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了?”赵箬有些疑惑地坐到了楚恪的身旁,她心中悄悄揣测着白灵的想法,悠悠说道,“估计这白灵也是多虑了,刘安这个呆木头,总认为自己出身低微,因此定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白家老爷定是要她找一个有钱有势的抚恤,而刘安总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扮相……”
赵箬将接下去的话咽了下去,这贪财的是白家老爷,白灵也是被那白家老爷所逼迫,这一点不能怪白灵,她也定是左右为难,才会选择逃避的,真是为难了这两个有情人了。
赵箬暗暗叹了一口气,连忙对着楚恪说道,“还是不要再为难这两人了,你也看到了,即使你在他们之中作梗,也完全破坏不了他们的缘分,这件事是成定了,就让我们告诉刘安,那白灵便是他的相亲对象!”
楚恪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看着地上的刘安,行踪似乎还打着另外的主意,这令人在今日的确是体现了“缘分”一说,但是,这碰面的缘分还是不能足够,这两人之间还要再经历一些,方能使今后的感情坚如磐石。
“不行!”楚恪狠下了心,回头对着赵箬说道,“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们必须再让这两人经历一些波折,方才能够使他们终成眷属,否二还是太过容易了些。”
赵箬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刘安,楚恪这次可真是为了这桩姻缘费劲了心思,能够下得了如此狠手,若是这两人真能够熬过去,便就真的可以成为夫妇,但若是事情做过了头,坏了这两人的姻缘,楚恪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楚恪,你不用为了这件事情如此费神,眼下还有许多未解决的头疼之事,若是将心思都用在这小小的插曲之上,恐怕是有些本末倒置了。”赵箬还是想要就此结束了这场闹剧,想要劝着楚恪不要再想这桩事情了。
然而,楚恪如今的态度却要比上次更为坚决,他对着赵箬说道,“这次,我绝对会注意分寸,我明白这两人的缘分是不能柴灿的,因此我保证,我决定会令这两人在一起。”
看着楚恪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赵箬也不知怎么的,突然相信起来,或许是楚恪那双丹凤眼从未像今日这般认真过,又或许是在这些日子中,她已经习惯依赖楚恪了,婴儿脸心都朝着他的方向了,这连一向清晰的赵箬,自己也不清楚了。
刘安醒来时已经是在第二日早晨了,他的嗓子眼中干得都快要冒烟了,便立刻想要下床喝水,然而,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太子府书房地上的一张极为简陋的草席上。
刘安慌忙从地上坐起来,十分慌张地向着周围看着,眼角处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的整个身体都不由得微微一颤,他满是懊悔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中是说不出的尴尬与难堪。
“醒啦?赶紧洗漱更衣,快要到早朝时间了。”楚恪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一本折子,依然是衣冠整齐,身上的朝服也已经换上了,身后的墨色的长发也被挑起一半,高高地束在了头顶,用一个鎏金冠稳稳扣住,看上去极为华丽与高贵。
刘安练满站起身来,朝着出可变行礼道歉道,“卑职斗胆,失礼之处还望地啊你啊不要见怪。”
楚恪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抬眼斜斜地瞥了一眼刘安,有些好笑地说道,“你就不想问问你是怎么会到孤这儿来的?”
刘安低下了头,他自然是想知道的,只是十分害怕问了会让楚恪更为生气,他只记得昨日在那茶馆喝醉之后,便一头栽在桌子上了,之后便什么记忆都没有了,难道是楚恪的人发现自己不省人事,这才带回来的?
刘安连忙拱手说道,“卑职不敢。”
楚恪轻轻一笑,他将那本折子放入袖中,拿了一旁的象牙谏板,便大步往门外走去,他悠悠地说道,“还有半个时辰便到了早朝时间,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收拾,否则,孤可不会等你。”
刘安连连点头称是,等到楚恪一走,便有一队宫女推门进来,手中拿着的真是刘安的朝服,刘安连忙换上,有十分疑惑地对着宫女们问道,“为何殿下会有我的朝服?”
那小宫女们抿嘴偷笑着,“昨夜殿下见刘大人昏睡不醒,便知道大人是要在这书房中将就睡上一宿了,于是便超人去了大人府上,将大人的朝服拿了过来。”
刘安点了点头,心中却愧疚不已,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受殿下如此照顾,还真是不知该将这颜面往哪里搁了。
其实,这只不过是楚恪为刘安所做的一点小小的补偿而已,毕竟,刘安会变成现在模样,还不是因为他在这两人的情感中作祟的原因,因此,楚恪也只能做些小小的事情,来稍稍补偿一下心中的愧疚感。
虽然楚恪是楚朝的堂堂储君,一国太子,但却也总是不想欠下人情,毕竟这刘安的确是个极为老实乖巧的臣子,他还是要着重培养的,若是为了此事伤了和气,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刘安在整理完毕,稍稍吃了一些东西后,便跟着楚恪一起出门了,两人赶到皇宫正殿的时候,大臣们都已经开始入场了,刘安连忙又朝着楚恪作揖,楚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便走了进去。
近日朝堂上谈论得最多的便是关于“统一”的问题,楚王的野心在这近几年来时极度膨胀,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近日又让姐十分信任的将军派出了一大队的士兵前往一旁的羌国去,那小小的羌国虽然人口较少,但国中的百姓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有着战斗的能力。
羌国的国王是个十分英明的君主,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被别国进宫的危险一天,便在一上任时就颁布了一条法令,让国中的所有人开始学习兵法与武术,并且将武作为羌国的重要元素,其中不乏增添了许多诱人的奖励机制,让全国的人民都开始崇尚兵法武术之道了。
羌国的老国王却并认为这样做是明智之举,他认为,若是全国的百姓都会了兵法之道,那就极有可能会被百姓们攻下皇城,从而谋朝篡位,使得皇族的地位不保。
但羌国的新君主却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对羌国治理有放,取得了羌国人民的信任,并且皇族之中的那些侍卫与军队,都是羌国境内最英勇也最忠贞的将士,有了这么一群精兵强将,自然是无所畏惧国内的叛乱。
也真是因为这样一支难以匹敌的军队,让楚王图腾不已,不得不又在朝堂上将这个难题抛出来,丢给那些大臣们讨论吧,并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楚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却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羌族的确是一个极为强悍的效果,在那个新君主的统治之下,近几年更是达到了一个羌国前所未有的高度,虽然在地图上看起来似乎弱不禁风,但这么小额一个国家能够屹立其中百年不倒,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再加上楚王上任以来,国内盛行文气之风,全国以文为荣,以武为耻,百姓们也都十分孱弱,尤其是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几乎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有些甚至要比田地中的农妇还要弱小。
楚恪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那些文臣们纸上谈兵,说了一个有一个令人连连摇头的建议,然而,即便如此,楚恪还是按照赵箬的吩咐没有说一句话,他静静地看着那些大臣们惹火朝天的讨论与争辩,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这次,无论楚王用怎样的方案,这次战争都稳准会输,这个是摆放在眼前的不争的事实,即使现在他说出口,楚王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因此迁怒于自己,还不如不说,看着这件事情发生,而后默默地准备好解决的方案。
楚括则是满脸的担忧之色,现在他心中虽然有着几个自认为是绝妙的计划,但是楚王因为钟黎那件事情,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他所说的话也只时相信个三分,因此,无论他怎么努力去说服楚王,即使口舌生花,楚王也不会采用。
看着楚括那焦急的模样,楚恪不由得心中暗暗叹息,要怪就只能怪这个楚括不知在何时招惹了赵箬,这被赵箬一步一步算计下来,也终究走到穷途了,以前的楚括就是冲着楚王的信任与偏心而能胡作非为,现如今,他没了楚王的支持,也就等同于一个废物了。
楚括发现楚恪一直在看着自己,那种令人可恨的同情目光,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愤愤地转过身去,逃避楚恪那令人浑身难受的目光,假装十分认真地同着手下那些大臣们讨论起来。
朝堂上的局势也进入了一个扑朔迷离的状态,那些支持楚括的大臣们,也发现楚括以及不受楚王待见的样子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楚王对于那那些大臣们的建议也只是保持一个随意听听的态度。
而跟随着楚恪那一方的大臣,由于楚恪已经许久都没有与他们交代过事情了,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不知这个往日里一直激进的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在朝堂上更是没有半点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