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煞衍宗的人还不束手就擒自我捆缚向天谢罪,更待何时?”
话音不是很响亮,但却很清晰地传到现场每个人的耳朵里,隐隐中有淡淡的清香弥漫。
寿仙殿的人出现了,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后生,优雅大方款款而来,犹如仙神下凡步步生莲,他手中一把山河竹扇闪闪发光,眉心处一点红心尽显,让人敬而生畏不可亵渎。
“哈哈哈……”
上官斐然泣极而笑,他再次看了看他死去的那五名嫡系部下,他们身上的烟气还没有完全散尽,依然被烧成了焦炭,腥臭的焦灼味道不时散发而出,不由地笑中生泪无语哽咽。
“阴煞衍宗早就被列为全民公敌,为各大城堡所不容,我劝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寿仙殿儒宗的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冰冷感觉,就连语气也十分地凌人,“只要你老实交出阴煞衍宗的巢穴所在,我保证可以留你个囫囵全尸!”
上官斐然的表情倒很淡然,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什么所谓的龙牧城的守护神放在眼里,甚至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看过寿仙殿的人,只是怔怔傻傻地站在原地自个儿痴痴发呆。
“大胆!”
儒宗的人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脸上的笑意顿然烟消云散,脚踏星步手中山河竹扇倏然煽动,一股无形的能量铺天盖地汇聚而来,他所铺设的虹桥顿时光芒大盛,映照了半个天空。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他们感到了压力,感到了朝圣的冲动。
在儒宗人的催动下,虹桥的光芒化成了一个个的能量字符,看得人们几乎睁不开眼睛。
稍微停留,竹扇再次煽动,一个个的字符自动排列有序,最终组合成了一把光剑。
众人唏嘘的片刻,光剑带着耀眼光芒斩向了上官斐然。
光芒过处天空血红一片,上官斐然的一条胳膊被斩掉了,鲜血顿时散满了一地。
上官斐然痛得直咬牙,但是硬是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冷冷地把儒宗的人狠狠瞪视。
“老二,只要你投降认输,你还有一线生机?”陈伯急忙跑了过来,此刻黑色风暴已然散尽,看到凄凄惨惨的上官斐然的现状,他忍不住心中悲痛,冒天下之大不韪前来劝说。
“哈哈哈……一线生机?”上官斐然摇了摇头,“生机现在于我来说,还有意义吗?”
上官斐然语气悲怆声泪俱下,一个失去至亲之人的老者,他的身子在空中晃了晃,显得很是单薄无力,恍惚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应该是非常地自责痛悔,泪水迷蒙了他的双眼。
“我的儿呀,父亲太过自私了,我不应该让你参与进来的!”
慢慢地上官斐然蹲下身去,左手缓缓地触摸着一个已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
左手颤抖着反复**,身子这一刻也开始了抖动。
上官斐然感到了天旋地转,他是那么地无力,那么地后悔。
“本座再最后问你一遍,阴煞衍宗的巢穴在哪儿?”
上官斐然忍着剧痛,还是没抬头瞧上哪怕一眼所谓的寿仙殿儒宗的人。
上官斐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回头看了看满脸泪水的陈伯,又看了看情绪低迷的何炯杨,还瞧了瞧惊慌失措的何冠,最后把目光看向了秦木,露出了凄惨的悲催微笑。
左手抱着他的儿子,纵身跳入了万丈悬崖,终结了他可悔的一生。
“不要,老二!”
“师父,不要!”
儒宗的人,陈亮,雪姨,陈伯,以及其他早就接到“活捉上官斐然”命令的金威人,他们几乎同时跳出,但无一例外全部徒劳,只有陈伯一个人,最后撕下了上官斐然的一截衣角。
再看时上官斐然及他儿子就不见了踪影,他们跳下去的乃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烟雾迷蒙,只看到丝丝缕缕的轻风吹过,偶尔触动起悬崖边上的泛黄枯草,撂动着光滑秃秃的崖石。
寿仙殿儒宗的人很是气不过,再次铺设一个弧形拱桥,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文字符号,带着满腹怒气再次斩向悬崖的深处,但除了听到呼啦啦的石头碰撞的声音,别的就什么也没了。
“人都跳下去了,你还想干什么?”陈伯突然很生气,他阻止了儒宗的人再次攻击。
“如果不是你,上官斐然又怎么会有机会跳下崖去?”
儒宗的年轻人看到陈伯来到他的面前,顿时恼羞成怒手中竹扇煽动。
文字能量符号倾巢而出,一起斩向了毫无防备的陈伯。
就这一下,陈伯就口吐鲜血仰面摔倒砸向了一颗大树,几个翻滚差点就掉到悬崖里去了。
心情糟糕儒宗的年轻人,气不过再次催发出了文字能量符号,想要再次斩向四脚朝天的陈伯,这个时候秦木不干了,就地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带着怒气嗖的一声狠砸了过来。
儒宗的年轻人差点被砸了个后背正着,幸好被陈亮的一个手下给替住了。
“找死!”
有人堂而皇之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有此大胆用石头砸他,儒宗的年轻人感到颜面尽失尊严受到了挑战,年轻后生变成了红面书生,他大发雷霆之怒,手中竹扇再次呼呼煽动。
文字光剑成形就要斩向那边的秦木。
“儒宗天使,暂且息怒暂且息怒!”
雪姨快速近前急忙道歉,在儒宗年轻人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他这才住手,不过目光却生生地盯着秦木,“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座就给陈金威一个面子,离我远点别让我见到你!”
“木儿,不要!”陈伯叫住了还要动手的秦木。
秦木怒目而视儒宗的人,这一刻他真想好好干翻这个儒宗的人,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因为秦木的眼神在发生着变化,就连他的头发都有几根竖立了起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但在陈伯的恳求下,秦木三步并作两步,还是到了陈伯的面前,擦去陈伯嘴角的鲜血。
他深深知道,如果今天不顾一切地和儒宗的人干到底,恐怕就是陈亮也保不住陈伯一家。
“木儿,扶我起来!”陈伯看着秦木强自说道,“我们还是回家吧?”
“嗯!”
秦木生硬地点了点,把因恼怒而咬出的血沫子给咽了回去,冷冷地看着儒宗的人,“天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有多大势力,你给我听好了,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你算!”
天兆是刚才陈亮的一名亲信在拦截秦木攻击的时候,在他耳边说出的一个名字。
“你……”
寿仙殿儒宗的人额头皱了皱,此刻他非常恼怒,被人当众喊出名字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秦木抱起依然昏迷过去的陈伯,又把一脸茫然的陈亮狠狠地看了一眼,转身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