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使用奸奇赐予的混沌魔焰，埃格瑞姆烧开挡住去路的高大灌木，他们已经在丛林中走了一个小时了。
不怪黑魔王会这样问，自从埃格瑞姆和赛琳娜两人成功会师后，便一直在悲伤山脉的森林里行进。期间赛琳娜没有向他透露哪怕是一点点计划，而那只狡猾的大魔也是沉默的停靠在她肩头。
大魔很明白最好不要和一个深受恐虐眷顾的家伙打交道，说不定它刚开口就会被狠狠的收拾一顿，比起吃力不讨好的什么都问不出来，阴险狡诈的永世守望觉得让一个坚持“无神论”的凡人变成伟大至尊之鹰的仆人更有意思，玩弄凡人的灵魂总能让恶魔感到开心。
当然前提是那位“存在x”没有干涉它和那个凡人之间的交易，虽然它们目的一致但不一样的行事风格让它感到反胃，亚空间恶魔永远都是恶毒的所以它们讨厌美好因为那不能带给它们乐趣。
不过托那位的福，现在萨索瑞尔完全不能和那个死小鬼皮囊的成年人达成交易，尤其是在被告知真相后它就更没办法了。
一个抱着和它一样想法的竞争对手总是让人感到不悦，但萨索瑞尔又没有办法如果这个异类神灵，因为主位面的规则束缚了它绝大多数的力量除非伟大的万变之主能彻底将这个世界拉入亚空间中，它才有机会干掉这个和它一样的无根之萍。
当然还有它先前和恐虐正面对抗的原因，虽然有背后的主子支持直接和一位邪神进行意志上的对抗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虚弱的大魔就更不可能“杀死”存在x。
假如那个家伙能从无信者身上主动脱离的话那是最好，不过大魔更喜欢使用非正常手段。
当然大魔的事情先放一边，把目光什么的先放埃格瑞姆这边。
只不过这位黑魔王目前的模样让人有些唏嘘。
虽然远处看上去依然还是那副奸奇冠军的模样，盔甲什么的也都还是以前那套。
不过走近了一看，就能发现黑魔王的盔甲上满是泥土和草茎，在仔细一看上面还遍布细小的裂痕，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按进土里然后使劲摩擦一样。
不仅如此，他脑袋的尺寸也显得很不正常。代表奸奇意志的蓝色头盔向上拱出了一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强行将一个比自己脑袋小一号的头盔硬生生戴在脑袋上，看起来很是滑稽。
至于为何他会变成这样，当然罪魁祸首是脾气恶劣的赛琳娜。
恶魔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存在，它们的基因里压根就不存在这个词，所以让恶魔耐心等待简直等同于杀了它们。转生为恶魔中一员的赛琳娜自然也少不了这种待遇，当然实际上她本身过去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所以在遇到让自己久等的“罪魁祸首”后，赛琳娜直接冲过去把埃格瑞姆按在地上摩擦顺便再拉起来欧拉了十分钟，然后才把已经完全被打懵了的埃格瑞姆放到在地。
所以这就是埃格瑞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原因。
听到埃格瑞姆的抱怨后，赛琳娜十分冷漠的盯着不小心多嘴的埃格瑞姆。
“所以说，你是对我有遇见喽。嗯？”
埃格瑞姆突然察觉到了异常，因为这句话他之前和那个不听话的学徒讲过。
“当然，就如同你对那个可爱小学徒做的一样，我喜欢给你们这些强权人物来一点小惊喜。”
“所以下次说话注意点，尤其是不要给我机会偷听到。”
“不然嘛，嘿嘿嘿嘿嘿嘿！”
赛琳娜疯掉似的胡言乱语再加上自己疯癫的笑容，看到这个的地球人大概会认为这个妹子病娇了；但是对一个中世纪来的中古人而言，这笑容背后的内容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当得知自己的一些话被窃听，然后反过来被别人拿来搞自己而且被窃听者是被一种窃听魔法给监听了，而被监听者是个释放魔法的黑暗大师。
这仔细一想就那么有点点惊悚了。
能让一个魔法大师在不被察觉到的情况下，使用魔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使用的魔法有问题，要么就是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了。
反正在埃格瑞姆眼中不可能是第二种，他自认为奸奇座下的第一凡人冠军，有这万变之主力量的加持不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他。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赛琳娜使用的魔法埃格瑞姆没有见过，没有见识过的魔法自然也就没办法防备。
虽然被监视不是什么好事，但介于对方比自己强大，埃格瑞姆打算直接忽视（并且自己的主子也没要求敌对），外加对方掌握着一些自己没见过的异界魔法，所以埃格瑞姆打算暂时臣服在她的脚下，直到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为之。
所以最后黑魔王在蹬了那些信徒后，选择性的遗忘掉自己不光彩的事情，反正面子这东西不值钱。
当然，赛琳娜在没有理由情况下不可能带着埃格瑞姆这群人到处逛，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那个称霸一方的绿皮老大——断牙。
这位脾气暴躁的老大哥此时正领着自己的小子，跟着这悲伤山脉最“德高望重”的绿皮：绿先知乌尔扎戈一起，等待着那位传说中的大老大。
断牙不喜欢等别人，但由于要求它怎么做的是在整个悲伤山脉称王称霸的最强老大，那断牙就得考虑考虑不听对方的话会付出什么代价了。
其次，断牙向听听这个雄霸一方老大的意思，毕竟作为后来者恭维恭维“前辈”也是个“绿皮该做的事”，它可不想自己在waaag和的时候这位大老大背后捅刀子。
大多数老大都不是宽心眼的家伙，要么听话要么去死绿皮派系之间的争斗就是则么简单直白。
不过既然大老大的手下绿先知乌尔扎戈支持自己，那么肯定大老大不会因为怎么一点小理由搞断牙，但老大想来不喜欢有小子不听话，所以最好还是孝敬孝敬大老大免受无妄之灾。
说不定大老大开心了，派去一群小子协助自己呢！
断牙老大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很waaagh！心里的不甘心也稍微消减了一点，不过对于一个绿皮而言不可能永远当小子当老大才是它们渴望的，一个绿皮总该还是有那么一点梦想的。
“先知，大老大要滴个啥时候来啊。”
当然想要拍马屁也得先知道被拍马屁的人在哪里，断牙老大问了问前面一言不发的绿先知。
绿先知很少有安安静静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里乌尔扎戈都在和搞毛二哥“聊天”整天疯疯癫癫的跳抽筋舞。而今天不一样，一听说大老大要来平日里嘻哈的绿先知一下就安静的跑去迎接大老大，足见这位“声名狼藉”的老大有多么让小子们恐惧。
这里纯粹是因为绿皮管理靠暴力，一个擅长御下的老大要么贼机灵要么贼暴力。
“嗯，大老大以前给俺讲过，等就要多那点点耐心出来，那个叫啥来着，哦叫心急吃不了热史奎革。耐心点。”
嗯，看起来绿先知的态度很直接，等就对了。这搞得断牙有点无语了，啥子老大能把搞哥毛哥罩着的小子给吓成这副鸟样。
断牙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作罢，等着神秘的大老大现身。它的期待很快就实现了，因为它看见了那位“大老大”正带着自己的“小子”到了这里。
赛琳娜已经带着奸奇的信徒们到了和乌尔扎戈约定好的地方了，不过对面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友好。
“waaagh！是那些蓝皮虾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