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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谢儒一和谢江和杠起来,聂芷不好继续吃饭,她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唇,站起来,按住谢儒一的肩膀。
谢儒一比她高半个头,她需要踮起脚来做这个动作,稍微有些吃力。
谢儒一转头看她,“怎么了?”
她措了措词,低声道:“我不想喝银耳莲子羹,你就别麻烦了,吃饭吧,我也饿了,难道你不饿吗?”
谢儒一看他老爸的眼神瞬间就温柔了,他托着聂芷的手腕坐下来,默不作声地拿起黑润滑手的筷子。
谢江和闭了闭眼,无奈扶额。
谢儒一是他和傅远沁的儿子,倔强的脾气像了个十成十,更是喜欢纠结一些小细节。刚巧他也是急性子,像刚刚的矛盾在家时经常发生,说不上是为什么会吵,但总归不过两个小时矛盾就化为乌有了。
女服务员在一旁犹豫了下,弯腰问谢江和:“先生,你们还要银耳莲子羹么?”
谢江和道:“不要了,你送两款你们这里卖的最好的甜点过来。”
服务员退出了房间。
聂芷咬着一小块牛肉,味道偏重,咸得她皱起眉。但看谢江和很享受的表情,聂芷觉得他口味很重,这样对胃不好。
用完饭!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服务员掐准了时间送甜点上来,聂芷和谢儒一面前各自放了一份。
谢江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道:“我记得你喜欢吃甜食。尝尝味道吧。”
聂芷撇眼看谢儒一,好像她都没注意到谢儒一喜欢吃甜食这点。
谢儒一把勺子戳到草莓布丁里,挑起一小块送到嘴里,动作看起来很是优雅。
聂芷看看自己的那份芒果布丁,觉得卖相这么好很难下得了手。谢儒一看她一脸纠结,食指轻轻一按,聂芷停在芒果布丁上方的勺子戳了进去。聂芷的表情是这样的:(⊙o⊙)
谢江和笑了声,清润的嗓音听上去很有意境,像是个混网配圈的男声优。
“别不舍得吃,花了钱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聂芷惊讶于从谢江和口里听到这么接地气的话。按捺下紧跳的眉毛低低应了声。
吃饱喝足。谢江和认为可以谈正事了。
“你是叫小芷是吧?全名是?”
聂芷咽下软滑的布丁,道:“聂芷,耳双聂,白芷花的芷。”
谢江和点头。“名字很好。你今年多大?”
聂芷道:“十二。”
“跟谢儒一一个年龄。你是几月的?”
聂芷对于谢江和这个问题有些不舒服。叫她来吃饭就是来刨根问底的?她沉默了下,终究是回答了四月。人在屋檐下,吃人嘴软。
“还好。谢儒一是一月份的。”
聂芷暗地里挑眉,什么叫还好?这是几个意思?
谢江和接着问:“家里有几口人?”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个弟弟,一共六人。”
念在她与季叶的约定的份上,她忍了。
“嗯,看起来你家很热闹。你现在住在哪里?”
聂抿着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看了眼谢儒一,一个眼神抛过去。
谢江和是什么人?虽说不是在商场摸打滚爬的,却是贼精的人,这一辈子也就栽过一次。他觉得自己栽就栽在儿女情长上,傅远沁是他一辈子跨不过去的坎。但这么说又好像不对,他和傅远沁生活得还算和谐,只不过有时会让人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什么。
当即他就咳了咳,轻声道:“谢儒一,吃你的东西,不准说话。”
聂芷想向谢儒一求助的计划失败了,她转回眼,瞧着谢江和,不说话了。
谢江和“呦呵”了声,心里对聂芷的好感度不减反增。他之前是在美国开完会直接上的飞机,一身正装来不及换,因为看到聂芷和谢儒一都是一副家常的随意模样,便随着他们换了衬衫和牛仔裤,这样还显得亲和些。
他问聂芷这些问题也不是没有缘由,毕竟他可以直接找人调查聂芷,但他没有这么做。一是对谢儒一的尊重,他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不会太差。二是他想借此来试探试探聂芷的人品。寻常人恐怕看到他那德国进口的国内还没有卖的豪车就双眼放光了,聂芷没有,当然也可能是她不知道这个品牌。但锦荣大酒店在c市总很有名了,聂芷也没有局促或是攀谈,现在还很有骨气,不错,果然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好。
这样分析下来他自己就点了头,为刚刚的失礼道歉。“小芷,不好意思,我之前的问题都是想了解一下你,既然不乐意告诉我,我能问问你和谢儒一的事么?”
聂芷心里没来由地一跳,该不会谢江和看出来了吧?
谢儒一的眉毛也动了动,却敛下眉眼,安静地等待着。
“你和谢儒一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聂芷在心里苦笑,这真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说挺好的,显得敷衍,说不好,又太冷漠,但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和谢儒一的状态到底是个什么鬼。难道她要说谢儒一单恋她很痴情忠犬?滚蛋,她虽然这次是利用了谢儒一对她的好,可她也是为了报恩。她虽想挣更多的钱,但这么做的最主要的目的都是为了季叶和聂斐。他们为了自己家花了很多精力,这次他们有事相求,聂芷绝不能袖手旁观。
她轻轻舒口气,在谢江和看来有一释重负的意味。她想了想,慢慢道:“我和谢儒一认识五年了,却说不上特别了解,毕竟待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但谢儒一人品很好,我有事找他帮忙他都会帮我,他还很安静,脾气也很温和。要说不足的地方大概就是太低调了,本来以他的才华这次完全可以进全国数学竞赛的,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他的低调没有导致很大的争端。我想这可能跟他的家庭有关系,家庭教育教给了他什么,他都会转移到学习或是生活中去。就这些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优缺点都了解得差不多。”
谢江和看着她,没从里面找到任何一条有用的信息。她真的只是把谢儒一当好朋友?不,不止,恐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谢儒一在她心里分量不轻,也许是在多年后她才会明白这种感情。不属于爱,不属于友情,像是知己,也像是伙伴,总之是完全可以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谢江和还注意了下谢儒一的表情,虽然谢儒一看着很淡定,那稍微蜷曲的右手却出卖了他。谢江和可以想到谢儒一当初被聂芷拒绝的失落样,啧啧,感情这种东西最伤人,偏偏每个人都逃不开它的掌控。
他又有点同情谢儒一这小子了,虽然他从心里觉得这孩子很坚韧,但情窦初开的他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哪里还有面对问题时展现的高智商。
于是他道:“那你觉得,谢儒一要是有一天找女朋友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聂芷想也没想,果断道:“好事啊。”
谢江和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好事?”
聂芷就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思忖了会后答:“不是都说人生两大乐事乃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么?谢儒一得了前一样,后一样还会远么?何况以他的条件,找的女朋友肯定是世上顶好的姑娘,他会很幸福的。”
她刚刚在谢江和问那个问题时就明白了他这次找她来吃饭的目的,这真是赤果果的相亲!所以她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谢儒一会找到好姑娘当老婆的,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聂芷并不自认为自己是个好姑娘,她前世真有点渣,现在虽然正在扳正自己,可过去岁月里留下来的记忆不是假的,她时常会觉得自己不够好。
可她话是这么说,谢江和同不同意又是另一回事了。
谢江和笑起来,眼角眉梢一丝细纹都没有,皮肤很好。“那你愿不愿意做那个幸福的好姑娘呢?”
聂芷惊得要站起来,果然,最重要的问题来了。如实回答么?那,什么才叫如实回答?
她侧头看了眼谢儒一,只见他微垂着头,看起来什么都没听到,她却知道谢儒一一定听见了,他不光听见了,现在还等着她的回答。
聂芷张了张唇,看到谢江和淡定自若的神色,突然就有些愤怒。他凭何如此自信?她自认这一世没做过亏心事,为何自己却陷入险境?然而她不能靠一时意气就不回答,也不能回答得模棱两可,谢江和想听到的,只有两个字。
愿意,或者,不愿。
聂芷闭了闭眼睛,无法忽略心里突然涌上来的巨大失落感和空虚感,卡在喉咙里的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愣愣地看了会窗外,白色的飞鸟划过天空,翱翔的身姿那么美,自由得让人心颤。
谢江和只是笑,他耐心地等待着聂芷的回答。此举,要不促成他们的姻缘,要不就让她和谢儒一都知道,没那个心,就别搅和在一起。
别小看十二岁的孩子,他们懂得,比你想象得要多。
谢儒一也正看着虚空处发呆,手心里的汗很黏很多,他有些忍不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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