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八十五章(1 / 1)

<>此为防盗章四个人跪纷纷松了口气,这就是不怪罪他们了,虽说郡主张扬,但为人却一向宽容,他们深深一拜,道:“小的们谢郡主大恩!”

四个人抬着肩舆回去,只留一个内侍领路。尘√缘×文→学↗网楚言便从青婷手里拿过《逍遥游》边走边看,刚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飘入鼻中,和前世的一样,艾草味加上檀香和薄荷,一闻就能立刻辨别出来。

兰台燕郎宫阑夕,大周朝一百二十余年来的第一位写经使,也是第一位年仅十七岁就位列正五品的文官,算是一个文散官。

对于常人来说,字写的好看不难,但自成一派成为名家却难,而宫阑夕十二岁那年就名声大噪,以独树一帜的字体闻名东都,十三岁就被圣上安置在兰台里,专为圣上和太后写经。今年年初圣上为他特设写经使一职,以前从来没有写经使这一官职。

因为是皇家御用写经使,他便不能给任何人写经文,是以圣上会偶尔让他抄写一些书籍,赏赐给朝臣。

前世未出阁时她基本不看圣上赐来的经书,但在赵家她闲来无事看的最多的便是这位写经使抄写的经书了,不过那时他已经不是写经使了,但圣上还是命他闲暇时抄写一些道家书籍给她看。

大约是写的《逍遥游》,所以这字体不如以往的收敛稳沉,反而飘逸脱俗,清飒得意,似高峰之坠石,似长空之初月。

应该是他自己写着看的,前世她看的那些经书,无一不是规规矩矩的字体。

这么看着书,忽而听到了一声猫叫,楚言心里一动,抬头就见到早先在天街上遇到的胖橘猫正优雅的在墙头走着,又厚又软的毛给人感觉抱起来会很舒服,看到楚言时它圆圆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尖尖的耳朵向中间聚拢一下后又恢复平常。

她这才想起来高墙里面就是丽正书院了。

宫阑夕虽属兰台却不归兰台管治,所以当差的地方也就不在皇宫外的兰台,而在宫内的丽正书院里,一座两层高的登云阁就是他抄写经书的地方,未经他允许,谁都不可进入。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看向手里文卷,那只猫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手上,像是知道她手里拿着的是它主人的东西一样,它在朱红色的瓦上坐了下来,仍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楚言,“喵~喵~”的一声跟着一声叫,一副在叫唤主人过来捉赃的模样。

楚言好笑,正要开口唤它,就听到高墙那边一声风轻云淡,缓若细流,清如泉水:“元宝,下来。”

橘猫立刻站了起来,撒娇似得卷起了尾巴一跃而下,跳进了墙内。

猫叫声还在传来,只听猫的主人声音静缓清雅又带着一丝浅浅的宠溺,威胁道:“最近皮了,下次再乱跑,我就把你拴起来,记住了吗?”

橘猫的叫声顿了一下,又似不满般抗议的长长的“喵”了一声,然后不知道里面的人做了什么,橘猫短促的叫了一声,蹿到梨树上跳回了墙头,一连串动作利落灵巧,但也再次抖落了一片梨花。

橘猫的尾巴对着楚言、猫头冲着高墙里的人得意的叫了一声后,掉头向楚言冲来。

楚言往后退,橘猫踩掉了她手中的文卷,紧接着又跃上对面的墙头跳进了史馆。

高过白墙红瓦的一株梨树开满了白色的花,幽静淡雅,风吹过,花瓣飞扬,一些落于墙院内,一些飘到宫道上,徒惹一地零乱,落在地上的《逍遥游》,上面有两个散乱的猫爪印。

“郡主!”青婷赶紧抓起楚言的手,生怕她被猫抓伤了。

“回禀郡主,那只黄花狸猫是兰台写经使宫阑夕宫经使养的,圣上特许宫经使可以带着元宝进宫当差。”内侍紧张的说,暗道怎么这么多事端。

“我没事。”楚言道,她忘了,今时这只大猫跟她并不熟。

青婷赶紧捡起书卷,抖落上面的梨花,担忧的问道:“郡主,这可怎么办?”

“没事。”不过一卷书而已,太后也没必要计较。但高墙里边的人微扬了声音,问道:“敢问可是明河郡主?”

楚言微愣,抬头看向白墙上的朱红色瓦砖,迟疑了一下,回道:“是我,”顿了顿又道,“里面是宫经使?”

“正是微臣,”那个声音平缓清离,似二月微风般又夹杂了一丝春寒,“微臣惊扰郡主,还望郡主谅解。”

楚言看着红瓦,看着一树洁白,觉得这么对话很奇怪,忍不住笑了笑,道:“无妨,经使不必过虑。”

青婷却靠近楚言,让她看看脏了的纸,低声道:“郡主,这个。”

她是想让楚言趁此让宫阑夕再写一份。楚言摇头,没有必要,而且她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刚要朝里面的人说告辞,就听他说:“请郡主稍等,微臣这就出去请罪。”

楚言垂眸看了眼硬黄纸,她觉得这两只猫爪印挺可爱的。

“不必,宫经使事务繁忙,明河不便打扰,告辞。”她客气的说。

里面的人顿了一下,道:“如此恕微臣无礼,郡主慢走。”

楚言往长乐门走去,因着是步行,耽误了不少时辰,她乘着马车出皇城的时候,各官署都已经陆陆续续下直了,她只好让春来驱着马车在他们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没一会儿,外面的春来道:“小的见过赵御史。”

楚言身影一顿,再没动静。

马蹄声接近了车窗,赵怀瑾清冷的声音恭敬道:“怀瑾见过郡主。”

楚言靠近青婷低声道:“说我休息了。”

青婷仍旧对楚言的反应感到疑惑,但还是掀了车帘一角,对赵怀瑾轻声的说道:“回御史,郡主今日有些乏,正在小憩中。”

骑在马上的赵怀瑾看着那被掀开的帘子一角,堪堪只露出青婷的一张脸,其他的再见不到。他微颔首没再说话,只是驱了马到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与楚言的马车相隔一丈半。

从天津桥过洛河到坊间,是所有官员出皇城端门回家的唯一大道,所以自赵怀瑾过来跟她问候开始,她隐隐听到了外面的低声言论。

因为十一岁时说的话,她自作孽的把赵怀瑾与她绑在了一起,无论是宫宴还是私宴,因礼因义,他虽不愿意接近她,却也不能刻意避开,整个东都的人都从心底里认为他二人是一对了。

过了跨越洛河的三道桥,接近民舍坊间,大约是没想到今日的宪台青郎下直这么早,不少人都跑来聚在了路边,瞧那好看的青郎。

宪台青郎赵怀瑾,兰台燕郎宫阑夕,二人相貌俊美,同是少年闻名,同样因为圣上的话而得的绰号,所以便被称为东都连璧。两人每每行于街上,必有无数少年少女在街道两侧围看,时下民风开放,抛花掷锦者更是不计其数,倒成了东都天街上的一道奇特风象。也是如此,今日宫阑夕在御道上快马加鞭,为的就是避免被人围观。

没一会儿坊间便热闹了起来,几个小娘子站在阁楼上看赵怀瑾,胆小的拿着巾子掩嘴含羞带怯的看他,胆大的朝他丢锦帕,也有凑热闹的少年郎在一旁起哄,天街上一下子热闹非凡。

赵怀瑾早已习惯无视,只是也免不了被同僚取笑。

一匹马走到了他身边,骑在马上的阮珩瞟了眼后面的马车,半是戏谑的说:“寻常为了避开这些热情的妇孺娘子们,你不都是要等到黄昏过了才下直,怎么今日出来的这么早?莫不是想通了?要接受这些如花美眷的好意了?”

赵怀瑾不理他的胡说八道,只回道:“差事都已经做完了,便想着早些回家。”

“哦~”阮珩拉长了调子,看着那些娇羞的少女,一脸羡慕的感慨道:“只要有你在,我这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人都生生成了陪衬,你还板着脸不理会这些可爱的小娘子们,真是气煞我等。”

赵怀瑾没回他这胡话,看到一个香囊从眼前飞过也波澜不惊。

阮珩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你你你!真是暴殄天物!”

他伸手接住了一个楼上扔下来的蓝色锦囊,还不要脸的对着上面的少女们笑着摆手,好似那东西是给他的。

楼上一阵呼声,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把它给青郎!”随后又是一阵嬉笑声。

阮珩做了个伤心的动作,然后就把锦囊递给赵怀瑾,赵怀瑾不接,他便硬塞,马因他们的举动慢了下来。二人推躲间,蓝色的锦囊忽然从阮珩的手中飞出,恰好从车窗钻入了马车里,阁楼上的小娘子们齐齐的惊呼一声,街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被风吹起的桃李花瓣,在夕阳下满天飞舞。

楚言也痛呼了一声,只是被淹没在外面的惊呼声中,此刻正捂着被砸中的头。

“郡主……”青婷着实觉得今天郡主比较背,一路上不停的出事端。

楚言捂着头,敛眉凝视着这个小巧精致物,蓝色的连理枝锦囊躺在车板上,这下好了,还给赵怀瑾不是,不给也不是。

外面很安静,京城的老百姓们都等着看热闹,尤其是这些勋贵之间的热闹,更是想看宪台青郎与明河郡主之间的二三事。

十一岁的郡主扬言要嫁给十六岁的状元,赵怀瑾固然名声在外,但除了楚言面对他时的不矜持外,明河郡主的相貌何尝不是为人惊叹的?

东都城的男子中,尚有宫阑夕这样俊美无俦的郎君能与之相称,而女子中唯有楚言一人,郎才女貌,谁听了不觉得是佳偶?

楚言虽是郡主,也是皇戚,但她姨母并非皇后且无子嗣,她也并不是圣上的女儿,娶她也不必担心做那“郡马”,影响仕途。而赵怀瑾虽为宰相之子、太后的表侄孙,可是说的难听点,楚言的祖父定国公已经五十七岁,又能活多久?不必担心宰相与功将的联姻。

上辈子楚言一心沉溺在情爱中,别人想到的她未曾去想,别人没有想到的,她更不曾想过。但守孝的那三年给足了她的思考时间,如果不与赵家结亲,阿翁就不会突然暴毙。

她想,选择在她大婚那日杀了阿翁,只怕是圣上给赵楚两家的教训,因为圣上多疑,而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圣上的狭隘心思。

定国公府的马车行驶起来,碾过一地花瓣,迎着夕阳而去。

居然就这么走了?

阮珩愕然的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这是那丫头的做事风格?不吭不哈不怒不嗔不发作的,他疑惑的看向赵怀瑾,只见赵怀瑾正凝视着走远的马车。

夕阳渐沉,蓝色的锦囊还躺在车板上,楚言没发话,青婷也不敢去捡,直到下车见郡主视而不见的神情,她忍不住问:“郡主,这个该怎么办?”

“微臣见过郡主。”李晔和楚焕一起道。

“三郎、堂叔客气了。”楚言看向楚焕,他面色原本平淡,但因她的堂叔二字,浮上讶异。

这就是她的堂叔楚家七郎楚焕,今年不过十五岁。她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上辈子她每至节日、忌日都会去拜祭定国公,每次她到的时候,都发现有人已经来过了,但一直不知道是谁。于是她便派人提前守着,结果那人便在离阿翁陵墓颇远的地方祭拜,这个人是故意与她避开的,并不想让她知道。

直到有一次她先于赵怀瑾出发去的很早,才与已经祭拜过阿翁的楚七郎迎面碰到,那时候她在车上,楚七郎只身骑马而过,她没想到,仁和坊那边的楚家人居然有真心祭奠她祖父的人。

倘若阿翁真的要过继,那么楚焕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一旁的李晔也微微侧目,堂叔?楚言何时认可那边的楚家了?

孙常华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武阳和四娘呢?”

“大家去花室了,我随便走走,正要回去。”楚言道。

“哦~去看黑玉牡丹了呀!”孙常华见她没有仆人跟着,接着恍然大悟似得笑了:“那啥,东厢那边的亭子里有很多漂亮的木芙蓉,你一定要去看看,我们就先走了。”

楚焕对孙常华的话有些不解,木芙蓉十月开花,现在哪有得看?

但李晔明白似得,也笑了,还补充了一句:“郡主出了园子,往左走便可。”

他的笑容看着礼貌客气,却透出一股斯文败类的气息。

楚言与他也相识,小时候每去皇宫里,大家都在一块玩耍,赵怀瑜作为年龄最大的兄长,经常带着他们在九州池里闹得天翻地覆,只可惜长大之后大家因为各种缘由渐渐疏远。

“走了走了,茜茜慢点哦~”孙常华说完,就拉着楚焕和李晔快速的离开。

楚焕被拉着走了一段后,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孙常华和李晔对视一眼,前者拍着他的肩膀,故作高深的吟道:“若问青鸟飞哪处?便在我家东厢院。”

楚焕立时明了,原来赵怀瑾在东厢,楚言是要去找他吗?看孙常华李晔二人习以为常的样子,难道她经常在宴会上,去接近赵怀瑾?

楚言看着他们的背影,默默的叹了口气,他们肯定认为,她独自一人是要去找赵怀瑾。

罢了,虽然现在不太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但还是去花室吧!省得被人误解。

今天孙老夫人大寿,府里虽然宾客云集,但她一路走来没见几个人,估计都在一处相聚聊天,也就只有她随处乱走了。

忽然路边的花丛一阵耸动,一抹橘色的身影横穿过花丛,抖落了一片花瓣。

元宝在这里?那么……

楚言思索片刻,转身往后面走去,走了有一长段距离后,有点懊恼。

看到元宝在这里,她便觉得宫阑夕也会在附近,这是孙家的寿宴,元宝乱跑不太好,他一定在找元宝,为了避免碰见,她下意识的躲开了。

但是,那些逾越的事情都是前世的,今世她又何必介意?她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往回走,却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似乎……是在争吵。

“还没回来?找个人就费这么大劲儿?”一人不悦道。

“从一个正四品下的朝臣府中弄没一个人,还要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很容易?”另一人没好气的说。

“哼!要让我去的话,早就办妥了,这都多长时间了。”当先那人仍是不屑。

“行了,我懒得跟你争,约莫还要等一个月,万事都有一个过程,操之不急,你可别贸然过去坏事!今日是阿婆的寿宴,快去前面招呼。”

那人似乎还有不满,低声咕哝了几句。

脚步声渐远,楚言在心里思索,这两人是孙志远和孙志棠,他们在找四品官员府中的人?什么人要让他们这么大费周章?

她想的入神,忘了站起来,直到一声迟疑的的话传来。

“郡主为何……藏身于花圃中?”声音缓若清流,不疾不徐,煞是好听。

楚言一愣,抬头看去,抱着猫的男子正低头看着她,那只大胖猫的眼中难得露出了好奇之色,歪着一颗脑袋瞅着她。

她面浮一丝尴尬,想站起来,但因为蹲下太久双腿发麻,一时不稳,以手撑地才没有摔倒,颇为狼狈。

元宝从宫阑夕的怀里跳下,长长的尾巴伸直,尾巴尖微微弯成一个钩形,走到她身前,聚拢两只耳朵,低头嗅了嗅她的手指。

一只胳膊伸到了她面前,靛蓝色的窄口衣袖,袖口的缠枝木芙蓉精致清雅。

“郡主,请。”他说。

楚言怔怔的看了片刻,才伸手扶住他的胳膊站了起来,视线移到了他的手上,那只手修如青竹,坚韧有力。

许是她看的太入神,宫阑夕嘴角闪过一抹笑,道:“郡主若无事,可以放开微臣了。”

楚言一下子如烫到一般松开了手,甚至还退开了几步,眼中疑虑不定:“多谢经使。”

宫阑夕朝她的头发上看了一眼,道:“举手之劳,郡主不必言谢。”

“喵~”元宝忽然叫了一声,左右看了看,蹲在了两人中间。

楚言看到蹲在地上仰着头的胖橘猫,笑了一下,虽然想避开宫阑夕,但真的颇为怀念这只猫。

“郡主。”他忽然出声。

楚言抬眸看向他。

他没有出声,只是指了指自己右边的头发。

楚言伸手往自己的头发上摸去,拿下一看,是一片玉楼春的花瓣,似雪如玉,洁白无瑕。她客气的笑了一下,道:“多谢提醒。”

许是先前楚言的冷淡态度,宫阑夕没再说什么,礼貌的道:“微臣要去东厢,先行告辞了。”

楚言点头,原本她就是为了避开他,谁知还是碰见了,还被他看去了不雅的行为。

只是这里往外走只有一条路,宫阑夕在前,楚言在后,那只橘猫在中间,尾巴朝上伸的直直的,四条短毛腿跑的欢快,看的楚言很想捏一把。

她的嘴角升起一抹弧度,前世这只大猫隔三差五的就会跑到赵家,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在她的院子里混吃混喝,然后躺在草丛上小睡一觉,压塌一片青草地,醒了再慢悠悠的喝些水,“喵嗷”上一声后离开赵家,永远都有一种“这里是我家,来去随我意”的姿态。

有时候她也会羡慕这只来去自由的猫,被养的胖乎乎的,被宠的自在逍遥。

楚言的眼睛瞥到了宫阑夕的衣角,靛蓝色的常服,比穿红色的官服时少了点人味儿,有些疏离感,完全没有前世那种会多管闲事的感觉。

“劝世间夫妇,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

这句话,写在圣上赐的《南华经》最后一页。

看到这里时她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白纸黑字在春日的艳阳下刺的眼睛格外疼。

这两行字不同于他抄书时的工整,下笔利落洒脱,笔锋微透意气,在这个春日的末尾,促使她写下了一笔决绝的两清。

她向赵怀瑾提了和离。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楚言想的入神没有察觉到,一头撞在了宫阑夕的背上。

“啊!”她轻呼一声,捂着额头往后退了几步站稳,眼带质问的瞪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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