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的动作很轻柔,唯恐吵醒了怀中的人儿一般。
替南宫灵染擦干净头发之后,纤尘便用内力烘干了南宫灵染的发,让南宫灵染调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搂入自己怀中。
拿过一旁的衣服盖在南宫灵染的身上,眸子淡然的看向门的方向。
“你的恶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墨轩无奈的耸了耸肩,推门而入。
“我这不是帮了你吗?你那么闷骚,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这丫头呢,你还得感谢我。”
纤尘用身子挡住墨轩探究的视线,淡淡地说道:“准备两套新的衣服。”
墨轩笑了笑:“是是,知道了。”
虽然口中那么说着,可是目光却不由得往纤尘的怀中探究着。
纤尘不咸不淡的瞥了墨轩一眼:“还不走?”
墨轩接收到纤尘带着威胁的目光,无奈的耸了耸肩,摸了摸鼻子便离开了。
墨轩在纤尘带着威压的视线下终于离开了。
看着墨轩消失在门口,纤尘才将南宫灵染的脸蛋露在外面。
这是他的人儿,别人想要觊觎不可以,一眼也不行。
纤尘温柔的摸了摸南宫灵染的脸颊,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南宫灵染好似察觉到什么一样,叮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传来墨轩贱贱的声音:“纤尘公子~可以进来吗?”
纤尘抬眸冷冷的看向门外。
这家伙的恶趣味从来都没有停过。
好似对于**他让他生气这一点让他感到很开心一般。
墨轩并没有在纤尘允许之后进入,而是打过招呼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被纤尘带着威压的视线盯着,墨轩耸了耸肩,便表示自己投降,然后离得远远的!将衣服放在了另一边,然后说道:“我不靠近,您老就不要用那种目光看着我了,很有压力。”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实际上墨轩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纤尘淡淡地看了一眼墨轩:“所以,最近你是很闲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用我的私权来‘拜访’一下你的父皇。”
墨轩闻言,脸上的笑僵了僵了,然后一脸我错了的表情:“别别别,祖宗,我开玩笑的,别来,千万别来!”
开玩笑,他了不想要增加无谓的工作。
纤尘作为一个特殊的身份,若是以这个名义来拜访寒离国的话,作为国君的话,一定会亲自接待的。
而墨轩作为继承人,当然也必须要在场了。
只不过他没有这个意思。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但是一直都不将这个当成什么。
只是同命相怜而已。
墨轩身为太子,付出的努力是别人无法估计的。
就算是天才,也需要培养!
而墨轩显然就是一个特别的例子。
他从小就被当成未来的国君来培养,和别的皇子不一样,从小就受到非常严格的培养。
但是能够清楚了解到的,那便是墨轩身上是寄予了希望的。
只不过这也太沉重了。
墨轩轻轻的笑了笑。
说起来,认识纤尘的这些年,偶尔来这里游走一下,的确对于放松心情有非常好的效果。
但是不能长期来,一是会引起怀疑,二是这件事不符合他这个身份。
而墨轩自己也清楚,一旦松懈下来,就会不想要回到那一种忙碌的生活中了。
墨轩轻轻的笑了笑。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想过放弃那个位置,但是怎么说呢,墨轩对于那个位置还是有些崇尚的。
有着渴望。
从小他就在御前陪侍。
说是陪侍,实际上是让他多接触那些政史,以后不会那么困难。
墨轩小时候是非常的崇尚他的父皇的。
也是因为父皇他才会这么努力的。
但是随着年纪渐长,看着周围的尔虞我诈,有时候墨轩也会迷茫的。
这真的是他追求的吗?
也许他追求的也不过是像现在一样悠闲的生活而已。
墨轩从小便没有母妃,立子杀母,这是寒离国的习俗。
墨轩自小便在父皇的身边成长,所以对于这个母妃,真的没有太大的记忆。
只是记得那个女人被处死的那一天,他在旁边看着,那个女人眼中透露出来的眷恋不舍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迄今为止还鲜活地存在于他的脑海。
虽然说是母妃,但是墨轩完全没有太大的感觉。
离得远,说起感情还真的是浅淡得可怜。
只不过墨轩在那一刻心中却好似一痛一般。
看着别的皇子身边有母妃陪着,宠着,他也会羡慕。
但是时间长了,便没有太大的感受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永远不允许他羡慕。
说实话,墨轩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的爱。
作为太子,他的父皇一直都是用非常严格的标准来规划他的。
大概也是因为是这个位置的特殊,父子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
但是墨轩也知道,这是不可少的。
他的父皇还是会宠溺别的皇子,却唯独不会宠溺他。
墨轩笑了笑,然后对着纤尘轻轻的说了句:“都过了那么久了,总感觉就好像是昨天发生事情一般。”
纤尘自然知道墨轩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抬眸看了一眼墨轩:“所以呢?你可以去别的地方伤感了。”
墨轩撇了撇嘴:“还这么是有异性没人性好吧,就不打扰你们两了,我先走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待着我处理呢……”
说着,墨轩伸了个懒腰,懒懒的往门外走。
临近门边,墨轩回过头来,对着纤尘露出一抹笑容:“说真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觉得那么轻松了,不过下一次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说着便绝尘而去。
纤尘看着墨轩离开的方向,他一直都知道墨轩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但是也是一个非常无奈的人。
自小便被赋予了那样重的担子,一言一行都要三思而后行,一旦有一丝丝不妥,便会被群起而攻之。
不单单是群臣还有‘兄弟’。
不过走到那种地步,兄弟已经不能够称之为‘兄弟’了吧?
纤尘垂眸,没有再想下去。
他只是出来散心的,没有打算听别人倾诉伤感的习惯。
而且那个家伙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却没有发现,其实自己的一举一动中都已经透露了对于那个位置的渴望了。
这是一种执念,但是纤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因为这个位置,他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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