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舅舅出题,朱大富想要知道命题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这朱大富仗着家里的权势,没少在县学作威作福,所以这县学里的学子,对他早已经十分不满。而且,他们在一起,这朱大富有几斤几两,他们是心知肚明。如今他能提笔就来,这其中定然是有猫腻的,毕竟他也没少找人代笔。
而且,他们之所以会认为朱大富的秀才是买来的,是因为与他一同参考的人,看见他考试时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睡觉。
“这不可能吧!县令大人刚正不阿,且十分爱才,应该不会提前告诉自己的侄子,要出什么命题吧!”
“是啊!不然,县令大人办这诗会还有什么意思?”
不少围观的人,都觉得不太可能。
那书生道:“县令大人不会告诉,不代表别人会不告诉啊!毕竟,县令大人身边也有伺候的人不是。”
“哟!这还真是保不齐呢!”
凌霄离那些人近,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议论,暗想,这卫谚该不会因为这个关系户,拿不到魁首吧!她对那些书生的话信了七八分,因为相由心生,那叫朱大富的看着就不像个人,更不像个善类。而且,纵使是文采再怎么过人的人,这作诗之前也得想想,怎么可能提笔就有了呢!而且,还写得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是提前就背好了的一般。
香已经燃了过半,卫谚心中虽然已经有了佳句,但却并未提笔。
朱大富瞧见卫谚没有提笔写,便斜眼瞧着他嘲讽道:“卫谚,你不是自诩文采过人吗?怎么想了这么许久,还没将诗作出来呢?”
这卫谚以前在县学的时候出尽了风头,夫子们个个都称赞他,就连舅舅和表妹都对他十分赏识。如今,他落在自己后头,他自然要嘲讽挖苦一番。更何况,卫谚这个癞蛤蟆还想吃他表妹的天鹅肉呢!一个穷酸秀才,也敢肖想他表妹,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好在这卫秀才还算识趣,挨了一顿揍后便不再摆摊儿,并未再勾引他表妹,否则,他定然还要再好好揍他几顿。
其实,他今日会来参加一个诗会,一是为了在舅舅面前表现一番,二是为了让这卫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卫谚见朱大富找茬儿,冷着脸道:“我从未说过自己文采过人。”
这朱大富又来找事儿了,张俊生拧眉看了朱大富一眼,他说卫谚自诩文采过人,这不是会让人认为,卫谚是个自大的狂妄之辈吗?人最忌,仗着有点才学便狂妄自大,这亭子里坐着的评委若是听了朱大富的话,对卫谚有了成见,这评断时自然是会有失公允的。
“哟!说过的话都不敢承认了,看来你也是个胆小虚伪之人。”朱大富摇着头说道,一副瞧不起卫谚的模样。没错,他就是要让舅舅觉得,这卫谚是个表里不一的虚伪之辈。
闻言,亭中的林县令和其他评委,都看着卫谚微微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