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杜青宁不会水, 只能慌乱的扑腾着。好在裴律下去的及时,很快便将她救上了岸。
这个季节的夜本就凉如水,如此一湿透, 更是冷的她直打颤。
裴律还算体贴,上岸时特地挑了个人少的地方, 又立马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她身上, 将她的身子挡的严严实实,未免走光。
杜青宁对他笑了笑:“谢谢啊!”
裴律薄唇稍抿了下,轻应了声,仍旧未多言。
这时汪承泓带着杜青慧使劲朝这边划了过来, 杜青慧马上过去搂住杜青宁:“四姐感觉如何?这样下去会着凉, 我们赶紧去买身衣服换上?”
后一步上岸的汪承泓先是看了看杜青宁, 再看了看裴律,暗暗轻啧了下, 绝口不提刚才所见, 就当是自己看错了, 他道:“四姑娘不宜四处走动,还是表哥去买吧!咱们在这里候着。”
“好。”裴律倒算积极, 闻言就欲走, 却见沈星带着一婢女迎面走了过来,婢女手里捧着的,似乎就是一套衣服。
沈星拱手作揖, 道:“二公子在序月水渊内刚巧看到这一幕, 特令属下为杜四姑娘准备了套衣服。沿着这湖往东走点, 有个琴阁,属下这就带各位过去,将里头的人全打发了。”
沈星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杜青宁下意识抬头朝序月水渊里的那栋最高的楼阁看去,远远的,只可以看得清那里似乎亮着灯,有人站在窗边。
她觉得很是感激。
裴律看着眼前的沈星,大概是在掂量裴延怎会在序月水渊,又怎能做得了千百庄内事的主,亦或者还在思索裴延怎会好心派人送衣服过来。
但也只是一瞬,裴律就应下:“嗯!”
沈星做了个请的手势,越发冷的发抖的杜青宁先一步走上前,笑道:“我先谢谢你们公子了,人真好。”对于这裴家二公子,她确实感觉甚好。
沈星也是个面瘫的,与裴律有得一拼,他颔了颔首后,迈步走在前头。
杜青宁将套在自己身上的属于裴律的衣服扯紧了点,对裴律道:“你们裴家的人很好,都爱相助于人。”
裴律眸色微动了下,并未说话。
杜青宁侧头看了他一眼,不由腹诽,与他说话,还真是怪辛苦的,好在人虽冷,却也算体贴。
走在后头的汪承泓暗暗叹了口气。
沈星所说的琴阁确实不远,所过之处都是树,昏暗下,也不宜让人发现杜青宁的窘境。到了琴阁,沈星先进去将人打发了,才让身后捧着衣服的婢女领着杜青宁去换衣,其他人则在外头候着。
沈星送来的是一套婢女装,大小还挺合适,换上后,杜青宁觉得神清气爽极了。之前湿哒哒的一身,实在是寒冷又不适。
之前他们就算想去买衣服,一时也并不能办到,裴延派人将衣服送的如此及时,实在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她欢快的跑出琴阁,手里提着两个包袱,一个是装自己那身湿衣服的,一个是装裴律那件衣服的。
她对裴律道:“你的衣服待我拿回去洗了再送还给你?”
裴律:“好。”
杜青宁笑了下,便挽住杜青慧的胳膊:“好了,我们继续玩吧!”
杜青慧接过她手里的包袱,担心道:“四姐感觉如何?要不回去找大夫看看,免得着凉了。”
杜青宁:“我哪有那么脆弱?”
这时沈星道:“那属下告退了。”
杜青宁赶紧点头,笑道:“替我谢谢你们公子。”
沈星颔首,转身离去。
汪承泓不由替裴律心觉愧疚,他问杜青宁:“四姑娘当真感觉还好?”
对于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杜青宁素来觉得更加顺眼,她肯定道:“我习过一点武,身体底子不错,不容易生病。”
汪承泓闻言笑了:“四姑娘看起来有点瘦弱,倒是看不出来还有习过武。”
杜青宁挠了挠头,颇有点尴尬的意思:“就一点点。”她的底子并不好,绕是从小习到大,武功却仍是不值一提。
汪承泓点头,正欲提议接下来该玩什么时,裴律的亲信阿柒快步走了过来,在裴律耳边说了些什么,脸色似有些沉。
待阿柒站开,杜青宁问道:“世子是有事?”
裴律点头,抬手作揖道:“抱歉,我得去趟兵营。”
“好,你去吧!”杜青宁笑眯眯的挥手,“下回有缘见。”
裴律没做逗留,转身便离去,汪承泓也道了声别,跟着裴律一起走了。
随着他们的走远,杜青慧不由道:“四姐,这裴世子的性子未免太闷了些。”
其实渐渐地,杜青宁也觉得挺闷的,但还是不由为他说话:“人家就是这种内敛的性子,大概是随了父亲,我听说武平王也是这种人。”
杜青慧想了下,道:“不过看起来也怪体贴的,最重要的是才貌双全,是别人求而不得的,四姐运气真好。”
杜青宁点头,拉着杜青慧继续逛着:“走,咱们去看看哪里有好吃的,我肚子有些饿了。”
杜青慧:“你刚才不是吃了糖?”
杜青宁:“糖又不能填肚子。”
另一头,裴律与汪承泓出了千百庄,上马车后,汪承泓不由朝千百庄再看了眼,对裴律道:“表哥,其实杜四姑娘真的挺好。”
裴律:“嗯!”
知道对方无兴趣谈下去,汪承泓便识趣的闭了嘴,反正二人即将定亲,那么好的姑娘,说不定婚后迟早会让他动心。
这个夜里千百庄内熙来攘往,繁闹不绝,这外头除了靠近千百庄的地方有进进出出的不少人,其他地方都真的是夜深人静,几乎只闻鸟雀蝉鸣之声。偏于急促的车轱辘声划过,马车一路朝城外奔去。
千百庄里,杜青宁的兴致仍旧颇高,带着杜青慧从一家摊前买了块油饼,边走边吃着,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琢磨着哪里好玩。
啃着手里的油饼,目光触及到前方围起的一堆人,她便加快了步伐过去,不想走近一看,发现是有人在斗茶。
她不是个风雅之人,对此没什么兴趣,倒是杜青慧起了兴致不想走了,她见了,便乖乖陪着在此看斗茶。
她的目光仍旧四处游走着,莫名的,四周突然安静了不少。她只觉莫名,看了看周围,见许多人都看着她后方,她便转身看去。
有一种人,无论在那里,仿若鹤立鸡群似的,总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哪怕是坐在轮椅上的。今日的裴延再次穿上了一身月白色,泛着皎洁的月光与璀璨的灯光,尽显光华,衬的那张绝世容颜,更如遗世美玉。
杜青宁愣了下,似乎每次看到他,她都会如此。
随着沈星推着裴延靠近,杜青宁打起了招呼:“巧啊!二公子也出来逛的?”
不想他却勾唇道:“我来给你送药的。”
“送药?”她不解,“送什么药?”
裴延朝她伸出手掌,修长的手间是一粒药丸,他道:“四姑娘刚才那一落水,怕是极易染上风寒,这药吃了,可避免。”
杜青宁眨了眨眼,她以前倒是没有落过水,所以也不知落水是否真的会让她染病,她只是不甚在意,才对裴律他们说自己的身体底子好。当下措不及防被裴延如此关心了一番,她心中不由暖了暖,笑道:“二公子人还真好。”
裴延似乎总是时刻浅浅的勾着嘴角:“四姑娘不日便会成为武平王府的世子夫人,关心下未来嫂子,理所应当。”
杜青宁没由他继续伸着手,领了他的好意,伸手就接过那粒药丸吃了。
见她对自己毫不设防,轻易便吃了药,裴延的笑容深了些。
不知怎的,他这话听起来是没错,杜青宁却莫名听出了些不对味的感觉,她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仍旧是那温润柔和的,让人不由心生好感的模样。
她笑了笑:“那我先谢过啦!其实二公子也不用特地跑一趟的。”
裴延:“我顺便出来逛逛。”
她闻言点头:“今晚的千百庄确实非常值得逛。”
裴延看着她那仿若永远不知愁似的模样,道:“介不介意推我去个安静的地方走走?”
杜青宁愣了下,看了下周遭一直都注意着他们的人,才点头:“好。”
她素来很乐意对好人好些,何况眼前是不久就会成为小叔子的人。想到他这么完美的一个人,那双腿却不能走路,她就不由心生怜惜。
杜青宁的手握上轮椅的把手,推着他前行时,却见杜青慧未跟上,转头望去,就见这丫头莫名在看着这头发愣,便喊了声:“慧慧,走啊!”
杜青慧回神,赶紧跟了上去。
次日早早杜青慧便来了杜青彤的房间,见其正在镜前由着婢女梳妆,便松了口气。
关于裴老夫人分别向四姐下请帖与向其他姑娘下传请的事,她都知道了,应祖母的要求,她得陪着大姐一道前去。大姐性子太过冷清,若遇到个什么事,她也能帮衬着,尽量替大姐多说说话。
她没过问太多,只管听话。
来时她还担心大姐没有被祖母说动,如此便免不得要自己多费一番口舌,好在是自己多虑。
杜家几位姑娘在相貌上各有千秋,杜青彤冰肌玉骨,清贵雅致,静心再一打扮更是仙姿玉色,一袭对襟月色华裳,仿若俗尘之外的仙子。
望着已走出去的背影,杜青慧知道,凭大姐的性子,若是知道裴老夫人特地向四姐下了帖子,定然是不会去的。
她真不知大姐这不食人间烟火又高冷非常的性子是怎么来的。
这头同胞的姐妹俩已经出了门,肆意轩那头的杜青宁却仍是蒙在被窝里大睡,看那架势,似乎还打算继续睡个天昏地暗。
早已起来的杜青雨坐在床头守着,看着杜青宁那张因被窝的热气而氤氲出红晕的小脸,见她红润的小嘴动了动,似在嚼什么东西似的,不由眸光柔和了下来。
美人惹人爱,灵动可爱的美人更惹人喜。
许久后俞姨端着早膳进来时,采秋便照例过来推杜青宁:“姑娘,该起了。”
今日的杜青宁倒是算警醒,马上便睁开了眼,侧头看着杜青雨打了哈欠:“该去武平王府了吧?”话语间,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采秋应道:“姑娘,昨晚您和三姑娘入睡后,三老爷过来了一趟,说是让您别去武平王府,故才由着姑娘睡到现在。”
“别去?”杜青宁觉得惊讶,马上便转头看向窗外,见日头果然高挂着,便问,“爹可曾说为何让我别去?”
采秋摇了摇头,她哪敢问太多。
杜青宁想了下,便叹道:“不去便不去吧!”她知道任何事听爹的总不会有错,她不在乎其中原由,只可惜了三姐,好不容易答应随她一块出去见见人。
杜青雨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莫想太多,快快洗漱用膳了。”她的声音总是轻轻柔柔的,就像软毛抚上心头,令杜青宁听了就舒服。
“好咧!”知道杜青雨肯定在等自己,杜青宁干脆快速的去洗漱了。
姐妹俩垂头用早膳时,杜青宁想到什么,便抬头对杜青雨笑道:“三姐,我带你出去玩吧?”
杜青雨夹点心的筷子顿了下,问道:“去哪里玩?”
这是不反对的意思了,杜青宁心觉欢喜,又想了下,立刻道:“去千百庄吧!那里的风景可好看了,也有很多可玩的项目。”最重要的是,那里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的年轻人去玩,由于有人特别管制着,也不乱,气氛极好。
“千百庄?”杜青雨虽极少出门,也是听说过的,那是一个很受人喜去的地方。
“嗯!”杜青宁点头,“去不去?”
杜青雨犹豫了会,应了下来:“嗯!”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内心的自卑怯弱,想到要去千百庄,心下多少有些忐忑。
若非有需要,杜青宁不喜带婢女在身边,这次亦是如此。
两人走出侯府时,吩咐让人准备的马车正好停下。杜青雨虽不是没出过门,但次数却是极少,上马车前,她不由左右看了看。
坐在马车里,杜青宁牵过杜青雨的手:“以后三姐时常陪我出来玩吧?”
杜青雨微微点头。
想到以后出门经常会有三姐相伴,杜青宁就觉得高兴,眉眼嘴角的笑如何也压不下去。虽说她与慧慧关系也不错,可她莫名觉得有些看不透慧慧。
她觉得真正能交心的还是三姐。
一路上,姐妹俩都在透过车窗看外头的街景,杜青雨未走过前往千百庄的这条街,杜青宁便不断介绍这条街的情况,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说着就不由将杜青雨拉下马车逛了起来。
杜青宁对吃尤其感兴趣,好生买了些吃食才回了马车。到千百庄时正好是晌午,温暖的日头晒着也舒服,游玩赏景正是合适。
杜青雨喜欢刺绣,对绣品感兴趣。杜青宁打探了一番,知道东北面有一个锦绣馆,里头便展示着各种精美的成品,便拉着杜青雨过去了。
路上杜青宁不由赞道:“我本只是想碰运气问问,倒没想到这里还会有那样一个锦绣馆。”
杜青雨笑了笑。
杜青宁继续道:“我想,这千百庄的庄主定然是个见钱眼开的,我敢打赌,那锦绣馆的绣品绝非是禁卖的,出价高的话,肯定能买。这千百庄能买的东西,我估计多着呢!说不得还有许多奇珍异宝摆在哪里。”千百庄大,许多地方她都没熟悉,想来还有很多她意料不到的。
杜青雨想到进来时交的那锭银子,心觉大概真是如此。
她们一路往北走,走走停停,时不时这里看看那里坐坐。毕竟都是美人儿,免不得遇到些多看她们的人,尤其是男子,惹得没经历过这些的杜青雨不由脸蛋羞红不已,小脑袋垂的越来越厉害。
杜青宁见杜青雨如此,撞了撞其肩头,笑道:“别这样,你该高兴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若是走出来没人瞧,那倒是该担心了。”
杜青雨心觉也是,姑娘家的,有张漂亮的脸,便是多了极大的资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落落大方些。
杜青宁始终注意着杜青雨的脸色,因其变得如此上道而觉得欢喜。
二人正是要右拐之际,杜青宁无意中突见北面的湖后坐落着一处难以看到边际,仿若与湖光山色融为一体的独院。透过独院的大门,隐约可看到里头廊桥湖亭林立,流水似沿着楼阁高台交错,远看波光粼粼,衬着后头的高山白云,仿若一片世外仙境。
杜青宁眨了眨眼,马上拉住杜青雨,指着那里道:“三姐,咱们去那里玩。”她还不知道千百庄的最北面竟是会有这么一处人间仙境,稀罕极了。
杜青雨寻着看去,也是惊艳到了:“好。”
不想她们走过湖上拱桥欲进门时,却是被一名手里抱着剑的冷面护卫给拦了下来:“序月水渊禁无关人进入,二位请离。”
“这里是序月水渊?”杜青宁倒是听过千百庄有一处不开放的地方,就叫序月水渊,未想到会是这里,还真是景如其名。
杜青宁心觉可惜,她是真想进去看看。
杜青雨胆儿小,不敢惹事,一听说不能进,便拉起杜青宁就走:“罢了,咱们去别处看看。”
杜青宁只能一步三回头的任杜青雨拉着离去。
杜青宁最常做的事情除了吃便是游山玩水,每每看到美景,就想要赏看。杜青雨知她的性子,便劝道:“美景哪里都有,不缺这一处。”
杜青宁遗憾的点了点头。
二人往东去,左边是仿若没有尽头似的序月水渊的院墙,右边是长湖。后来好不容易压下心思的杜青宁却看到一处院墙旁正巧有座假山,她这心就不由痒了。
见她突然停下脚步,杜青雨疑惑的顺着她目光看去,当看到那座假山,心里咯噔了下,马上道:“阿宁可别胡闹。”
“序月水渊不仅景美,还神秘,我若不看看,就太难受了。”很多事就是如此,越是被阻挠,便越是让人挂念。杜青宁眼珠子一转,笑道,“三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就看一眼。”说着她就放开杜青雨的手,跑了开。
“阿宁。”杜青雨连忙追了过去。
杜青宁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站在了假山上看着序月水渊内的风景。她所站的位置还是太低,看不到什么名堂,不由得,她便爬上了院墙,站在院墙上看着。
序月水渊内琼台玉宇,最重要的是她面前正好挡着一处怕是整个雍都都难见的高楼,生生的挡住了她的视线,令她无法看得远。
她正是犹豫着是否干脆进去时,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落入他人的视线。
高楼上层,做工精细结实的轮椅上,一身月白色锦袍的男子姿态略显随意的坐在上头,他的一双精致漂亮到极致的眼睛落在杜青宁的身上,明明是略含笑意的,却又不含一丝情绪与温度。
他身后的提剑男子顺着他的目光见到杜青宁,马上拱手作揖:“属下这就去将人赶了。”
“不必。”他的声线清朗而极富磁性。
“是。”
若是当杜青宁爬上来时有人阻拦,她也就罢了,偏偏没个人过来,让她觉得或许进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这序月水渊实在是太过安静,安静的仿若无人之境。
站在墙外的杜青雨万分着急,想喊着让她下来,却又怕反而喊来了别人。
杜青宁犹豫再三,终究是跳了下去。
既然已经进来,便大着胆子沿着回廊木桥逛了起来。山水相连,翠绿轻点,待在这里头就让人心旷神怡,就是这空气似乎都是甜的。
这里头实在是太大,占地怕是抵得过一个府邸。虽是绕过了高楼,她仍是没法将这风景看全。
就在她正是思索是否继续前行时,隐约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她心下一惊,心觉前面大概是有人了,便压下好奇之心,打算见好就收,回去罢了。
不料踏过高楼前时,脚下踩到一颗石子,整个人便直接摔倒在地。
她看了看自己那已经摔得微微见血的手掌,虽做过乞丐,可这十年来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难得一摔,自然也疼到了。
她心下疑惑,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子?
她正欲爬起,隐约听到轻轻的轱辘声响起,立刻抬头看去,只见一坐着轮椅的男子被推着停在了她的面前。
男子很年轻,未到弱冠之年,生的眉目如画,美如冠玉。天姿独秀的气质如清风明月,一身月白色锦袍在日头的照射下,仿若渡上了一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