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为了周三。
周末没有再说别的,只是集中注意力想将自己转移到楼上的房间去,然而她吃的烤肉里安眠药的份量不少,虽竭力让自己不昏睡过去,却无法再集中注意力。
她知道,此刻唯一的出路,就是先下手为强,杀了对方。
她故意装作很困的样子闭上眼睛,身体缓缓向地上滑,刘依依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语调轻松得意:“姐姐,你死后,我会记得把你的尸体丢到路边做诱饵的,总不好浪费了不是?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
周末原本想等她走过来出其不意地给她一刀,刘依依自己内心险恶,行事更加谨慎,根本不靠她太近,在离她还有两尺的地方,直接举起刀,对着周末颈脖用力砍去。
周末一直觉得很冷,浑身冰凉的冷,仿佛有无数把刮骨刀渗入她的骨髓,在她肉骨上一刀刀地刮着。自从修炼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冷了,这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进入到那种修炼状态,驱除身上的寒气。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似乎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具体说什么听不清,声音由远及近,缓缓地传入她的耳中,慢慢地清晰起来。
“你绕这么远的路特意回到金陵就为这个妞?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开窍的一天,老子一直以为你小子打算捡肥皂了!啧啧啧,眼光不错啊,这身材,这脸蛋……”一个略显粗犷不羁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吊儿郎当,但是下一句马上就严肃起来,带着低低的警告:“滕钺,我不介意你身边多个女人,但别忘了你的任务。”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另一道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出去。”
“哟!还学会重色轻友了。”原先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不羁。
周末不知道这是在做梦还是别的,只记得昏睡之前将刀子捅进刘依依的肚子里,之后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原本她以为自己五感敏锐,超出常人许多,并不惧怕□□,但对于像某些安眠药这种无色无味的药物,不是靠五感就能辨别出来的。有了异能和周三的存在,她在末世尚未有过挫折,见刘依依一个单身女子,便少了防备,到底大意了。
想着想着,又模糊地睡了过去,又过了许久,她睁开眼,看到坐在床边背脊宽阔的男子,眼眶一热,“滕钺。”
“醒了就好。”滕钺拿了袋速溶麦片冲在杯子里,倒上热腾腾的开水:“你睡了一天,吃点东西。”
周末捧着滚烫的杯子柄:“你怎么会过来?事情办完了?”
滕钺和过去没有半点改变,依然是板寸头,里面是厚厚的大衣,外面是登山服,坐在那里背脊如同出鞘利剑一般笔挺刚直。他语气平淡地说:“路过金陵,顺便来看看。”
“刘依依呢?”
滕钺知道她问的大概是那个要杀她的女子,“死了。”语气平静的像死了只鸡。
周末低下头喝速溶的麦片,热腾腾的麦片喝到胃里,带来一阵暖意,驱走了临死亡前带给自己的惊悸。
“谢谢。”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已经死了吧?她清楚的记得刘依依举刀砍下时的果断和狠辣。
滕钺没有说话。
隔了两个月不见,在亲身经历了末世之后的残酷,终是生疏了一些。
“这次回来还要走吗?”她问。
和滕钺相识也没有多长时间,之前也是陌生人,却不知为何,会觉得这个人可信。
“嗯。”
“能冒昧问一句,去哪儿吗?”
周末这样客气的话让滕钺莫名地觉得不舒服,心口有些沉闷。“重庆。”
又是一阵沉默,周末想到已经数月没有消息的父母,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老是等在这里不是办法,她想出去寻找父母的消息。
哥哥在成都军区,父母如果不来金陵,下一个很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成都。只是外界情况不明,一个人去成都实在危险。
想了想便开口:“方便带上我吗?”
“你要去?”滕钺有些意外,适才憋闷的感觉立时消散。
“我哥哥在成都,我想去成都看看,或许我父母去找我哥哥了。”
滕钺:……“路上很危险。”
“现在哪里不危险?”周末反问,她连忙说:“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的,就是想着你也是去重庆,刚好顺路,就想和你一道。”
一个人太危险,和陌生人一起,她又不放心。
滕钺道:“我们还需要一辆车。”
这就是答应了?周末脸色难得露出了笑容,自从滕钺离开之后,她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看到她脸上绽出的笑,滕钺目光也柔和了下来,唇角跟着微微上扬,两人仿佛又回到他刚刚离开的时候,陌生感去了很多。
“外面现在什么情况?能和我说说吗?”她一个人在这个城市,独来独往,消息上闭塞许多。
“江浙、山东、河南、北京、辽宁一带受灾最严重,丧尸、变异动植物,并且出现了一批和你一样的异能者。地震之后,雪灾也很严重,已经下到一米多厚,交通全部瘫痪。重庆、兰州一带受灾稍轻。”
周末比较好奇的是异能者的出现:“都是什么异能?”
“多是在体能上,有速度、力量、五感、五行,其余还不清楚。”
滕钺接触的异能者并不算多,现在末世之初,异能者不多,了解的也不算多,只是现阶段的异能者能力并不算强,随着异能的出现,体能上似乎比普通人要高一些,其中大部分数据还是从周末这里得来的,她算是他了解最深接触最早的异能者。
即使是异能者,除了体能方面变异的异能者,像五行类,他们对于异能的使用也还处于摸索阶段。
两人正聊着天,就听房门被砰砰敲了两声:“你们慢慢聊,老子出去猎只猎物回来。”说完他还嘿嘿笑了两声:“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虑我!”
房间里面顿时一阵沉默,门外的笑声更大了,听着房间外咔嚓一声关门声,尴尬像是突然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周末和滕钺面上都装作特淡定的样子,只是脸都不约而同地烧了起来。周末看滕钺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脸红,十分惊奇,心想第一次见面他就光着身子,看不出来他还挺纯情的。
女人到了一定年龄不知道会不会也有发情期,看到滕钺这个样子,她居然有种想要调戏他的冲动。
捂脸,她被下的不是安眠药而是春~~药吧。
还是说点正经事吧。“呃……你这段时间怎么样?”
“还好。”
周末:……和你聊天怎么这么困难。
“我们什么时候走?”
“找到车之后立刻就走。”
“你们不是开车来的?”
“已经报废了。”
“我已经没话说了,你出去吧,我穿衣服。”
滕钺站起身,坐到她床边的一个卡通沙发椅上面,目光灼灼地等着看她穿衣服。
“你怎么还不出去?”
滕钺身体靠在沙发椅子上,双腿交叠,“你穿啊,我看着。”
周末:这种好像又被调戏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