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宗副领队金凡虽然脾气直接而且火爆,但一心护卫领队向羊,吴尘心知他在身边是大麻烦,在向羊应对几个南幽弟子时,他便叫了马虎一起。
马虎知道吴尘心思,两人飞掠向前。
瞬时马虎提剑困住金凡,而吴尘趁势出剑冲向向羊,向羊同样蓄满全力变招抵抗,却不想刚碰到吴尘剑身时,吴尘还感到有一股强悍的力量,让他不得不用尽力量相抗,可短短不到须臾,那力量便消失殆尽。
接下来,向羊就像真正的小绵羊一般,任他宰割。
但正是这样,吴尘却迟疑了,这其中难道真的没有蹊跷吗?
为何向羊好像等着我来杀的样子?为何他要故意装作软弱?还是他没有伪装,是他和我交手就会丧失内力?
我又不是他的命中克星。
正当吴尘思量着,手中剑上暂时缓了法力,向羊方可勉强支撑,他肩头的口子还很鲜明,他不顾伤口的爆裂,拼劲所有力气扎稳脚步抵住吴尘的剑落之势。
就在这时,吴尘怀里有个声音响起。
“呆子,停手吧。”
“为什么?”吴尘问绿眼龙珠的声音有些急躁,他不仅想知道绿眼为何这样提醒,更期待绿眼龙珠是否识破了净宗的阴谋。
“这恐怕是圈套。”绿眼说。
吴尘更激动了,忙问:“为什么?快说。”
“我听到远处有马蹄声,大批训练有素的人来了。”它说。
大批训练有素之人?
吴尘心中有数。
唰一声他将手中绛英剑收回,向羊瘫落在地,刚刚短暂的抗衡竟让他拼尽了全力?这简直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再进一步楚洵就能杀了他,为什么楚洵会停手收剑?
“嗖”一道身影在他面前飞起,向羊抬头。
只见一道绛紫色光芒闪过,冲在两派弟子交战的局势中,光芒以法力汇聚,在空中缓缓不散,更呈聚集之状,很快聚成一道光屏。
瞬间,将两派弟子交战的一片混乱状态撕开,众人逐渐冷静,各自后退一步。
“都停手!”
吴尘落定在高处喝道。
弟子们看到是楚洵领队出手,诧异。
南幽弟子更没想到领队出手竟然是帮净宗?
“冷静!”
吴尘将剑唰一声横哗而过,唰地拄地,脚边地上绽放绛紫色的波纹。
“领队!你……!”
南幽弟子愤愤不平,吴尘此举难平众怒。
吴尘环视两派中的一众弟子,见有些人身上已经挂了彩,他自己脸上身上也血迹斑斑,才道:“参试前伤其他门派弟子的,取消参试资格。
两派斗殴,很有可能取消两派参试资格。你们都记得吧?”
“领队,就因为规矩,傅云领队就白白惨死在这了?!”南幽弟子还是不平。
“所有挂了彩的都赶快掩饰一下。”吴尘站高命令道。
一边说着,他从储物戒中拿出干净衣袍穿上,更到旁边的水池边去洗了把脸。
人们不解。
“一会你们就明白了,动作麻利点!”
随着吴尘声音落下,众人逐渐安静下来的气氛中,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阵阵,是整饬有素的队伍。
暗鹰司……
原来楚洵领队话意在此。
大家一时冲动,只想为傅云领队报仇,竟然都忘了,暗鹰司的鹰尉们今夜或者明天清晨就能来到无忧城。
若是让鹰尉们目睹南幽和净宗两参试队伍斗殴,相互伤人惨重,更有傅云领队的死在场,恐怕真要取消两队参试资格,尤其是先动手的南幽队伍。
身上有伤的弟子忙自己止血,从储物戒套上干净的衣衫,所有人更默契地收回了手中法器,只是脸上吃了死老鼠的表情有些突兀。
很快驿馆中鹰尉们便下了马,大步齐刷刷来到两派人面前,气派十足。
城主迟忠忙带人前去拜见,吴尘和向羊也率领刚刚整毕的队伍,一并向鹰尉拜会。
“不必多礼。”为首那暗鹰司鹰尉是个中年男子,眼睛明显一大一小,脸青如铁。
“夜已经深了,我等深夜前来还担心惊扰了各位休息,没想到这里很热闹啊。”他话有所指。
毕竟远处被法器波及的树木建筑,近处净宗驻地的一片残破,都证明这里刚发生过一场混战。
“鹰尉大人到来,我等没能前去迎接真是有罪。大人您雷厉风行,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城主有些慌,说话条理不清。
那人不理会城主的恭维,向后瞟上几眼问:“各位参试精英们在做什么?”
一时静谧。
城主迟忠垂头向吴尘瞟一眼,见吴尘给他示意,他才说:“大人,今日晚,南幽副领队傅云离奇死亡,我们都在商议此事。”
“哦?”
那鹰尉向后方的白布木架看过来,穿过人群大步走到木架前,毫不客气地大幅掀开白布,看到傅云死状,双眼一眯。
他转身,很快便问:“这里是净宗的驻地?”
城主忙应。
“众位都在这,想必傅云领队是死在净宗驻地了?”鹰尉冷峻地问。
城主迟忠再应。
“你们在商议?”鹰尉问这话时,转头看向南幽众人,更盯在吴尘脸上。
“是。”吴尘回答。
“你是领队?”
“正是,在下楚洵。”吴尘一拜。
“好!好!楚洵领队和所有南幽弟子果然是大靖的年轻一辈豪杰,同伴死在别人地盘,也能气定神闲好生商量?!”
鹰尉故意挑动南幽人的情绪,他们刚失去副领队,很多人更失去了良师益友,握紧双手强忍,脸和脖子憋得全红。
这时候冲动,说出主动挑起斗殴的事实,甚至在鹰尉面前打起来,谁也别想去白鹿洞参加天阙试。
这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是净宗或者南幽的大荣誉。
即便年轻鲁莽,也需慎重。
“启禀大人,此事疑点重重,我南幽弟子不会滥伤无辜,恳请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查证凶手绳之以法!”
吴尘恭拜一声道。
那鹰尉眉毛一挑,哼一声似乎是笑了。
“很好!”他说:“不过净宗参试队伍住在如此破败的地方?城主你可要解释解释了……”那鹰尉声音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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