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巡礼大人吩咐!”
几个州府的官员面面相觑后,,一致施礼表示同意。
“好!既然几位大人都没有异议,那就按本官的规矩来,第三排左数第二个,第五排右数第四个,你们俩开始第一局对战!”李安南打开扇子,勾着一抹笑看着武场的对站台。
“可是,大人,那上一句刚刚对战胜出的李泰该怎么办?”旁边的州官问道。
“李泰?很简单啊,等这局的胜出者连赢三场后,再跟李泰比一场,若是李泰能赢,那本官就算他通过院试!”李安南说着,笑吟吟的看着那位州官,而后扭头继续看对战。
被李安南点出来的两个孩子,年龄差不多,都是高高壮壮型的,站在对站台上很有电光火石的战意。
一声鸣锣,对战开始,只见两个孩子都是在使用拳法进行攻击,明显受过长时间的训练,但后者好像腰部有损伤,对战时,腰腹的用力程度明显不如对面的孩子。
很快,前者获胜,紧接着,李安南又点了另一个偏瘦弱的孩子,但依旧是第一个孩子获胜,李安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指着站在第八排的高仁贵,说道:
“第三场,就他吧!看上去也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周围的州官纷纷附和着,高仁贵心里的火气却蹭得就冒起来了,他忍住这口气,在锣响得一刹那,一拳就把连胜两场得那个孩子打飞出去了,重重得落在地上,听声音都觉得疼。
只见那小孩落在地上后,半天都起不来,不停得叫唤痛,州官只好赶忙让差役把他抬走。
“哦,不错啊?本官的话让你觉得不舒服吗?不过,想跟本官理论的话,等你成为第一再说吧!下一个,就那个李泰吧!高仁贵,你要是能打败李泰,本官就允许你通过院试!”
李安南的话很具有挑衅意味,但他的神色却是无比的云淡风轻,高仁贵看着他淡然的脸,就想起了那天,莫枫用飞镖威胁他们的事,心中的气更大了。
站上对站台的李泰比高仁贵还要高大几分,显得更稳重,但高仁贵却毫无畏惧,比起李泰,他更想打的是李安南。
锣声一响,两个孩子高喊着冲向对方,在拳腿相对的一瞬间,李泰感受到了前所为有的压力和冲击力,高仁贵把所有的火气,怒气和力量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拳头上,一个反手,高仁贵就将李泰打倒在地,然后,他狠狠的压了上去,举起拳头就要揍李泰,李泰也是个半吊子,那点花拳绣腿的功夫只能吓唬一下比他弱小的人,之前他爹说买通了考官,可以轻松通过,但现在面对压在自己身上的高仁贵,他只有求饶的份儿。
又一声锣响,高仁贵才勉强停住手,从李泰身上起来,叉着腰看着监看台上的主考官李安南。
“好!本官没有看走眼,高仁贵,你通过院试了!”
李安南说着,眼神轻轻瞟了不远处的邬思源一眼:你的学生果然很厉害!
随后,就继续开始下一轮的对战。
一天下来,武场参加比试的一百多人,就被刷掉了近九成,余下的十一人领到院试的通过腰牌后,就散场准备一个月后的乡试了。
与此同时,文场第一天的考试也顺利结束,与武场不同,文场需要连考三天,才能有成绩。
结束了文场考试的林懿儿和自己的同伴背着布包走了出来,看到等了多时的邬思源和高仁贵他们后,慢慢走过去,跟着一起回了客店。
刚进客店的门口,他们就看到了正坐在大厅里吃饭的李安南和莫枫。
“邬先生,是白天的那个主考官李安南,他们好像让我们过去,我们要不要去啊?”一旁的林懿儿小声的问道。
邬思源虽然眼睛看不到现在的情况,但他知道,李安南没有恶意,就挥挥手,让孩子们过去,自己则坐到角落的桌子旁,叫了小二点餐。
李安南和孩子们聊了一会儿后,就端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慢慢走到邬思源身边坐下,把两个酒杯斟满酒,开口说道:“先生,您的样子变化真的很大,学生都有些认不出了。”
邬思源摸过酒杯,品了一口后,说:“李大人说笑了,您的老师是邬远道,他已经死了,老夫名为邬思源,只是潞水县里的一介布衣先生罢了!”
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李安南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敬了邬思源一杯:
“先生,说得对,想必是本官思念老师心切,竟认错了,本官自罚一杯,望先生莫怪。”
说完,一仰头,一杯酒下肚。
这时,碰巧小二把菜端了上来,空空荡荡的桌子上摆满了佳肴,邬思源提高声音招呼孩子们过来吃饭,李安南见状,知道现在还不能多说什么,就行礼起身离开了。
李安南的客房里,莫枫把门关好后,看着坐在桌边喝茶的李安南,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人,那老头什么人啊?我看你对他倒是很尊敬,就是你们声音太低,我没听清······”
“你想听清什么?”
“额···大人,不是属下多嘴,您身为巡礼大员,对一个布衣那样的态度,会让很多人生疑的。”莫枫把随身的刀剑解下挂好,坐到桌边,吃起点心来。
“不碍事,北陆国即将有大事发生,这点流言很快就会消散,你我只需要牢记为三皇子选人做事就好,其他的,我自有分寸。”
“属下明白。”
李安南看着清亮的茶水中映着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张俊朗而又英气勃发的面孔,他回想着与邬思源的对话,忍不住苦笑:是啊,我们都变了,不过,这样也好,老师,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可以保护您了!那群祸害,我会替你一一清理掉。
想到这里,李安南的目光深邃了许多,轻轻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