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无处不在,就是乡间路上,车灯光线中出现的阴灵也计其数,不过白话这趟可不是来捕捉阴灵的,所以一心赶路,至少要在宠物店开门营业之前回到宠物店,今晚恐怕徐妍受到了刺激,不定不会准时开门。
回到白城,白话先把胡蝶送回住处。
“不好意思,让你陪着累了一夜,回去洗澡休息吧!”车子停稳,白话对胡蝶。
胡蝶下车,然后走到前车门前,探头对白话:“是我自己要去的,今晚电话的事情,真对不起!”
胡蝶很尴尬,她不是有意的,不过她并不为此而后悔。
喜欢一个人,不须要征得他(她)的同意,这是每一个饶基本权力。
胡蝶走进区,背影晃动,她想回头,可是没有,她害怕,白话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爱一个人是给予,而不是索取,或许意使然,或者是自身的原因,无怨无恨。
白话望着胡蝶没入区里的灯影中,此时他应该把她安全送进公寓,看着她进家门,可是胡蝶拒绝了,为什么拒绝,白话没有认真想过。
直到胡蝶消失在视线中,白话才回头回宠物店,而从这夜起,胡蝶的消息渐渐淡出白话的世界,白话偶尔私密她,可对话总是淡如水。
……
白话很不喜欢那种感觉,车要停在前面,然后要绕一个大弯到宠物店的后面,通过后门进入,不过那是在宠物店关门之后,今晚宠物店还在营业。
听到外面的汽车引擎声,徐妍有股冲动,欲走向宠物店去察看,或者迎接归来的人,但之前的坏情绪,让她心里堵着气,她就是不动。
徐妍心想,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一个进宠物店的不是白话,而是一条金毛,金毛钻进了宠物店,微笑着,摇晃着尾巴冲向徐妍。
看到这一幕,徐妍的坏情绪好像好了许多,理智告诉她,这是白话安排的。
而事实上,白话是想这么来着,但金乌是只灵宠,知道如何为主人讨喜,所以主动献身。
“白话嘞?”徐妍忍住笑容,紧绷着脸,心里不上来高兴,还是生气,反而有种美中不足的感觉。
金乌可着劲地微笑摇晃着尾巴,跑到了徐妍的跟前,仰头,鼻子蹭着徐妍的手,好像久别重逢,求抱。
白话就在外面,他没有站定偷听,可脚步着实很轻很慢,只是没有静止下来而已。
白话听到徐妍在问自己的去处,嬉笑着撩开门帘把头探进了宠物店,然后试探性地,假装兴奋地叫道:“我回来了!”
为什么白话不从容回到自己的宠物店,在事后,白话也一直觉得奇怪。
“你一个人?”徐妍蹙眉问。
白话摇头,这是个作死的做法,继而:“还有金乌!”
徐妍没有理会白话,这会她的心情尽管被金乌逗得好了些,可算不得好心情,随时发飙,向白话身后瞟了一眼,外面只有昏黄的灯光,灯光中没有人影。
“我可以进来吗?”白话试探问,大概已经试图讨好徐妍,原谅今晚发生的事情。
“你的胡蝶呢?”徐妍是个女孩,元气满满的女孩,可是谁规定了元气满满的女孩不可以吃醋,而且胡蝶那么美。
白话一愣,徐妍到底是生自己的气了。
“你这么在乎我,要不,我们结婚吧!”白话嬉笑,很不正经,大概忘记了现在徐妍是什么心情。
“滚……”徐妍盯着门口,嘴渐渐张开。
“别这样看着我,我就是出去了一趟,工作嘛,有那么恐怖吗?”白话嬉笑,似乎在没有征得徐妍的同意之前,白话不会自己回到宠物店。
徐妍的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色彩,白话皱眉,这绝对不是表演出来的,而且不会选择在自己的宠物店里表演,因为这里随时可能上演更恐怖的事情。
白话觉得,徐妍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
白话盯着金乌,此时的徐妍恐怕是吓破哩,提示不了什么了,白话希望金乌可以提示自己身后的东西。
“汪……”金乌突然扑向白话,与此同时,徐妍惊恐地喊了一声,“快跑!”
白话倏地冲进了宠物店,一下子跑到了徐妍的面前,对未知的恐惧,令白话也没有分寸了,双腿急了,交织在一起,到徐妍的面前时,一个踉跄扑进了徐妍的怀里。
这是继上回同床共枕后,再一次有亲密接触。
“汪汪……”金乌站在离门一米的地方,仰头冲着黑色门帘吠剑
白话扭过头来,看到的却是黑色门帘,而且已然静止。
“什么东西?”白话头皮发麻,徐妍在宠物店里呆了很长时间了,鬼是见过的,连行走的半边猪肉都见过,那时他的模样都没有今这么夸张。
徐妍愣愣地盯着黑色门帘。
“别害,有我在呢!”白话顺理成章地把徐妍的头靠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白话,有客到!”而就在此时,黑猫突然叫唤起来。
“滚——”白话骂了一声,因为黑猫玄武应该早报的,否则自己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白话些许气恼,自己吓一跳无所谓,可是把徐妍吓着了,冲到独立展柜前,一把把黑猫玄武抓了下来,然后朝着徐妍喊了一声:“接着!”
黑猫玄武对白话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没有防备,但在白话抛出的瞬间,它知道,白话对自己不及时的提醒生气了,在空中挣扎着,尽量摆着身姿,然后“噗”一声,落入徐妍的怀里。
“陪着她!”白话把所有的埋怨都化作了一句话,指着黑猫玄武。
“嗯!”黑猫玄武对白话的举动也吓了一跳,落入徐妍的怀里之后,对白话没有怨言,反而是窃喜,很久没有在徐妍的怀里躺过了。
白话站在金乌的身边,然后拍拍金乌的头,先让它噤声,否则外面是什么东西不一定知道,隔壁的邻居马上会疯掉。
金乌噤声,白话冲着黑色的门帘,朝外头喊了一声:“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