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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在二楼，几乎才进电梯就又出来了，开锁进门，打开灯，柬方若环视一圈，选了靠窗的床坐下。
程佳关上门，坐在了靠浴室的床上。
“不早了，先赶紧洗个澡吧。”柬方若道。
没有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也只能用这酒店的, 好在柬方若有钱，选的是星级酒店, 一切看起来还算干净。程佳找出浴袍, 拿在手里看着柬方若。
她问：“你不走吗？”
柬方若不知道在想什么，慢了半拍才反应, “啊？不走, 我今晚在这陪你。”
程佳有些无语, 她又不是小孩子。
可拒绝的话涌到嘴边, 看着柬方若神思不属的模样, 她又吞回了肚子里。不是她需要人陪, 是柬方若需要人陪吧？看来刚才的事对她刺激挺大, 这副模样如果硬赶她走, 可别开车时候出什么事。
短短一瞬, 程佳心里已经百转千回。
“那我先洗。”她轻声说道, 转身进了浴室。
程佳洗澡就快多了，还是个学业重的小姑娘，满脸都是胶原蛋白，身上皮肤更是娇嫩到不需要用乱七八糟的护肤产品，所以不到二十分钟程佳就出来了。
柬方若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过手里多了手机。
程佳静静看她一瞬，她居然没发现程佳已经洗好出来了，而且她盯着手机许久，手指就没动过一下。
这是在装样子呢。
程佳心里暗叹，故意发出动作，一下子跳到床上。
柬方若终于被这动静惊动了，抬头看了过来，勉强笑了笑，“洗好了？真快，吹吹头发，干了再睡。”
都这样了还记得关心她。
程佳终于给了柬方若一个笑脸，“不用了，我头发短，一会就干了。你去洗吧，明儿你也还得上班呢。”
明天才周三，柬方若肯定得上班。
柬方若进去洗澡时，程佳趴在床上玩手机，可这会都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原是想等柬方若出来安慰一番的，但实在困得很，趴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柬方若裹了浴袍出来，见程佳被子都没盖，就那么跟个小孩子似得趴着睡得正香。她紧皱的眉心一下子就舒展开了，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但结果都是，程佳并没有太难过。
这样也好，程秀衫那性子怕是改不了了，所以只能程佳不介意，要不然这母女俩之后早晚得闹出事来。
柬方若弯腰，把程佳揽着抱在怀里，拉了被子出来。
她被子才刚拉开，程佳居然就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她，许是因为脸埋在她胸前不是太舒服，还蹭了蹭。
柬方若也是正常成年女性，正好又是喜欢女人，十八岁的程佳只裹了一件浴袍，睡觉不老实，趴在柬方若怀里蹭的那两下正好蹭在柬方若胸口，女人最敏-感的部位。而跟着两人颈部相贴，温热的触感也让柬方若呼吸一窒。
柬方若乱了一瞬的呼吸，才伸手拉程佳的手。
程佳这会儿倒是乖了，顺从的落下手，平躺好了。
柬方若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迅速走到一边关了灯。这房间的窗帘并未拉开，灯一灭，屋里便黑成了一片，柬方若靠在浴室门口的墙上，伸手揉了下胸。
并不能说一定就是生理反应，至少柬方若这会儿对程佳半分想法都没有，实际上应该算是自然反应。
有时候即便没有接触，脱衣洗澡的时候，也会硬……
不过两分钟，柬方若便缓过来了，摸黑找到自己的床，爬了上去。对于她来说，她算是和程秀衫是两个极端，程秀衫需要的时候就会出去找，只要她看得上眼的，基本上来者不拒。
可柬方若，她虽然已经三十，可至今还是处。
从未谈过恋爱。
即便有生理需求，也从未采取过自己解决的办法。
她惯常是忍。
有时候夜深人静实在受不了，哪怕是冬天，她也会洗个冷水澡。非得给自己那点想法冻没了，她才能安心。
可是今天晚上，柬方若躺下后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燥。
但程佳就睡在一边，这时候她连洗个冷水澡都不能，会吵醒程佳的，程佳明天一早六点就要去上早自习，不能吵。她只能硬抗，可不知道为什么，从前都能扛得住，今晚上却突然觉得太难熬了。
如今天正一天天热起来，即便不盖被子也不够冷，柬方若没办法，索性把自己整个儿裹进了被子里。
闷出了一身汗。
身体也越来越难耐。
她伸手想抹汗，不小心，却碰到了胸。
她一下子想起来方才的感觉，方才程佳抱着她，脸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的感觉。她的手就怎么也拿不掉了，她闭上眼手忽然收紧，下一刻便紧紧咬住唇，吞回了差点出口的轻哼。
柬方若的身体还是一张白纸。
仅仅是这么点慰藉，便已足够。
察觉到身下有不舒服的感觉时，她慢慢平静了。
·
柬方若待在程家的这几天早上都起得很早，虽然程佳不吃她做的饭，但是知道程佳每天上早自习的时间，她到点了都会起来。
这一晚住在外面，第二天不到五点柬方若就醒了。
她没有先洗漱，只穿了衣裳轻手轻脚出了门，这个时间如果程秀衫和昨晚那个男人真在一起，现在应该还没分开。柬方若不想撞上那一幕，于是开车回了自己家。
她虽然比程佳高上许多，但初春的衣服，却也能勉强找到适合程佳的。她找出一条烟灰色小脚牛仔裤，上身则是一件可以单穿的宝蓝色毛衣，内裤有新买来洗过一次但是没穿过的，文胸……
拿到自己的文胸时，柬方若放弃了。
程佳的胸部似乎发育的很差，她的程佳穿不上。
拿好东西匆匆出门，家里人都还没起来，而她赶到酒店开了门，程佳正好迷迷糊糊从床上起来。
“醒了？”柬方若问，开灯看表，“快五点四十了，赶紧洗漱，等下我开车送你。”
才醒的程佳脑子还不清醒，干站了一会才问：“你去哪了？”
柬方若把手里的布包递给她，“我回家了，找了我的衣裳，你试试，应该能穿。”等程佳接过，她又忙加了一句，“内裤是新的没穿过，不过一买来就洗过了。”
说起贴身内衣，程佳脸色不自然了。
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想起来之前柬方若给她洗内衣，她直接给扔了。
“哦。”胡乱应了，她忙钻进了卫生间。
柬方若倒是没多想，她这一路奔波有些累了，到了床边没忍住又倒了下去。
程佳快速刷牙洗脸，然后打开布包。
有上衣和长裤，内裤也有，可为什么没有文胸？
她浴袍已经脱了，没出门，直接开了一个门缝对外面喊：“柬阿姨，没有文胸吗？”
柬方若不小心眯睡着了，被喊醒后说话也没过脑子，直接道：“你太小了，我的文胸不适合你，你还穿昨天的，中午回家换吧！”
程佳第一时间低了头。
她太小了？
柬方若说的不是年纪吧！
是说她胸太小了？
程佳眼睛都直了，哪里小了，也有B罩杯好吗！
B-也是B啊！
这简直太打击人了！
程佳气得一下掼上门。
“砰”地一声响，柬方若终于清明了。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得罪程佳的话了？
她忙起身想去解释，手机却不合时宜在此时响了起来，是程秀衫清唱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柬方若只好先接电话。
程秀衫带着哭腔的声音顿时响起，“方若，不好了不好了，程佳不见了！呜呜……方若，我……程佳昨晚上没回家，她不见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你说她能去哪儿了，我要不要报警啊？”
柬方若无奈扶额，“没不见，她和我在一起。”
“啊？”程秀衫惊的声音都变了腔调，“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这丫头吓死我了，我以为她怎么了呢。”
程秀衫这是一觉醒来，又忘记昨晚的事了吗？
柬方若不得不提醒她，“昨晚那个男人，走了吗？”
电话里程秀衫突然没了声音。
柬方若正想再问，电话已经断了。
这程秀衫，又搞什么呢？
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昨晚累着了，柬方若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一抬头，却看到程佳正盯着她。
程佳本是气呼呼想刺柬方若两句的。
谁叫柬方若好端端地，非要讽刺她胸小。
可没想到程秀衫打来了电话，而且还让柬方若看起来很疲惫的模样，她一时不忍，话到嘴边改了，“快点，我要迟到了！”
只语气到底不算好。
柬方若手艺好，而高三又是学生生涯里最辛苦最费脑子的一年。累了一天，窝在沙发上喝一碗极好喝的冬瓜排骨汤，程佳不得不承认，这感觉很好。
但——要是没有某个人杵在一边的话就更好了。
眼看程佳喝完了，柬方若及时道：“锅里还有，要再来一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