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戛纳的气候还真是好,冬暖夏凉,四季花香,她就像是一个宜动宜静,连着胳肢窝都冒着香气的美少女,你一旦投入了她的怀抱,就会再也不想离开。
这会,午后的阳光并不强烈,反而很是舒服。
东方子矜自吃过午饭又进了书房,伊千颜只有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听会音乐。
听了半响。
“陪我出去走走吧!”
伊千颜摸索着从柔软的沙发上站起,她的手刚向半空中伸去,一旁从不离脚的那名经验丰富的特护就握住了她的手。
轻言细语地道,“少夫人,要不要我去告诉一声少爷?”
平常,少爷再忙都会抽空陪少夫人去外面走走,这几天,少爷一直忙着,连陪少夫人散步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用了,他这些天挺忙的,你俩陪我去走走也是一样的。”
伊千颜轻言否决,她不能为他分担什么,只会一味给他添加麻烦,这些天他忙,就等他忙完手头的事吧。
出了门,伊千颜就顺着牵着她的一名叫菲儿的特护走,“少夫人,咱们就去花园里坐坐走走好了!”
“我听矜说堡外的那枫树林已经微红,很美,我想去那走走,感觉一下。还有,都跟你们说多少遍了!别老是少夫人的叫,我和他……什么手续都没有。”
伊千颜说着微低下头,现在,她这叫未婚先孕吗?
她也想过,以她的这种身份根本配不上东方子矜,而且,他也是有订婚的人,那她这种算什么?
小三吗?
还是抢别人未婚夫的无耻女?
她现在根本不敢去奢求他会娶她,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一生下来就要做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哎呀!少夫人,这称呼可不能改!现在您连孩子都替咱少爷怀上了,以少爷对您的宠爱我看你马上就会心想事成,与少爷结婚的。”
伊千颜只是嘴角牵强地扯了扯,她与东方子矜就算抛开家族门第的距离不说,单单是她现在这副模样,他与她就是云泥之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想,东方子矜为了她与她肚里的宝宝一定顶着巨大的压力,她见过他的母亲一面,那么骄傲的法国贵妇人,她是不可能接纳她的。
有时,她刻意回避这些问题,她根本不敢奢求太多,幸福的日子多过一天,她都觉得这是偷来的,见不得光!
另一名特护见伊千颜沉默不语,她伸手撞了撞那名多嘴的特护,压低声音道,“说什么呢?别乱说话。”
伊千颜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对于两人的小心翼翼,她柔声安慰。
“没事儿的,不用那么紧张。”
刚走进枫林,伊千颜就感受到了,脚下已经落了一地的落叶,脚踩在上面是有不同的。
“枫林到了是吧?”
“是的,少夫人,你现在已经踏进了枫林,这个时候枫树才落叶,树叶虽然都以枯黄,但还没红呢,等深秋枫叶全红了,落满一地时,那才叫真的美不胜收呢!”
其中一个仔细的说明,这枫林美景可是真正的盛景,而法国更是欣赏枫林的最佳国度。
“听你这一说,我感觉我的脑海里就自动生成了一副画,茫茫壮阔,遮天蔽日的枫树林里,一条小路伸延至远处,路面上已经被铺上了红彤彤的枫叶,风一吹漫天的枫叶雨飘飘洒洒而下。”
伊千颜微笑着,描绘心中所想的那副画。
这枫林的画面太美,她还想更多的感受一下,于是伸出手摸着一旁参天的枫树,倚着树杆就坐了下来。
此时,伊千颜身穿了一袭淡蓝秋裙,高挽的发丝因秋风吹起,有几丝轻垂在她额角,脸上适淡的笑容,红润渐显丰腴的脸庞,再是精致的五官配上身后那橙黄一片的枫林,这美景美人,任人看了都会醉了。
“伊千颜!别来无恙啊!”
不远处走来一个金发碧眼,踩着高跟鞋,一脸不屑的高傲女人。
她刚一走近,伊千颜身旁的一名特护立刻走了上去,伸手一拦,“小姐,请与我家少夫人保持安全距离!”
“哈哈,少夫人?这里哪来的少夫人?你是说那个瞎子吗?”
来人正是季思雅,季思雅声线高亢尖锐,她蛮横地一把推开拦着她的那个特护,对着后面又走上来拦她的另一个特护,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我可是你们少爷的未婚妻,也是七天后与你们少爷结婚的正牌少夫人!可别认错人了!”
季思雅趾高气昂的说了一通,瞪大双眼狠狠地看着,受了一巴掌依旧不愿走开的那名特护。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还不给我让开!”
明显,挡在伊千颜身前的两名特护气势弱了下来,声音都没有之前的大,讷讷地道,“可是少爷有交代,任何不能靠近……她。”
这次她也学乖了,不再称伊千颜为少夫人,刚才那一巴掌可是火辣辣地痛,眼前这跋扈的女人可不是她惹得起的。
只是,少爷的话,她更是不敢违抗。
“你们俩个就让她过来吧!”
伊千颜依旧坐在枫树之下,在季思雅刚出声时,她就认出了她。
该来的总会来,她这个小三早该被她那个原配逮个正着了。
只是,她现在怀着孕,这季思雅不会恨毒到踹掉她的孩子吧?
难怪,她出门,东方子矜都会亲自陪着,想必也是防着的吧。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还没突显的腹部。
又心存侥幸地想,现在她的肚子根本就看不出有没有怀孕。
听着高跟鞋的踢踏声渐近,她依旧坐着不动,静静开口,“季思雅,你找我有事吗?”
季思雅冷哼一声,“伊千颜,你还真有几分能耐啊!眼睛都瞎了,还能霸着我的男人不放!不过,我今天来呢,也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给你送喜贴的!”
季思雅说着故意一顿,把一张设计精致美轮美奂的大红请帖交到伊千颜的手中。
故意娇滴滴地又道,“哦,我都忘了!你是一个瞎子!瞎子怎么可能看得见呢?还是我亲自读给你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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