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卫谚这么说林慧心松了一口气,得体的笑着道:“苏公子也认识卫公子?”
苏瑾回道:“不仅认识,卫贤弟还是我的好友,怎么林小姐也认识卫贤弟?”
林慧心有些心虚的看了卫谚一眼,点着头道:“卫公子乃洛水才子,父亲设宴宴请洛水才子时,曾经见过,所以也算的上认识。”
只是认识?凌霄嘲讽的勾了勾唇,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卫谚。不过人林慧心会移情别恋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现在卫谚已经成亲了。得,若这追溯源头,又得怪到她头上来了。
“对了父亲,卫贤弟便是上次到家中抄书的人。”苏瑾想起还未给自家父亲介绍卫谚,便连忙说道。
苏献上下打量了一下卫谚,觉得这年轻人长得有些面熟,似乎以前曾经见过。
卫谚虽然已经不记得苏献,但是知道眼前这位是昔日的老师,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
“学、小子卫谚见过苏前辈。”他差点便说出学生卫谚来,不过好在及时改了口,否则便不好解释了。
苏献点着头受了他的礼,道:“我瞧过你写的字,笔势温婉含蓄,遒美健秀,十分不错。”而且那字迹,他似乎也曾经见过。
“前辈谬赞了。”卫谚谦虚拱手。
“小子还有事,便先带着贱内离开了。”卫谚看着苏献说道。
贱内?苏献四下看了看,不知道他口中的贱内是哪一位?这年轻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便已经成亲了?因为他的三个儿子成亲都比较晚,所以这十七八岁就成亲了,在他这儿算早的了。
等等……卫谚口中的贱内不会是自己吧!凌霄拧眉看着卫谚。谁是贱内了?他才是贱内呢!
苏瑾忙解释道:“林姑娘是卫贤弟的娘子。”
“原来你二人竟是夫妻。”苏献指着二人道:“不错,还挺般配的。”
说完苏献又板着脸,看着自家儿子训斥道:“你看看,人比你小的都已经娶亲了,你能不能也抓点儿紧?”
苏瑾见他父亲也加入他母亲的催婚队伍了,便有些头痛的道:“这不是得看缘分嘛!”
大哥和二哥所娶的女子虽然出身不高,但是都是他二人真心喜欢的女子,也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好女人。他们成亲之后,一会十分恩爱和睦,所以他也想能娶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也想快些遇到,但是这事儿真得看缘分。
林慧心垂下头,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勾。听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这苏家未给苏公子定亲,这苏公子也还没有喜欢的女子,看来,她的机会很大呢!
最终,卫谚和凌霄一同离开了悦来酒楼。他们离开没多久之后,苏献父子便也离开了,林慧心听闻他们是要回家,便以顺路做借口,茶也不喝了,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悦来酒楼。
大街上,卫谚和凌霄一前一后的走着。
凌霄看着卫谚欠揍的后脑勺,还在为那一句贱内而不快。娘子、夫人、拙荆、那一个称呼要不得?他非要称自己为贱内,就算是婆娘听这也比贱内好啊!粗俗是粗俗了些,但是却没有贬低人的意思,不会让人听着不快。
心里不痛快的凌霄,快走了两步,故意踩了卫谚的脚后跟儿。
“你干嘛?”卫谚的鞋后跟儿被踩掉,转过头白了凌霄一眼,勾起脚用手把鞋后跟儿提了上去。
“我不是故意的。”凌霄睁着眼睛说瞎话。
卫谚没说话,无声的转过了头继续往前走。
这卫谚都没跟她吵架,也没有骂她,看来他现在心里很是不好受呢!方才林慧心看苏瑾那样,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她喜欢苏瑾。卫谚喜欢林慧心,自然是会对她格外关注,所以她的每一个眼神,他估计都看在了眼里。
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凌霄决定不计前嫌安慰安慰卫谚。她快走了两步,与卫谚并肩而行,拍着他的肩膀道:“看开些,大丈夫何患无妻……”
卫谚停下脚步,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凌霄,道:“你脑子有毛病是吗?”
她不就是他的妻吗?还抽风说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
凌霄想了想,也觉得她说得不对,便又道:“我说错了,我重新说。看开些,放弃了一朵喇叭花,你将会拥有一座花园。”
在凌霄心里,林慧心就是一朵喇叭花,算不得水仙牡丹红玫瑰。
“你到底在说什么?”卫谚依旧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凌霄,压根就不明白她在胡说些什么?
凌霄的眼珠子转了转,心想,难道是她说得太过文艺,所以卫谚听不懂,看来她还是得说得通俗易懂一些才是。
“别太难过,不就是……”
“难过?我为何要难过?”卫谚直接打断了凌霄的话,这恶妇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凌霄理所当然的道:“你喜欢的姑娘喜欢上了你的……”等等,话说到一半凌霄闭上了嘴。她忘记了,卫谚并不知道,她知道他喜欢林慧心的事儿。
“你、你怎么知道,我心悦她?”他虽然知道、她知道自己有喜欢的人,但是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慧心小姐。她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慧心小姐,是不是也知道,他和慧心小姐出现在悦来酒楼并非偶然?她知道并非偶然,却不气不闹?卫谚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凌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看出来的,我曾经看到她去你的摊上光顾过,从那你们身上散发出的恋爱酸……不、暧昧气息让我察觉到,你们两个有奸、有情,所以便知道了。”
“你不生气?”卫谚拧眉问道,没想到她竟然也是个观察入微的人。
凌霄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反问道:“我为何要生气?”
虽然知道他今天特地收拾了一番,到贵的要死的悦来酒楼来和林慧心私会,她这心里是升起了那么一丢丢怒气,但是、那都是因为她有些不正常的缘故。
“……”卫谚被她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袖子一甩,扭头便走了。是啊!她为何要生气?她可是曾经说过要与他和离的人,他真是嘴贱才会问出那样的话来。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生气,看来,她曾经提过的和离并非是在戏耍他。这恶妇绝对是看上别的男人了,所以才不在乎他了。
他这是生气了吗?不对,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凌霄不解的看着卫谚的后背,快步跟了上去。
路过卖木盆儿的店铺时,凌霄进去买了两个木盆,从铺子里出来,便看不见卫谚的身影了。
接着,凌霄又买了一些做鱼丸需要的东西和八个包子,背着背篓慢悠悠的出了城。
出城后,她发现婆婆冯氏和卫谚都站在李伯的牛车旁等她,便忙走了上去。三人便坐上李伯的牛车回家,上了牛车后,凌霄把买来的八个包子,分了冯氏、卫谚还有李伯一人各两个。李伯道谢接过,不过只是把包子揣进怀里依旧没有吃。
因为路上吃了包子,所以回家后凌霄也就没有煮饭了。卫谚回家后,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生闷气再也没出来过。
在路上时,冯氏便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不过她也没开口询问。因为她知道自己这儿子心思重,就算她问了,他也是不会说的。
冯氏有些担心,坐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做这玩偶,看着正在做篱笆的凌霄问道:“初柳,你说谚儿今日在镇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啊?提前回家了不说,这一路上也沉着脸没说过话。”
凌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答道:“可能是吧!”
可怜的卫谚岂止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儿,还遇到了十分伤心的事儿呢!
因为小鸡仔长大了些,看见啥都想啄两口,凌霄今日回来发现,院子里种的辣椒苗和青菜小葱都被小鸡啄了,便想编个篱笆把这三垄地给围起来。
“哎!”冯氏叹了一口气,颇为担心的道:“也不知道是啥事儿?这孩子心思重,遇到了什么事儿,也不愿意给我这个当娘的说。”
凌霄宽慰道:“婆婆你也别担心,既然他不说,便代表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应该是他自己能处理好的。”
失恋这种事情,也只有自己调节,别人还真是帮不上什么忙。
“是吗?”虽然凌霄都这么说了,但是冯氏这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篱笆编好之后,凌霄便把三垄地给围了起来。她从山上挖来的辣椒苗,已经长了差不多二十厘米高了,而且有株大的已经长出花苞了,看来不出半个月,便能长出辣椒来了。若是到时候辣椒长出来了,她要做的第一道菜就是回锅肉,嫩嫩的青椒配上三分肥七分瘦的五花肉,肯定很好吃很下饭。
弄好篱笆后,凌霄又去地里拔了一下长出来的杂草,给地里的小菜们,浇了些兑了水的有机肥。
做完这些后,凌霄便去了一趟陈大壮家,让他们兄弟俩明天过来帮忙,一人一天三十文。陈大壮兄弟自然是欣然答应,大壮娘也喜不自胜,硬拿着凌霄进屋,煮了一碗鸡蛋开水给她喝了,她走的时候,还给了她一把自家做的梅干菜。
出了大壮家后,凌霄便又去了陈春林家,也让他明天过去帮忙。五十斤的鱼丸,做起来费时费力,两个人肯定是有些吃力的,所以她才会叫上有力气的陈大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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