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
西门默将手中的药递给纤尘,眼中带着无奈:“你到底是怎么保护人家姑娘的?这样都让人家受伤了!”
纤尘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只是接过了西门默手中的药瓶。
西门默看着纤尘冷淡的模样撇了撇嘴:“就会装酷,看到时候人家不愿意将姑娘嫁给你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纤尘愣了愣,然后说道:“不会的。”
西门默啧啧了两声:“你小子这么肯定?”
纤尘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因为是她,所以不会的。”
西门默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毕竟现在南宫灵染的抢要紧。
纤尘拿着药瓶便推开门进了里屋,而被关在门外的西门默撇了撇嘴:“就你小子爱吃醋!”
不过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西门默还是尊重了纤尘的意愿。
西门默并没有走,尽管嘴上说着那些话。
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托着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千书抬着慕容柔回到染凌苑的时候便看到了坐在外面的西门默,将慕容柔随意的扔在一边,走了上去:“回春神医,你怎么在这?我家小姐没事吧?”
西门默看了一下千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如果接下来不好好修养的话,大概会出岔子。”
千书闻言抿了抿唇,眼中流露出内疚。
西门默的眼睛瞄了一下千书的身后,当看到千书身后那浑身是血的慕容柔时愣了愣,指着地上宛如破布袋一般的慕容柔:“这不是荣翔宇的太子妃吗?”
千书点了点头:“是。”
西门默捋了一下自己花白的胡子:“不是说逃走了吗?难道……”
西门默并不笨,联想到南宫灵染浑身是血的样子以及慕容柔如今凄凉的模样,便不难猜出南宫灵染受伤这件事多少与慕容柔有些关系。
千书抿了抿唇:“嗯,慕容柔回来害我家小姐的。”
西门默啧啧了几声:“最毒女人心啊。”
西门默这句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了。
再怎么说,千书也是一个女子,这句话岂不是连带着骂了她们吗?
于是西门默斟酌了一下,最后说道:“看来这位太子妃的心肠真的很歹毒啊。”
千书并没有在意西门默之前说的那句话,只是点了点头:“嗯,这太子妃不是第一次陷害我家小姐了,我真的恨不得杀了她!”
闻言西门默愣了愣,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看起来柔弱地不得了的千书,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西门默在心中悄悄地给千书贴上了一个不好惹的标签。
千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过不能杀,我知道,我要留着她的命在她剩下的时光中慢慢忏悔!”
西门默附和着点了点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千书点了点头,没有再和西门默说话,只是目光担忧的看着染凌苑的房门。
西门默看着千书担忧的视线,微微好奇地问到:“你跟担心吗?”
千书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如果没有小姐,那么便不会有现在的我,如果小姐出事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
西门默笑了笑:“这你就放心吧,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治疗这丫头的,毕竟这丫头要是出了事,我家徒弟也要跟着去了,这次生意可不划算。”
千书虽然对于回春神医这种说法有些不喜欢,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他说了会尽力治好南宫灵染这句话不是假的。
西门默看着紧闭的房门,叹息了一声:“可惜了我的玉琼露了,本来这丫头的伤很快就可以愈合了,现在又重新裂开了,恐怕恢复得花更多的时间了。”
千书闻言有些担忧地问到:“小姐伤得很重,若是再次伤口裂开,那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西门默点了点头:“简单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千书眼中的自责更甚,本来她不该听从自家小姐的话,直接去救她,那么这些伤痛便有可能会被避免掉了,说到底还是她的失误。
西门默好似看出了千书的心理,微微地笑了笑:“丫头,你现在就算是内疚也没有用了,还是放下这些事情吧,你这些只是一些错误,人都会犯错,你若是放不下,那么我估计你以后会陷在当中无法抽离出来的。”
千书愣了愣:“可是……”
千琴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没错,就和回春神医说的一样,你若是放不下,那么这些就会成为你精神上的包袱,你还是听回春神医的吧,将这些放在一边,你若是觉得内疚,那么接下来就多讨好一下主子吧。”
千琴说着,手一下子拍在千书的肩膀上。
千书愣了愣,第一次,她看到这样的千琴。
千琴看着千书一直盯着她看,放在千书肩膀上的手放了下来,看着千书愣住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怎么了吗?”
千书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样的你比较难见到而已。”
千琴愣了愣,然后嘴边漾起一丝温柔的笑容:“这还是为了你?”
千书笑了笑:“是为了让主子醒来之后看到一个有精神的我吧?”
千琴笑了笑:“被你看穿了~”
被千琴这么逗了一下,千书的心情也轻松了好多。
千书呼出一口气:“千琴谢谢了。”
千琴笑了笑:“你要谢的事情可不止这点儿,若是真早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所以你还是闭上嘴继续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千书笑了笑:“知道了。”
西门默看着两人一唱一和非常有默契的对话,笑了笑:“哎呀,老夫还是先走了,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老头子就不掺和了。”
说着,西门默便一摇一晃地离开了。
千书和千琴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千书托腮看着一脸平静的千琴,突然有些好奇:“主子受伤你不担心吗?”
千琴愣了愣,然后淡然的笑了笑:“因为那是主子,所以我不担心。”
这句话千书一下子便明白了,因为信任,所以才不担心,因为相信,所以可以放心。
千书有些好奇:“可是主子受伤了,你不担心吗?”
千琴愣了愣,然后笑了笑:“主子受伤这种事经常发生,你还是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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