃脑地澄清道:“都别看我呐,我与这位小姐都不认识的,况且这位小姐之前在拍卖现场,我可进不去。”
拍卖现场的,只有上流人士才能进去,这个服务员的确没有资格。
联想到刚刚苏雪确实坐在她的侧后方,安小楼狐疑的视线落在苏雪身上。
在服务员极力撇清的时候,苏雪便知道这就是个圈套,她抱臂的手微微一紧,以防止胸~前的风光乍现。
苏雪瞥了眼眼神左闪右躲的服务员,淡漠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说我礼服已经脏了,我要换新的衣服。”
安小楼视线落在苏雪身上,带着审判的意味,却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道:“没关系的小雪,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苏雪并未理会假装清高的安小楼,而是望向一直沉默的君墨时,对方一直保持面无表情,刚让她觉得心寒,“连你也这么认为吗?”
君墨时没有回声,或许是不屑在这种场合说话,又或许是有其他原因吧。
但所有人都可以用审问或者鄙夷的眼神看自己,她都可以保持不为所动的心思,唯独眼前这个男人的反应,能撼动她最后一丝理智。
以前不管怎么落难,怎么受到威胁和为难,她心中都有一座城墙,作为她最坚实的堡垒,在她危险的时候出现,就算不出现,也不至于像眼前一样,明明就在自己眼前,还无动于衷,甚至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自己。
苏雪心底涌动着委屈,可为了让自己表现如常,不至于太狼狈,她吸了吸鼻头,环胸的手用力了几分。
白马王子不会来救自己,那只有她自己救场。
自力更生,也是他教的。
苏雪深吸了口气,嘴角咧开一排笑容,目光落在燕尾服服务员身上,“你刚刚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是罪魁祸首,偷取安小姐戒指那个小偷吗?”
服务员诚惶诚恐道:“不,我没有那个想法……”
“没那个想法?可你把这里所有人思绪都牵着鼻子走,你还敢说没这样的想法……”
安小楼蹙眉道:“小雪,他只是这里的服务员,没有做错任何事……”
“哦,你的意思是,做错事的是我咯?”苏雪堵得安小楼哑口无言。
苏雪瞥了眼安小楼身侧依旧不为所动的君墨时,勾唇笑了笑,“在这里我想请君先生做个见证。”
君墨时冷漠以对,也没有反驳这个女人。
苏雪胸有成竹地睥睨在场所有人,面上好无丁点尴尬,“这个服务员摆明了将小偷的罪证都污蔑在我身上,可我苏雪也不是吃素的。”
她隔空指向安小楼手中的戒指,“这枚戒指,从刚刚到现在我一直没碰过,但有人想污蔑戒指是我偷的,那这枚戒指上面应该就有我的指纹才对。”
服务员闻言,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
苏雪刻意顿了俩秒,才慢悠悠道:“如果上面没有我的指纹,应该有真正凶手的指纹。”
在暗处听闻苏雪话的沐细软也发现自己的伎俩错漏百出,如果真的在这里被揭穿了,别说是沐家会丢人,裴家那俩个长辈估计也会将她划为异类。
沐细软这才匆匆上前,笑着打圆场,“小雪,这才多大点事,你非得为难一个服务员,弄得人尽皆知吗?”
“人尽皆知?如果换做是沐小姐,被泼了一身香槟,还被人冤枉,你能淡定得起来吗?不过,沐学姐。”苏雪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来回将沐细软打量了个遍,“我记得沐学姐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怎么现在出面为个没有丁点关系的服务员说话?还是说你和这个服务员……”
沐细软眼底露出一片慌乱,“苏雪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啊切。”苏雪打了个喷嚏,唾液飞了沐细软满脸,后者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苏雪这才笑着道歉:“抱歉啊沐学姐,我不是故意的,但刚刚说的话,你可要想清楚了,究竟要不要为个小小的服务员出头。”
苏雪语气没有丁点歉意,反而眼底透着一股冷然。
沐细软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样的招数,不仅她使过,她让裴橙儿也用过无数次,并且屡次不爽,让对方吃瘪。
以往有君墨时的存在,才会失败,没想到君墨时现在失忆了,这个苏雪还能自救……
苏雪确实与以前大相径庭。
有点像……女版的君墨时。
是君墨时刻意调~教出这样的苏雪吗?
沐细软做出个请的姿势,最终放弃救这个用金钱收买,替她办事的服务员。
的确,像苏雪所说,这个服务员是个小角色,她泛不着替这样的角色出面。
只要有个人能背锅,至于戒指消失这件事,真正的凶手是谁,查出来毁的究竟是谁?
这里闹出不小的骚动,经理这才姗姗来迟,瞥了眼现场的情况,先给被泼一身香槟的苏雪道歉致意,“抱歉,都是我们一时疏忽,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处理这个人,给小姐你一个说法……”
说着,经理便朝不远处紧随而来的保安打了个眼色。
苏雪见服务员即将被带出这里,她抬手制止道:“等下。”
“这位小姐?”经理不解地看向苏雪。
苏雪勾唇笑了笑,继续追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
“我们打算开除他。”
苏雪笑意逐渐冰冷,“开除?据我所知,这种场合,你们招进来的服务员都是做兼职的,本来做完这次,下次还能不能为你们公司卖力,这就是你说的,给我一个说法?”
经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不好糊弄,擦拭了下额角溢出的汗渍,才道:“那您的意思……”
“我被人冤枉,还被泼一身香槟,没告他就已经很宽容了,这样吧,为了给予对方惩罚,我身上礼服有多贵,你就给多少钱吧。”苏雪轻描淡写道。
“这……”经理有些犹豫,来这里做兼职的,都是家境比较贫困的大学生,要么就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社会人士。
来这里做一次兼职能多少钱?赔这身礼服,还要贴很多钱进去才能还清。
苏雪就是要这个栽赃自己的服务员,赔了夫人又折兵!
沐细软这么巧出现为这个服务员说情,说明什么?这件事说不定就是沐细软做的。
她虽然奈何不了沐细软,但小小的服务员还能左右下,好给某人一个下马威,免得以为她好欺负似的。
这叫什么?杀鸡儆猴。
“不,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安静了半天,察言观色的服务员,这个时候终于爆发了,指着沐细软道:“就是她!是她给我钱,让我这么做的!”
沐细软脸色瞬间很难看。
苏雪虽然已经心知肚明,但面上依旧装作很惊愕的样子,随即愤然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可是沐家的千金,就连我身上这礼服也是她送给我,是她带我来这里参加拍卖会的,你这样说的后果代表着什么知道吗?”
那个服务员被苏雪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傻瓜式地摇了摇头。
苏雪:“代表着你在间接说明沐学姐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揣着心机的女人!”
沐细软脸色很难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很清楚,苏雪也很明白,但被这么明明白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沐细软还没来得及发作,苏雪又道:“我告诉你,我和沐学姐认识这么多年,我当然知道沐学姐是怎么样的人,你这种人临死前都不忘拉个垫背的,简直罪该万死!”
扮猪吃老虎到了收尾的工作。
苏雪最后对经理道:“我希望贵公司将这类人化为拒绝往来户中。”
这时候,这个服务员对沐细软恨之入骨,明明多好的差事,现在却衍变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这个女人给我钱,让我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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