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而与她近在咫尺的男人却闭着眼睛。
姜易度……这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回到了江水庭岸?
一系列的疑问让何慕的脑袋更加混乱,而姜易度霸道且毫无章法的吻更加如暴风雨一般侵蚀着她。
她被吻的有些迷-乱,可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脑袋里的警钟猛地敲响。
按在他宽阔胸膛上的双手,用尽浑身力气猛地将姜易度推开。
姜易度此时脸颊潮红,那种红对女人来说简直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逃避一般,何慕没有抬头看他。
这个男人是她的仇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另有企图,她已经被他耍的团团转,又怎能因为他一个看似多情的吻而动摇了自己的心?
而他也不过是因为喝多了酒,神志不清,所以才会跑到这里来招惹她。
等他酒醒了,一定会后悔他今天晚上做过的一切事情。
何慕心里这样想。
她樱红的嘴唇动了动:“姜先生,这是白江枫的房子,你不应该来。”
她只是想以此让姜易度清醒一点,让他知道他现在做的这件事是有多么的难以理解。
但是,姜易度听到她的话后,嘴角溢开一抹嘲讽,搭配他此时殷红的面颊,半敞的衬衣领口,竟透着一股邪气。
何慕朝姜易度望去,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里没有了惯常所看到的那种冷意。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火焰,而且,是一团怒火!
何慕吸了口气,继续说,“姜先生,你难道忘了上一次?我们差一点就被白江枫发现,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关系是决不能让白江枫知道的,否则……”
何慕话还没说完,姜易度突然再度靠近,这次他直接粗暴的将何慕抵在墙壁的角落,那双目光冷如刀锋,却又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白江枫!白江枫!白江枫要至你与死地,可你心里想的,还是白江枫!
姜易度的大脑轰鸣作响,他现在,火很大……
尤其是听到何慕不停的提起白江枫时,他就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
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何慕现在已经失去了这一周的记忆,她不知道是谁害得她,也不知道是谁救得她,更不懂,姜易度到底在生什么气?
“姜先生……”何慕实在不明白,姜易度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看着他那双赤红的眸子,由心底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不在压迫着她的神经,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何慕低唤了他一声,姜易度就感觉身体里某个地方突然被一团火给点着了。
他陡然将何慕压|在墙上,带着酒精和烟草味儿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轻扫过,“白江枫做的比我舒服是吗?所以对他你才这么心心念念,对我你就这样躲躲闪闪,你是不是特别迫不及待的想去那个男人怀里?”
姜易度吐出的热浪,冲击着何慕的耳朵。
可何慕却对他这番话无法理解,这都哪跟哪啊?
明明是他将她送给了白江枫,指使她引|诱白江枫,夺得白江枫的信任,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别说是投怀送抱,就算她出|卖身体去获得白江枫的宠幸,那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不过,何慕看到姜易度不太清醒的样子,也心知对方是喝多了酒。
对于一个喝醉了的男人,说什么恐怕也是徒劳。
何慕懒得跟他继续掰扯,只是奋力的要推开姜易度,但她越用力,姜易度就将她压的越紧,再次附上来的唇,又淹没了她几欲要发出的声音。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何慕脑中不停回放着这句话,然后,她像是受不了姜易度的挑弄,眼睛一闭,狠狠地在他叹进的she上咬了下去!
姜易度眉头微皱,他推开何慕,用一种极其恐怖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敢咬我?”
何慕自是心虚,她居然咬了姜易度,她怎么能惹怒这个人,他手里可握着自己的命脉啊!
“你清醒一点。”何慕不敢看他,声音颤颤地说,“我只是答应帮你拿到那份文件,并没有义务满足你的生理需求,如果你想要女人,外面多得是!但请你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
从他用母亲的安危来要挟自己的那一刻起,何慕就不能容忍自己跟姜易度产生过多的身体接触,就连接-吻也会让她产生一种强烈的排斥,甚至是一股莫名的罪恶感。
当然,她已经不记得,几天前,她才刚和姜易度疯狂了一个晚上,或许是因为那天姜易度救了她,亲口告诉她,她的母亲很好,所以她才对他放下了防备。
加上后来喝了点小酒,便顺理成章的滚了床单。
那一晚,何慕主动的攀附姜易度,她带给他的滋味,让他难以忘怀,然而这一切,何慕已经忘记了。
可是姜易度记得!所以他更加不能容忍何慕现在对他的冰冷和疏离!
因为拥有过,才越发无法接受失去……
可他又无比清楚的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将会彻底失去这个女人……
即便如此,他还是做不到放过她!
姜易度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将眉头挑开,下巴高傲的扬起,深邃的眸子沉了下去,他双手抱在胸前,冷冽中带着嘲弄的声音幽幽响起: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母亲还在我手里,如果你想让我对她好一点,那么……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何慕的身体顿时如挺尸一般僵直!
她呆愣好半天说不出话,只见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脸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她机械的握紧拳头,表情更是惊惧到崩溃。
“姜易度……你什么意思?”何慕不敢往下想,咬住牙关问。
姜易度翘起嘴角,转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身体向后一靠,状似轻松的微开双|tui,两只胳膊潇洒往上一搭,他冷哼,“你说呢?你上次给我的感觉还凑合,就不知道你跟了白江枫这么久,kou活有没有提高些?”
他lu骨又恶劣的话语让何慕再一次刷新了她对这个男人的看法!
他不仅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疯子,还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变|态!
“姜易度,你不要脸!”呼吸困难到喘不过气,可何慕还是竭尽全力的吼了出来!
但姜易度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而是饶有兴趣的睨着眼前快要被逼疯了的女人。
“怎么?不愿意做?好!”姜易度冷声说完,就作势要起身。
何慕知道如果他就这么走了,那她将会把母亲至于一种多么危险的境地,几乎是一瞬间,何慕便扑倒在姜易度脚下。
她的手掌触碰到男人干净到锃亮的皮鞋,又猛地缩了回来。
“我做。”何慕咬紧牙根,紧握拳头到指甲刺进手掌。
她低着头咬着牙,屈膝跪在姜易度面前。
两只手颤颤巍巍的伸了过去,拉下他库子的拉链,同时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刚想凑过脸去,她的手臂却被姜易度一把拽住,拽停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姜易度捏住何慕的小脸,强行抬起她的头与自己相对,眼前人姣好的面容已被泪水打花,她垂着眼眸,鼻尖轻轻抽搐,很努力的在压制,但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姜易度的眉头再一次紧紧锁起,他扬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最后他似自嘲般的嗤笑了一声。
他推开何慕,站起来,迅速整理好衣装后,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那深邃的眼底是不可察觉的疼痛。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姜易度扔下这句话,走到门口,他没有回头,但那声音传进何慕的耳里,却如刀子一样冰冷。
“我再给你两周时间,拿不到那份文件,你知道后果!”
说完,他夺门而去!
直到房间彻底恢复了安静,何慕才好似浑身力气散尽般,瘫倒在地,泪珠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她仰望着天花板,眼神却如同无法聚焦一般呆滞……
何慕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姜易度要对她如此步步紧逼?!
但她知道,她没得选择。
……
姜易度离开江水庭岸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云海酒店的总统套房,仿佛贪恋这里残存着的气息一般,他一进门,就倒在沙发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着何慕,理性统统下落不明!
他本想通过抽烟喝酒来让自己不要想起这个女人,但是,这样的方法完全不管用,反而更加激活了他身体里那股触目惊心的欲|望。
姜易度头疼的皱眉,在黑暗中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姜易度让汪秘书送来一身新的西服外套,换上后,他又摇身一变成了了商场精英,天之骄子。
刚走到云海酒店的大厅,姜易度便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胳膊抵在扶手上,撑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像是睡着了。
在旋转大门外飘进的冷风中,她微微缩了缩单薄的身躯,看上去我见犹怜。
“可心?”
听到姜易度的声音,赵可心猛地睁开双眼,条件反射一般的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