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六叶亭的事传的很快,最初的说法是楚言脚踩两只船,两边都吊着,之后许多人脑补出了很多故事,更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四角恋。塵↙緣↘文?學↘網
说是赵怀瑾一向看不上明河郡主没羞没臊的样儿,去了一趟扬州,看到了明河郡主的表妹,两表姊妹有些相似,但性子完全不一样,楚言骄横不知廉耻,韩婉宜温柔碧玉,对比之下,当然是这个温良的表妹更加惹人怜惜。
楚言知道后,对住在自己家里的表妹很不喜欢,但又碍着是表亲,没办法只能忍着,后来便去六叶亭私会宫阑夕,报复赵怀瑾,却被赵怀瑾撞见,两个郎君还互相冷言讥讽了几句,风度全无。
“哈哈哈哈~~~”宪台里,男声肆无忌惮笑的猖狂,直到一只笔飞过来戳到了他头上,他才勉强止住,咳了几下道:“互相对骂,风度全无,哈哈哈~”却是又笑了出来。
赵怀瑾一个眼刀甩过去,阮珩笑声渐收,悻悻的说:“不让笑就不让笑,我去嘲五郎。”
在登云阁里,他受到了不同的待遇,一个猫爪呼到了他脸上,笑声太肆虐,惹怒了大猫。
“哎呦!”阮珩跳站起来,橘猫从他身上跳了下去,在窗沿上站好。
“阮副郎,此处应安静。”宫阑夕似笑非笑的说。
阮珩撇撇嘴:“一个个冷淡的很,可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多的绕成了一个线团吧!”
宫阑夕没理他,低头写着佛经。
阮珩在屋里找到了一面镜子,对着仔细的瞅脸,确认俊脸依旧是那么的英气才满意的放下,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听说明河与姚三相看,怎么这传闻中有你有赵二,还有那韩小娘子,却没有正主姚三呢?”
“正主?谁是正主?”宫阑夕慢悠悠的问。
“啊?”阮珩看向他,“还能是谁?”
宫阑夕没有回答,道:“你要说的,我已经听到了,没事的话,阮兄可以回去了。”
阮珩“啧~”了一声:“一个个都这么无趣的,就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说着拿起一块梨糕吃了起来,刚捻了第二块,横生一只毛爪拍来,梨糕掉了下去,橘色的身影叼起来就吃掉了。
“这梨糕还是我带来的。”阮珩委屈的说,却没有再伸手去拿着吃。
宫阑夕放下了笔,妥协:“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你跟赵二怎么吵的?”阮珩立刻睁大了眼。
“怎么可能会吵?这等伤人名誉的事情,理应去查一查源头吧!”
“自然有人去查,但你要知道,流言蜚语堵不住的,”阮珩瞅他一眼,“坊间早就有写你们三个人的本子,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这下好不容易传出了如他们所愿的消息,谁能按耐得住三尺长舌?”
宫阑夕皱了眉,这应是仁和坊楚家的那位楚娘子所为。他们男人碰到这种谣言没大碍,主要是明河郡主和韩小娘子,也不知她们会怎样?
“说来,”阮珩拉长了调子,斜着眼睛看他,“你心仪的人是哪家娘子?”
“怎么突然问这个?”宫阑夕提起笔接着抄写佛经。
“关心一下,你也有十七了,不小了,该成亲了。”他颇有长辈口吻的说。
“这话送给你,”顿了下,写经使补充道:“你已经弱冠了。”意思是比他还大。
“我跟你们能一样吗?”阮珩眉毛挑高的能飞起来了,“我又不是吃素的,哪跟你们,洁身自好。”最后那四个字带着浓重的猥琐感。
宫阑夕回道:“那你赶紧去吃肉,别来烦我。”
“嘿~你有没有觉得赵——”几个字出口,阮珩又立即停住,乖乖~差点问漏嘴。
“嗯?”宫阑夕抬眼询问他。
“嗯……我觉得吧!缘之一字妙不可言,我掐指一算,你近来有事要发生,至于好事坏事,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胡说八道。
宫阑夕左手指指楼梯口,让他快走,他摸摸鼻子,悻悻地走了。
“咚咚”的脚步声消失后,宫阑夕抬起了头,阮珩刚刚说的“你有没有觉得赵”,是问的赵怀瑾吗?
他的眼眸闪了闪,他当然觉得赵怀瑾对他有敌意,而且有楚言在的时候,格外明显。
他能有什么值得宪台青郎敌对的呢?莫非是因为楚言不知为何,疏远了赵怀瑾?
细想两次见到,楚言对赵怀瑾的态度与以前差别太大,难不成是认为他做了什么?似乎,明河郡主也比以前更加不喜他了。
唔……宫阑夕走到窗边抱起橘猫,眺望着亭台楼阁,给元宝顺毛,他做了什么事吗?
身在家中的楚言听了谣传之后便猜到是楚芙所为,散播了这些毁人名声的言论,把阿婉也扯了进去!
与定国公谈过后,楚言心里还是气恼,她便罢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但阿婉可是规规矩矩的闺秀,这怎得了?
青柠看着深敛眉头的郡主,她不担心什么名声,她担心的是青郎真的喜欢韩婉宜!
“郡主……您放宽心,想必这其中是有误会,青郎肯定不会喜欢韩小娘子的。”青柠认真的说。
楚言愣了一下,好笑的看向她:“我何时担心他了?我只担心阿婉名声受损,在想该怎么办。”
青柠犹疑的点头,真的吗?她自然不知,昨天楚言去与别人相看了。
“郡主,韩郎君在外求见。”蓝儿道。
“请表哥到偏厅稍等,”楚言转头问青柠,“青婷没把这些事告诉阿婉吧!”
“没有,韩小娘子吃了药,正在休息。”
那便好。
韩仲安一身青衣站在厅中,见她进来,仍是客气的行了一礼。
楚言无奈,这都一个月了,他还是这么生疏,小时候他也不是这样的,明明也是一个调皮蛋。
“表哥是为了谣传而来吗?”她先问道。
韩仲安眉间歉疚:“这才一个多月,便给府里添了诸多麻烦,实感愧疚,今日又发生了这等事,希望阿楚不要被谣言影响。”
看来她名声在外,即便现在与以前性子完全不同,但旧有的形象依然深入人心。
楚言莞尔一笑:“表哥不必担心,阿楚不会被谣言影响,反该道歉的是我,是我自己没注意,连累了阿婉。”
韩仲安听罢,思量了一会儿,道:“其实,有件事我与夏来都瞒了阿楚,有关青郎的事。”
“我——”阮珍刚欲回答,却记起自己之前决定了:要与追着赵怀瑾的楚言绝交。遂蹙着眉头抿紧嘴巴,一副生气又懊恼的表情,憋着不肯说话的样子,一张小脸上尽是别扭。
未得到回答,楚言又陷入了尴尬,她一时匆忙,忘了此时的阿珍很生她的气。
“喵哇~”猫叫声显得有些急切。
楚言和阮珍看过去,只见橘猫被宫阑夕抱在怀里,弯着腰想逃走却又挣脱不开主人的大掌,尾巴一甩一甩的。
“呀!元宝!”阮珍的双眼瞬间放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讨好的说:“五郎,快给我抱抱!千万别让它跑了。”
“今次来赴宴,五娘子特地交代让我把元宝带来,说是四娘很想它。”宫阑夕边说边把极度抗拒的元宝递到了她怀里。
阮珍接过就紧紧的抱住橘猫,生怕它跑了。
“喵~喵~”元宝的眼里透露出不情愿,却无可奈何的被阮珍蹭来蹭去,叫了几声不见主人有所动作便息了声。
“臭元宝,我这么喜欢你,你居然嫌弃我!”阮珍又爱又恨的,看着它尖尖的耳朵真想咬一口上去。
宫阑夕无视元宝睁圆求救的眼睛,道:“四娘子怎么独自一人在此?”
阮珍的眼睛不自觉的瞥了楚言一眼,闷闷的说:“随便走走——元宝又胖了,这次抱着比以前沉了些。”
发生什么事了?阿珍这样的神色?楚言微疑。
宫阑夕笑了一下,道:“微臣送郡主和四娘子去花室,等会儿宴席就该开始了。”
楚言和阮珍点点头,宫阑夕走在后面,让她们二人走在前面。
路上很安静,楚言暗暗的看着被牢牢抱住的橘猫,它圆目半眯,头搁在阮珍胳膊上,尾巴垂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其实元宝并不讨厌阮珍,只是阮珍每次见到元宝都要牢牢的抱着,恨不得要一口吞下才好,元宝承受不了,所以才想要逃离她。
这点跟她对赵怀瑾的架势倒一样,难怪对方总是避之不及。
后面的宫阑夕看到楚言先是偷瞄元宝,随后又几不可微的摇摇头,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许多,似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一般。
“元宝!”阮珍忽然叫了一声,只见橘猫一溜烟儿的没入了花丛中。
“这猫也太狡猾了!”原来她见元宝安分后,就放了心,抱着猫的力道不自觉的松了,橘猫寻好时机立马逃之夭夭。
她跺了下脚,跑到路边,扒拉了几下花丛,不见橘色的身影。
“罢了,让它自己去吧!”宫阑夕有点无奈,元宝对阮珍是真怕。
阮珍嘀咕道:“它可千万不要碰到赵望月,”顿了一下,还是放不下心,“去找它吧!赵三娘不喜欢它,万一被逮到了就不好了。”
楚言也担心,前世它来赵家拜访时,还曾因为好奇心太重被赵望月逮住过一次,幸好青婷发现的及时,她去找赵怀瑜才解救了它,要知道赵望月一向讨厌猫狗。
宫阑夕还来不及说话,阮珍就往前面疾步去了,他轻叹着摇了摇头。
楚言听到他的叹声,回头看他,见他眉间无奈又夹着好笑的意味,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宫阑夕斟酌了一下才回答:“我是想,若是四娘子去找元宝的话,可能一直都找不到。”
楚言想了想,也欣然同意,元宝就是为了躲她才逃跑的,若是见到她只会蹿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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