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野叟徐禄一声大喝,一口浓痰带着一股劲风便向松二爷面门激射而来,松二爷撤步闪身一挥手便将这一口浓痰震碎,看山野叟趁着这个机会挥舞着双掌已经扑了上去,刚刚冲到松二爷近前之时,松二爷一晃身形又是十数道分影显现了出来,看山野叟徐禄冷笑一声,指间手诀微动,数道寒芒直向这十数道分影而去,原本得意洋洋的松二爷忽然之间面色一凛,疾声喝道:“看山,你……你居然留了一手……”
“哈哈哈哈……松二爷,其实你的出身来历我看山早就查清楚了,以你一介凡夫俗子,就想凌驾于我们不周仙凡界之上,真是痴人说梦……”不等看山说罢,松二爷又道:“看山,你刚才施展的是方术,你……你如何也会这方术?”看山野叟轻蔑的看了一眼松二爷,道:“松老而(二),我知道你这一身的能耐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偷学了那本《方术宝策》上的内容,要说这本《方术宝策》,我看山野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我的术法可以轻易的瞒过你的眼睛,却躲不过这位秦天师耳目,这其中固然有修为实力上的差距,但是究其根本,你可知为何?”
“为何……”
“为何?哼哼,因为你偷学的那部《方术宝策》,原本就是我徐家之物,说来这部《方术宝策》成书,其中也有我看山一些功劳在内……”
“你徐家之物……?”松二爷喃喃的念叨了一阵之后忽然间豁然开朗,道:“看山,你……难道说你就是大方师徐福?”
看山野叟闻言又大笑数声,道:“松老而(二),你又眼拙了,老朽虽然不是大方师,但是大方师与我也有斩不断的关系,这部《方术宝策》,还是我们弟兄日以继夜的帮助大方师整理完成,你觉得我们弟兄会不会不知道这《方术宝策》上的内容?”
“哈哈哈哈……看山,你这牛逼吹得乌铥乌丢的,倒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你们兄弟二人既然这么有能耐,那位老兄弟以不周仙翁自居,怎的还是倒在了人家的手里?看山,既然你说这《方术宝策》是你们徐家之物,你倒说说看,是你们哪个徐家之物?”
看山野叟闻言冷笑了数声并没有开口解释,这时忽听秦卓开口幽幽的说道:“松二爷,这一次你看走眼了,你以为这位看山野叟乃是泛泛之辈吗,那你就错了,此人来头可不小,虽然不是当年的那位大方师,可也跟徐福大方师关系密切,此人非别,正是大方师徐福的亲兄弟徐禄,而那位命丧于白衣上人之手的,乃是徐福大方是的老疙瘩,徐寿……”
“听见了吗,松老而(二),我说的你若是不信,那这位秦天师所言,你还信不过吗?”“徐禄,诚如秦卓所言,既然你是徐福大方师的亲兄弟,你家老三命丧于白衣上人英世锋之手,我看你报仇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哈哈哈哈……松老而(二),你少他妈在爷爷面前挑拨离间,不错,我家老三是被那个白衣上人一掌给劈了,可是究其本源的话,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你,你他妈就是坏事的母子……”
“徐老而(二),休要胡说八道,将屎盆子都扣在老朽身上,若不是你们不周仙凡界的众人失了道心一心想要位列仙班,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怎么,就凭你,也想为你的老兄弟报仇,跟我老人家伸伸手吗?”
看山野叟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弟兄二人确实是被猪油蒙了眼,不过眼下我徐禄看清楚情形也不算晚,我就说你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会那么好心,助我们打开天门引导我们往登仙界位列仙班,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使坏,若不是你教唆我家老三,老三也不会失去了道心,更不会带着我们不周仙凡界中的这一百单八位仙道高人误入歧途,要说报仇,找你是最合适不过的,松老而(二),闲话休说,你纳命来吧……”
话音未落看山野叟徐禄挥舞着双掌又冲了上去,松二爷见状不敢大意,当下手掐指诀弹出数道火球直奔看山徐禄而去,徐禄见状暗自窃笑,道:“松老而(二),这驭火之术还是你从《方术宝策》中学到的吧……”说话间看山徐禄张口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冲着前方猛地一吹,数道火球被看山徐禄这一吹陡然一亮,紧接着便“嘭”的一声轰然而碎,松二爷见状也是微微吃了一惊,倒不是话说松二爷心痛这几颗火球,而是担心对方已经掌握了破去自己术法的法门。
看山徐禄一招震碎了火球后势头不减,身形尚未落地时指尖一晃亦是挥出了数道火球,松二爷一愣神的工夫便被这数道火球围在其中,松二爷扬起巴掌向火球拍去,却被这火球上的热浪挡了回来,看山徐禄抱着肩膀冷笑的看着松二爷,道:“松老而(二),同是驭火之术,同样是驱使火球,怎么,老朽出口气便可以将你的火球吹灭,你呢,怎么被我的火球围在其中动弹不得呢?”
“你……”松二爷闻言气的脸色铁青,几次想震开火球都没有成功,这时封禅台上的秦卓忽然伸手虚空一抓,台下的小胖子***和文雨兮二小直接飞上了封禅台,柳相如见状扶住自己的小师弟和小师妹,三人规规矩矩的站在秦卓的身后,秦卓道:“相如,看山徐禄失去了道心理应受到天罚,他又企图集结冥军大潮开天门扰乱世间阴阳平衡,也必定会遭到阴阳律法的制裁,作为道门中人,一定要有道门中人的担当,看山徐禄和松二爷李岩松,你去收拾那一个……”
秦卓这话音并不高,但是在场众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秦卓的声音就好像是在众人耳边温言细语一般,听起来十分的舒服,柳相如闻言一抖掌中的雷光桃木剑,道:“师傅,作为道门中人,除魔卫道乃是我辈中人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样,这二人我收庄包圆了怎么样?”秦卓闻言淡淡一笑,道:“相如,小小年纪胆色是有,不过你有些太过心高气傲了,此二人都是不世出的高手,深谙大方师徐福所遗的方术,其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小小年纪,可不要说大话……”
秦卓话音刚落,看山徐禄忽然转过头来,道:“秦天师且慢,先听老朽一言,这个老不死的松老而(二),请让给我徐禄,我徐老而(二)要给老三报仇雪恨……”秦卓闻言淡淡一笑没有言语,算是默认了徐禄的请求,徐禄见状抱拳拱手冲着秦卓施了一礼,当即气贯全身,挥舞着双拳便向松二爷冲了过去。
松二爷见状面色一凛,急忙亮开架势准备迎敌,却不料这架势刚刚摆开,围在周围的火球忽然火光猛涨,道道黑烟从火球中钻了出来直向松二爷面门而来,松二爷猛地大喝一声,双手捂着眼睛惊呼道;“看山,看山,你他妈卑鄙无耻,竟敢暗算老夫……”
“哈哈哈哈……”随着一声大笑,看山徐禄已经冲了过去,挥舞着双拳直向松二爷心口打去,这一对坚硬无比的铁拳打在松二爷身上的时候,松二爷顿时吐出一股血剑直飞天际,看山徐禄见状大喜,手下不停的向松二爷打去,一时间松二爷口中的血剑不止,看山徐禄一时间打的兴起,不知不觉间自己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站在封禅台上的秦卓面目冷峻,柳相如等三小似乎也被眼前的形势感染,挥舞着拳掌在一旁作势,看山徐禄打了大半天,秦卓忽然轻叹了一声,道:“徐禄,打了这么半天,你当真一点都不累吗,你费尽全身的气力来打石头,怎么自己的手一点都不疼吗……”
秦卓说罢看山徐禄一怔,眼看着自己脚下的封禅台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其中一种别扭的感觉忽然浮上心头,哪里不对劲自己一时又说不上来,这时小胖子***忽然说道:“老头子,一个人身上有多少血啊,像这么个吐法,这人早就把血吐完了,哪还能像喷泉一样没完没了的呢,再说了,人就是人,又不能长在地上,你这么个打法,谁能站在那里不倒啊……”
小胖子一语点醒了梦中人,看山徐禄闻言急忙后退了数步,这时眼前的情景忽然一变,吐血不止的松二爷忽然变成了一块山间的岩石,而地上的血迹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山徐禄蓦然间只觉自己双拳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低头再看之时,只见自己双掌之上皮肉模糊,身上的血迹居然是自己的,看山徐禄陡然脑后一凉,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看山,你们徐家的方术果然了不起,先前你用你们徐家的幻术瞒过了我的眼睛,现如今我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你以为区区驭火之术就能困得住老夫么,忘了告诉你了,先前你用幻术瞒过了老夫的眼睛,只不过是老夫一时大意,可不是老夫不懂幻术,看山,你好像忘了什么,我松二爷能够令不周仙凡界中群雄束手惟我马首是瞻,靠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