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人便成亲了大半年,如今已是八月了,可是天气仍旧炎热,让人有些烦心。乐—文
成亲之后,姜禅并未一直待在晋康,一月前随父亲去了清州一趟。海寇缕缕侵犯,此番吃了一个大亏,怕是有很长时间不敢出来了。
姜禅十分出色,不仅升了职位,还获得了当今陛下的赏赐。
婆母裴氏性子端庄,待人亲和,陆烟然的日子自然过得十分的和顺。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然而她心底的那个漏洞却越来越大。
如今已近是八月了,离康元二十一年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
一旁的裴氏见她有些走神,不由笑了:“累了就回屋歇歇去。”
陆烟然也没强撑着,今日没有午睡,她确实有些撑不下去了。
“娘,那我便回屋了。”
说了一声之后,退下了。
两人的院子要经过小花园,外面守着的葡萄连忙将带着的伞给她撑上。
“葡萄,李家小子对你怎么样?”
半个月前,葡萄同那外院的护卫李征看上了眼,最后凑成了一对儿,倒也十分相配。
听她这么问,葡萄有些脸红,小声应了一声。
主仆人说着话便到了院子,稍稍收拾之后,陆烟然便睡到了凉榻上,这个位置对着床,时不时地有凉风吹过,十分的舒爽。
让葡萄退下,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姜禅今日归家早,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
面相娇媚的女人此时正睡得香,侧着身子躺在凉榻上,身姿曼妙。
姜禅眸色一黯,走了过去,见到一旁的蒲扇,索性拿了起来开始扇风。
坐在榻边,手指绕着她的发丝。
如今正值回热之际,秋老虎霸道无比,天气似乎又回到了盛夏的时候,姜禅想着夫妻俩可以去城外的庄上纳凉。
结果一走神,手上动作重了些,陆烟然被疼醒了。
“你......”陆烟然还有些恍惚,反应过来之后不由瞪了姜禅一眼。
姜禅连忙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有些低哑,“把你弄疼了,我的错,没注意,下次轻点。”
这话有歧义,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似乎有什么迸发出来。
姜禅呼吸一重,低头便在她的唇边吮了一下,接下来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直到被放到床上,陆烟然才反应过来,立马将姜禅推开:“不行!”
她的唇上泛着水光,脸颊绯红,眼角微微泛红,勾人到了极点。
姜禅轻喘了一声:“为何不行?”说着便伸手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陆烟然怕痒,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最后幔帐还是被放下了,没过一会儿,帐内传出暧昧的声音。
好在两人皆不喜人近身伺候,两人在一处的时候,屋内都不会守着人。
陆烟然在起伏间庆幸,姜禅似乎是发现了她的走神,有些不满,吻上她的唇,不给她走神的机会。
半个时辰后,**初歇。
陆烟然此时身子发软,窝在了姜禅的怀里,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把,“白日宣......”
话还没说完便被手掌堵住了唇,姜禅嘘了一声,反倒掐了掐她的脸颊,顿时将某人又气得鼓起了腮帮。
见她力气恢复了些,姜禅将衣服套上,道:“我让人送水来。”
听他这么说,陆烟然脸顿时一红,忍不住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可是刚刚出了一身汗,不洗的话肯定会难受。
沐浴过后,换上一身衣裳,顿时清爽了不少。
出了浴室便见姜禅在凉榻上翻着什么,她不由瞪了他一眼,随后拿了干净的布巾将头发擦看。
姜禅看了她一眼,“过来。”
陆烟然没听,自顾自地擦头,结果便见他要起身,忙两步走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姜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看兵书,你要看吗?”
陆烟然的手一顿,摇了摇头:“算了,看不懂。”
两人一个看书一个擦头,气氛和谐。
姜禅:“我过几日有空,带你去城外纳凉。”
陆烟然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心中却有些期待,不过最后到底还是没去成。
八月十五,中秋节。
护国府用过家宴之后便准备赏月,月上眉梢,宫中却传来了消息。
陛下遇刺昏迷了!
护国公和姜禅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准备往宫中赶去。
似乎发现了陆烟然心中有些不安,姜禅临走时安慰了她两句,最后才离开府中。
晋康全城人心惶惶,得到消息的重臣纷纷往宫中赶去,这一场风波,久久未能平息。
当今陛下已经年迈,却仍旧坐在皇位之上,有人等不下去了。
贵妃膝下的三皇子早已过了而立之年,时间越久,对他便越不利,在人的撺掇之下竟然起了反心!
陛下遇刺,皇位之争,牵扯出了一大批的人,晋康彻底乱了。
幸得护国公手段强硬、动手果断,又有忠臣相帮,事情查清楚之后,三皇子被直接关押,几日后,贵妃、当朝司空纷纷落马,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被关进大牢。
事情水落石出,让人咂舌的是三皇子认罪,却将此事推在了别人身上,原来三皇子竟是受誉王世子袁修诚撺掇!
当然,明白人都知道,三皇子若自己没有谋逆的心思,怎么会这么容易受影响。
不过誉王世子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然而誉王世子在三皇子失败的时候便带着人马逃离晋康,待三皇子透露时,已经过了有半个月。
姜禅受命缉拿誉王世子,从晋康出发,追击数日,在快到卞州边境的时候追到了对方,经过一番争斗之后,将一行人带回!
袁修诚没有想到三皇子竟然这么快就落败了,如丧考妣。
陛下本就年迈,经过这次刺杀,身体大伤,太子未定,各方势力都伸出了自己的爪牙!
而就在朝堂不稳的时候,卞州传来消息,誉王通敌卖国,今朝大军已经拿下了卞州两座城池,继续往南侵犯!
朝堂不稳,外军侵犯,内忧外患,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陆烟然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心竟然比想象中要平静。
回府之后,向她娘报了平安,姜禅将身上的皮甲退下,回了院子,发现陆烟然在书房练字。
因为中秋之事,两人竟然有大半个月没见面了。
姜禅走到书桌前便想要抱她,陆烟然手抵着他的胸膛,笑道:“满身的汗。”
“你嫌弃我。”姜禅挑了挑眉,有些不满,随后将她身子一搂,便将她带进了后面的浴堂,好在这次他没有胡闹。
他看上去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可是陆烟然却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可是直到入睡前,他也没开口。
陆烟然佯装不知,索性窝在他的怀里睡觉了。
待姜禅反应过来之时,怀里的女人正睡得正香,嘴里还小声地打着呼。
姜禅:“......”算了,他也睡觉吧。
他也累,然而心中挂念着事,即便睡着了也觉得不踏实,纠结了一刻钟的时间,还是睁开了眼睛。
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颊,滑滑的。
女人睡着了没有任何反应,他觉得有趣,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
还是没醒。
姜禅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她,“醒醒......”
陆烟然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张俊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将她吓了一跳。
“姜禅!”陆烟然有些生气地叫他的名字,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硬是被她瞪成了杏眼。
“别气了。”姜禅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有话同你说。”
陆烟然之前是真的睡着了,本来还有些恍惚,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清醒了过来,“你说。”
姜禅犹豫了一瞬,开口道:“我可能会离开晋康一段时间。”
陆烟然并不惊讶,小声地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虽然自从知道他便是姜轻安之后,她便知道有这一天,可是此时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
除了当值的时候,两人几乎都腻在一起,姜禅发现了陆烟然不同的另一面,可是不管是哪个她,他都喜欢。
见她这么乖,还未离开,他的心中便被不舍填满了,将她抱紧,小声说道:“如今朝中形势混乱,父亲需留在晋康助表舅一臂之力。今朝进犯卞州,我......”
陆烟然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
姜禅听她声音有些闷闷的,忍不住又揉了揉:“放心吧,我不会受伤的,一定毫发无损的回来。”
她知道啊,她怎么会不知道。
将事情说开之后,两人便格外的珍惜相处的时间,离开的那一天终于到了。
姜禅从小习武,又在军营历练了几年,此次被封为了一位副将,伴随姜宁宴的的得力助手出征。
陆烟然却知道,这次对战,姜禅必将大放光彩,与之前的担心不同,她的心中十分的骄傲。
离别的前一天,两人几经缠绵,几乎是鸡鸣时分才睡。
第二日再醒过来时,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陆烟然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姜禅已经离开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床单上似乎还留有余温。
一切都在往某个方向发展,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如今两人分隔两地,陆烟然在想,或许这一次,她不会再有事了。
这般想着,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从姜禅离开晋康之后,陆烟然便想尽办法让自己忙碌起来。
儿子离开,裴氏心中有愧,毕竟两夫妻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而儿子去卞州的很大原因便是代父出征。
不过,男儿志在四方!
朝中风雨诡异。
文国公府虽然尚了皇后膝下的六公主,却是坚定的保皇党,如今陛下虽然受了重伤,可是在一日,严邵便不会同陛下离心。
护国公府何尝不是如此。
然而因为皇后同护国公府的关系,朝上自然有人议论。护国公姜宁宴的作风自然不会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他只需替陛下守着皇位,顺利地将大越交给下一任陛下便可。
这些乃是朝政之事,不过陆烟然还是听了不少,她毫不关心,因为终有一天会尘埃落定。
誉王世子的下场可想而知,至于陆鹤鸣和陆婉宁父女俩,她并未特意去关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是自己走出来的。
秋老虎一走,天气便变得凉爽起来,转眼姜禅已经离开一月有余。
脑中突然跳出他的身影,陆烟然一怔,忙到隔壁的书房练字,这才静下心来。
才写了几个字,便见葡萄念念叨叨地走了进来。
陆烟然被她念得有些心烦,“发生什么事了?”
葡萄:“小姐,你这个月的月事前两日就应该来了啊,可是......”
陆烟然心一抖,在宣纸上留下了一道笔墨,她蹙了蹙眉,“无碍,也许只是迟了两日。”
午膳的时候,厨房熬了鲫鱼汤,裴氏让人给她盛了一碗,结果没曾想,她才尝了一口,便干呕起来。
裴氏先是一愣,到底是过来人,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快去叫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来了。
陆烟然有身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裴氏自然是高兴不已,当场便让自己的丫鬟给大夫包了一个大红封,府上的下人也全部给了赏赐。
对着陆烟然一阵关心后,裴氏便让她好好休息,随后离开了,出了院子后让人通知了梁家。
严蕊得知消息之后,连忙来了国公府,自然也是一番关心。
娘亲、和婆母轮番关切之后,陆烟然借口自己累了,屋内才安静了下来。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此时还十分平坦,没有想到竟然已经有了生命。
陆烟然有一瞬间的茫然,因为这显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不确定康元二十一年到底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也从未想要怀孕。
同姜禅成亲之后,她便注意着这个。恰巧秦妈妈告诉过她一个避免有身孕的秘方,对身体也无害,她自然要利用。
算了算日子,应该是姜禅离开的那些日子怀上的,因为姜禅离开,她忘记了此事,所以怀孕了。
两家人因为此事高兴不已,而陆烟然的心中却十分的不安,她甚至想要将孩子流掉。
若是明年自己会出事的话,倒不如......
她本就心思细腻,加上怀孕,更是冒出了各样荒唐的念头。
可是想到同姜禅有了孩子,她哪里舍得!
几番挣扎之后,月份越来越大,更加不可能的。
家中添丁,自然是喜事,全家上下都在高兴,虽然如今卞州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可是裴氏还是想写信告诉儿子。
陆烟然得知此事连忙制止了婆母,言道不想让姜禅分心。
嘴上这么说,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姜禅也送了几次家书回来,陆烟然看过之后便收好了。
秋去冬来,冬走春到,转眼便到了康元二十一年的四月。
陆烟然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已经有了胎动,然而因为不显怀,仍旧身姿纤细,从背后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大夫会按时到府上查看,孩子很健康,家人们自然是高兴不已。
然而陆烟然的心却没底,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走着高跷,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测不要成真。
可是那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
春日里的太阳让人觉得懒洋洋的,陆烟然绕着院子走了两圈之后便睡到了树下放着竹椅上歇息。
葡萄虽然已经嫁人了,可是依旧伺候着她,见她睡在竹椅上,连忙进屋拿东西给她盖上,虽然有太阳,可是树下还是有些凉。
几缕阳光从树叶间洒下来,让人觉得有些刺眼,陆烟然侧了侧身子,想要避开那道光。
然而刚刚一动,小腹便传来涨涨的感觉,陆烟然脸色一白,不过之前偶尔也有过这种情况,所以她并未在意,可是接下的感觉,让她有些慌了。
一开始只是有些涨,渐渐地添了几丝疼痛,那痛没有消失,反倒越来越强。
陆烟然几乎是一下子便冒出了冷汗,“葡萄,快、快去叫大夫......”
葡萄刚刚走到石阶下,便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见她脸色苍白,脸上冒出了汗珠,顿时急红了眼。
“小姐......”
“我肚子疼......”又疼又涨。
陆烟然几乎是一瞬间便流出了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葡萄也急出了泪,连忙叫人,护国公府乱成一团。
大夫来了之后,连忙看诊。
裴氏在一旁急得紧咬着牙,看着儿媳这样,心中自然是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叫来一旁的丫鬟,她小声地吩咐。
原来卞州的战役已经结束,越军大胜,如今已经班师回朝!
本想着小夫妻见面必然会觉得惊喜,可是没有想到儿媳竟然突然腹痛,裴氏哪里还敢耽搁,忙让府中的下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已经在返回路上的世子!
而这时候,大夫也诊断完毕:“这是要早产啊!”
裴氏脸色一白,忙吩咐下人准备,好在月份稍大了些,府中便请了稳婆,然而谁也没曾想竟这么早便用上了。
陆烟然身上出了一声细汗,睁开眼睛便见婆母正红着眼睛为她擦汗,小声地安慰着她。
陆烟然也听见了刚才大夫的话,反倒劝道:“娘,我没事。”
然而这话刚刚说出口,她眼中便溢出来泪,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以这样的方式。
一切东西准备好了之后,稳婆便将用不着的人赶了出去。
腹中一抽一抽的疼,陆烟然感觉到稳婆在她的肚子上摸了一圈,时不时地推一推,随后便听她道:“夫人,放心吧,虽然是早产,可是胎位正,即便是早了些,只要养好了,一样活蹦乱跳的!”
陆烟然抿了抿唇,眼角泛红,“呈你吉言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同稳婆说说话,可是后来便被越来越疼的感觉占据了心神,没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嘴里也忍不住发出痛呼。
院子外面,裴氏和一众下人守候着,两刻钟后,严蕊也赶来了,皆是担心不已。
谁也没曾想,这次生产竟然足足进行了这么长的时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又亮了,屋内还是没有听见孩子的声音。
女儿的痛呼声停在严蕊的眼里犹如刀割一样,恨不得进去,裴氏拉住了她,同样红着眼:“亲家母,是我没照顾好她,是我没照顾好然然!”
......
此时的产房内,痛呼声此起彼伏。
稳婆心中也急,可是这个时候她若是不能保持镇定的话,就真的要出事了!
明明孩子胎位也正,可是为何偏偏难产啊!
“快快快,给夫人喂参汤......”
“热水,热水端进来!”
“夫人,夫人,你可千万别睡啊,听我的,这个时候别用力......”
陆烟然早已精疲力尽,眼泪和汗水混杂在一起,可是这个时候她根本顾不得其他,因为孩子还在。
她的孩子。
稳婆还在给她打气,陆烟然狠狠地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死死地抓住稳婆的手,“孩子,保孩子......”
稳婆一惊,忙道:“夫人,你放心,你和孩子都没事的,都会平安的!”
“夫人,来听我的,用力,对,用力......”
陆烟然都已经有些恍惚了,身下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直接晕过去,可是她不能,稳婆的声音停在她的耳里就像是隔了一层膜一样。
她随着稳婆的叫喊声用力,全身上下的力气早已被她用光了,可是想到腹中的孩子,她便舍不得放弃。
眼中有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夫人,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了,用力啊,用力啊!”
“好好好......”
猛然间小腹一轻,像是有什么滑了出去,随后耳边响起一道尖细的啼哭声,随后涌的便是一片黑暗。
于此同时,一匹黑色的骏马停在护国公府的门前,面色冷冽的姜禅一跃下马,往府中奔去。
屋外守着的人听到孩子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后便又将心提了起来。
严蕊的手指几乎是掐进了自己的肉里,一旁的裴氏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禅到了院子便发现了院子有些凌乱,想到一日前便接到了消息,此番院子依旧守着人,他的心骤然停了一瞬,一瞬间,全身上下冰冷无比。
“她呢?”
裴氏正准备说话,结果姜禅便直奔产房走去。
稳婆刚刚简单收拾了一下,结果便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正准备训斥,男子已经走了过来。
姜禅:“走开!”
稳婆被他周身的气质吓了一跳,忙道:“夫人太累了,还得赶紧看大夫!”
姜禅脸上的表情一松,眼眶顿时红了。将女人抱在怀中,一路上的恐惧终于消散了些,察觉到她浅浅的呼吸,他终于活了过来。
......
陆烟然好像做了一个梦,不,好像又不是梦。
她看见自己被人从荷花池里捞了起来,没人将她唤醒,给她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将她送去了刺史府。
她被人放在床上,随后便被人关在了屋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姜禅出现在了屋子里。
梦里的他依旧俊逸非凡,只是脸色十分冷淡,看见床上的人时,似乎有些惊讶。
陆烟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床上的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
反应过来时,姜禅已经走到了床边,屋内响起他低沉的声音:“醒醒,喂,醒醒......”
陆烟然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结果突然眼前一黑,再醒过来便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唠叨。
“你是不是很累?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好......”
“我回来了,你快醒来吧,你不想我吗?”
她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随后手背被人亲了一下。
陆烟然睁开眼睛,从梦中脱离出来,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姜禅......”
话刚落,便对上一双微红的眼睛。
“你、你醒了。”姜禅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陆烟然此时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看见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还未说话,便被人抱在了怀里。
“都怪我,都怪我......”姜禅心疼地要死。
陆烟然伸手抱住了他,心彻底落到了实处。
因为她知道,那一劫,过了。今后她和姜禅可以共同抚育两人的孩儿长大。
她如此庆幸。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
感谢一直陪伴的宝宝们,爱你们。
哈哈,收藏下我的专栏和新文吧,过几天开新文!!么么哒~~166阅读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