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1 / 1)

此为防盗章这老太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 单单, 你今天去接人了,那些知青长咋样, 是不是和咱屯里人长的不一样。”

左欢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床上嗑瓜子, 一边吐着瓜子壳, 一边问道。

左单单拿着毛巾准备去外面打水擦脸, 听到这话,眉头一耸, “咋不一样了,都长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我是问你长的好不好看!”左欢不耐烦的皱眉道。

“你自己去看呗,我咋知道谁好看。”左单单笑着说了一句, 就端着盆走了出去。

想问人,还这态度, 谁爱伺候谁伺候。反正她是不受这个闲气的。

再说了, 那些知青里面, 除了沈一鸣长的英俊,还有那个叫李晨亮的看着也有几分刚硬的味道,其他人还真一般。

可这两人,一个脾气暴躁, 一个看着阴险, 她可欣赏不来。

屋里, 左欢气的歪了嘴, “有啥了不起的, 我自己去看。”

和往常一样,天黑之后,老左家人才回来。

晚上吃的是南瓜疙瘩,左单单因为吃了水果,所以并不饿,李惠给她夹碗里的时候,她立马又还回去了。反而还把自己碗里的往李惠的碗里拨了一些。

徐凤霞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面,有些嫉妒。自己养了两个闺女,没一个说主动让东西给她吃的。

她放下筷子,看着左奶奶,“妈,这知青都来了,单单也没啥事了,是不是该下地干活了。”

左单单正琢磨着,啥时候有机会,给李惠两口子吃点好东西补一补呢,听到徐凤霞的话,笑道,“大伯娘,我也想着呢,明天和欢欢姐一起下地干活去。”

在这年代,她也没想过躲懒,可也见不得自己累死累活的,还有人不干活吃白饭的。

“干啥要我去?我肚子疼,不舒服。”左欢立马就嚷嚷起来了。

她这一年到头的,也就开春的时候下地干点活,平时可不乐意去。这大太阳晒坏了咋办。而且现在正忙着呢,去了得干不少活。

左单单道,“我看你昨天吃鸡蛋的时候,也没说肚子疼呢。我这么想的,咱家老太太年纪大了,这几天累坏了,还是让年轻人去干活吧,让老太太在家里歇着。”

她一脸孝顺的看着左奶奶。

左奶奶倒是没想到左单单会说这话,脸上倒是有些动容。她平时也很少下地,也就农忙下地干活,这身体确实不大撑得住。

可这话她不好说。

这干了一辈子的活,现在还能动,还不下地,让小辈们说闲话。

左大成高兴道,“还是单单这孩子想的周到,妈这几天确实累着了。妈,要不你明天就别下地了,就和大伙一起休息吧。”

左奶奶故意板着脸道,“这咋好,还有那么多活。”

“您老人家就别担心了,这不是还有我和欢欢姐吗?我大伯这么孝顺您,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大伯您说是不是?”左单单笑眯眯的看着左家大伯。

左红军正闷着头呢,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点头。

“红军,你咋能同意呢。”徐凤霞大声道。

左奶奶顿时脸色就变了。

这大儿媳妇这是明摆着想让她这个老太婆下地干活呢。

本来多干一点,少干一点,她也不在乎,重要的是小辈们的心意。可现在老大家这态度,也太让人失望了。

左单单道,“大伯娘,我大伯愿意孝顺,你咋就不乐意呢。”

“那也不能让你欢欢姐下地干活。她不舒服。”徐凤霞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赶紧硬着脖子道。

左单单闻言,脸上为难道,“那要不这样,就让欢欢姐和老太太在家里做饭,大伯娘去下地。也算是大伯娘孝顺老太太了。”

徐凤霞刚要说不乐意,左红军突然拍了桌子,“行了,就这么干。让妈在家里休息。你明天跟着我一块儿下地。”

左红军平时是不管事的,可是在孝顺老人上面,他也不差。

见左红军做了决定,徐凤霞咬着牙只能应了。

左欢见不用自己下地了,脸上的神情也松快了,低着头大口的吃饭。反正只要不用自己干活就行了。

吃完饭之后,照例是李惠洗碗,左单单在厨房里面帮忙。

“单单,刚刚你不该那么说的,你大伯娘他们肯定不高兴了。”李惠叹着气道。

左单单正在烧热水,听这话,从灶台后面抬起头来,“我又没说错,让老太太在家里休息,不好吗?”

李惠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说啥,又低着头继续干活。

左单单看着她微微佝偻的身子,布满风霜的脸,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她长的不像左大成,而是像李惠。

虽然她现在皮肤黑,可是五官长的很标致,标准的丹凤眼,小高粱鼻,小嘴巴,从她这张脸上,都可以想象李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风采了。

可是现在李惠的样子,哪里还能看得出半点风姿。

“妈,我奶就和大伯娘那样对你,你为啥要忍气吞声啊,就算外公家里成分有问题,可当初你和我爸结婚的时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老左家怎么样也不该因为这事情就嫌弃你。”

说到底,她对李惠还是有些怒其不争。

按着左大成对李惠的感情,如果李惠自己泼辣一些,在这个家里也不至于混的这样没地位。

李惠脸色有些泛白,“我,我觉得没啥不好的。你奶就那个脾气,其实人挺好的。你大伯娘,也是心里有怨气。”

“我是没看出老太太哪里好的。”和她奶奶差太远了。

她试探的看着李惠,“妈,你有没有想过,咱家分出去过?”

李惠手里一滑,碗差点儿落了,吓了一跳。然后面色严肃道,“单单,你说啥呢,以后可不能说这种胡话。这要是让你奶知道了,肯定要生气。你爸也不会同意的。这是不孝!”

老人还在,就没有分家的道理。

看到李惠这么大的反应,左单单心里咯噔一下,立马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就随便一问。以后不说了。”

说完忍不住撇了撇嘴,看来从爸妈这边是行不通的,这两位是被彻底洗脑了。

“红军,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看看今天那丫头多嚣张,说让谁干活,就让谁干活。我这还是长辈吗?”

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徐凤霞这心里一直不痛快。特别突然想到,今天晚上这整个饭桌上,完全就是单单一个人说话,然后大伙还被牵着鼻子走,害的她明天还要下地干活。

她这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合着自己今天就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一个小辈玩呢。

左红军在抽着旱烟,听她抱怨,有些不耐烦,“咋就没法过了,不就干点活吗?老二两口子都干活,你咋就不能干活了。”

“那咋一样呢。那是他们家该的。你要是当了大队长,那工分肯定比现在高,我本来就可以不用下地了。都是老二那边害的。明天他们一家三口去干活了,咱家也是去是去三个人,那不是一样吗。咱亏大了。”

提起当队长的事儿,左红军心里就不痛快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那你想咋办?”

徐凤霞眼珠子转了转,动了动嘴唇,“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看让老二两口子分出去,以后每季给咱分粮食,这才差不多。”

“啥?!”左红军惊的站了起来。

“你小声点,别让妈知道了。”徐凤霞赶紧按着他坐床上,“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

左红军板着脸道,“我不同意。”

他当初答应过他爹,老左家不能散。

左单单是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大嗓门给吵醒的。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胀痛的脑袋,果然摸到了脑门上缠着的纱布了。纱布的材质显得有些粗糙,绑着脑袋上一点儿也不舒服。

果然做人不能太毛躁了,就因为下楼去拿快递的时候太毛躁了,竟然直接给摔下去了。她想着都还记得摔下去的时候,脑门上那种痛入骨髓的疼痛感。

好在被人发现送医院来了,要不然肯定要失血过多了。

她心里正庆幸呢,又听到身边传来抽泣的声音。

“是妈不好,妈对不起你。”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语气又十分的哀伤。听的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可没有‘妈’这种生物的存在!

左单单惊的睁大了眼睛,入眼的是一张憔悴布满风霜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个温柔的人。

甭管温不温柔,她完全不认识这人!

最令左单单惊恐的是,这人身后是一张土墙,土墙上面开着一扇小窗户,用破麻布给半遮着,整个房间里面的光线,就是从这小半扇窗户里面照射进来的。

这一看就不是医院,就是山旮旯里面最贫穷的人家,也不过如此吧。

左单单心里猛的一跳,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

脑中猛的抽抽了两下,左单单只觉得眼前一黑,又再次陷入黑暗中。

…………

三天后

老左家的堂屋里面,左单单正弯着腰看着墙上贴着的几张发黄的纸张。

纸张上面记载了许多的人名和数字。

老大 9月1号,下地全天,工分10分、老二9月1号,下地全天,工分10分……三丫9月2日,下地半天,工分3分。

一排排的数字,一直截止到9月5日,也就是今天。

再看看左上角,那个1974的字样,左单单觉得自己的脑袋又要开始疼了。

自己真的回到一九七四年九月了!

知道自己不是被拐了,而是回到一九七四年的时候,左单单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哭。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虽然无父无母,和奶奶一块儿在城郊的房子里长大,可奶奶种了许多的蔬菜水果,不止家里不愁吃,还能换钱。所以她从小到大日子过的并不差。后来奶奶病逝后,不止给她留下了城郊的院子,还给她在市中心留下了一套房子。在大城市里面不用为房子发愁,只需要挣钱养活自己,这日子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她日子过的好好的,老天爷怎么就把她给弄到七十年代来了……

小时候奶奶可没少和她讲过过去的那些年月的事儿。所以她对七十年代的情况多少也知道一些,虽然这个年月比六十年代要好很多,可和后来的日子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此时总设计师老爷爷还没搞改革开放,国内从上到下一片物资紧缺。虽然不至于饿死了,可想吃饱肚子,那也是不容易的。

而她所在的这个‘新家庭’更是在某个远离城市的村落里面。可想而知,这日子有多苦。

而且因为她的到来,原主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这糊里糊涂的还欠了人家一条命,这笔账也太冤枉了。

“单单还没好呢,咋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左单单直起腰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长脸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正是老左家的大儿媳妇徐凤霞。

“大,大伯娘。”左单单微微别扭的喊了一句。

徐凤霞端着一张笑脸,满脸关切的围着左单单看了一圈,然后嘴里啧啧道,“咋摔成这样了,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这要是摔破相了咋办?你妈也真是狠心的,让你去给那家人送东西,这不是害你吗?”

她边说着,边叹着气,露出替人不值的样子。

左单单眉头跳了跳。

因为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所以大伯娘徐凤霞说的这事情前因后果她是记得的。

原主左单单的母亲李惠以这个时代的说法来说,那是‘万恶的资产阶级份子’。李家原本是省城的书香门第,虽然只是那种一般的书香门第,可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那时候左单单的父亲左大成在省城里面给人做木工学徒,因缘巧合就看上了左单单的母亲李慧。也不知道中间经过什么事情,反正两人最后结了婚了。

这事儿还得到了老左家和老李家的全力认可。

老左家从老李家这边得到了一些物质,老李家又借着和老左家结亲,多多少少的洗白了一点家底。

谁知道好景不长,大运动开始之后,形式更加严峻了,李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包括李家舅舅都被下放到农场了。老左家也因为和资产阶级份子结亲受到了牵连,连左单单大伯的生产队大队长的位置也被撸了。

左大成是个重情义的人,说什么也不肯和左单单的母亲离婚,甚至偷偷的省下口粮接济农场里面劳作的李家人。

这次李家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李家老爷子生了病,需要一些药,李惠得了消息,心急如焚。偏偏左大成被队里安排去了农田基建干活,李惠自己要忙着大包干的任务,没办法,只能安排左单单偷偷的去给农场那边送药。

原主送了药去,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条大狼狗,吓得她慌不择路,摔到了水沟里去了。

在左单单的角度来说,这就是一场意外,谁能知道半路上会发生那事儿?就算李惠有责任,那也完全不是徐凤霞所说的那样,说李惠这个当母亲的害孩子。

所以徐凤霞这么说,完全就是想挑拨李惠母女的关系罢了。

左单单笑了笑,“大伯娘,你这说的啥话,我妈还能故意害了我?这一切都是那狗东西不安好心给害的。”

听到这话,徐凤霞微微一愣,随即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总觉得左单单这句狗东西有些别的意思。

“单单啊,你这孩子就是心善,这要是换了你欢姐,那肯定是要和我闹的。谁家的闺女像你这样受罪哟。你看我和你大伯多疼你欢姐。你爸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欢姐叫左欢,是徐凤霞的小闺女,长的浓眉大眼的,招人喜欢的很。也是徐凤霞心窝子里的宝贝疙瘩。

左单单笑,“我和青青姐比起来,那可差远了。青青姐多懂事啊。”

听到这话,徐凤霞的脸色就不好看,脸上的笑容落了几分。

看着徐凤霞的脸色变了,左单单心里就乐了。左青是徐凤霞的大闺女,今年都二十一了,因为长的老实巴交的,在徐凤霞两口子面前不大讨喜。在家里干活不比左单单少,甚至过的还不如左单单。

徐凤霞倒是没想到,这个一向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二侄女竟然这么油盐不进的,心里不免有些恨恨的。歪了歪嘴,板着脸道,“我看你这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下午该下地干活了吧。这么大的姑娘了,也别啥事都不干。”

说完扭着腰又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左单单勾了勾唇。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她信了才怪呢。

至于徐凤霞为什么要挑拨离间,她心里也清楚。原主的大伯左红军之前是队上的生产队大队长,因为受到了李家的影响,这队长的位置就没了。因为这事儿,徐凤霞两口子心里是记恨上了。找着机会就想让李惠两口子不好过。

而实际上,李惠两口子一直在做补偿,家里家外的事情没少干,反而徐凤霞平时下地干活自由多了,要不然她刚刚哪有时间回来干这种挑拨离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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