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他们要送陈玉梅去祠堂,朱老太自然是不依,一边阻拦一边大骂凌霄。不过,最终那陈玉梅还是被押到祠堂关了起来。朱老太坐在卫家门口骂了半宿,直到她骂到天快亮嗓子也哑了,才被陈氏给劝了回去。
而陈玉梅则是在天亮之后,被里正父子和村里的两个年轻后生送到了衙门。
送入衙门之后,陈玉梅便被判了蹲两年大狱。
这几日,卫谚也不去镇上抄书了,因为乡试有苏帝师替他做保写推荐信,他不想到时候考不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便决定在家中好好温书,争取乡试能靠个好名次来。
他既然待在家里,少不得要往建新房的地方跑,这样一来他自然便要时不时的瞧见林家的那几个兄弟。虽然他心里依旧有疙瘩,但是瞧见的时候,他还是会礼貌性的打个招呼。
这日,卫谚来送他娘给兑的糖水给工人们喝,把木桶放进棚子里后,他便进到已经成型的屋子里,想瞧瞧这里头建得如何了,顺便叫里头的工人们出去喝糖水。
顶上,六七个工人,正两人抬着光滑的树干搭横梁。
陈春生正和几个小工,拿着树干在下头守着,上头的搭完了,他们就把树干往上头递。
卫谚进了屋,看着屋子里的人道:“送了糖水来,出去喝些吧!”
上头的一个小工正放横梁呢!听到卫谚这话,一分神,便比拿着树干另一头的小工先松了手。另一个小工一个人拽不住,哪树干便直接往下掉。
“卫谚快些让开。”顶上的人,瞧见那树干往下掉的底下,正好站着卫谚,便吓得连忙大声叫道。
怎么了?卫谚下意识的抬起头,只瞧见一个小饭碗粗的树干,正朝自己砸来。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别人大力推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接着便响起了重物,砸在人身上声音:“砰……”
“哼……”陈春生被那饭碗大的树干,砸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天哪!春生大哥……”
屋头的小工们,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把他身上那根树干挪开。
“春生哥,没事儿吧?”有两个小工想要把陈春生从地上扶起来,听见动静赶来的老工匠,忙道:“先别扶起来,先看看伤到骨头没?”
卫谚有些呆愣的看着被人围住的陈春生,若不是因为他推了自己一把,那碗大的树干就要砸自己身上了。他那般壮实的身子都被砸趴下了,若换了自己,那还不得丢了性命。
他从地上爬起来,走了过去,看着痛得直冒汗,却连痛都没叫一声的陈春生,声音有些微微发颤的,冲那为他检查的老工匠问道:“我大哥他如何了?”
陈春生还是头一回,听见妹夫叫自己大哥,见他似乎吓着了便出声道:“就砸了一下,应该没事儿,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工匠按到被砸的地方痛得叫了出来。
老工匠道:“怕是伤到骨头了,先找个板子,把人抬回去,找个大夫瞧瞧。”
“坤子你们先把我大哥抬家里去,我去请陈大夫。”卫谚说完,便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去请陈大夫去了。
其他人,把陈春生放在做了一半儿的门板上,把他趴着放在了门板上抬回了卫家。
“哟!这是咋了?”在院子里做玩偶的冯氏,瞧见被人抬进来的陈春生吓了一跳。
那叫做坤子的后生道:“春生大哥为了救卫谚被树干给砸了。”
“出啥事儿了?”听见动静的凌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陈春生怕她们担心过头了,便出声道:“没事儿,就是被砸了一下而已。”
“还没事儿?工匠师父都说伤到骨头了。”
“卫谚去请陈大夫了,这春生大哥要放哪儿?”坤子看着凌霄问道。
凌霄道:“先抬我屋里去吧!”
“别”冯氏忙出声阻止,指着卫谚住的房间道:“先抬到谚儿用的房间去。”
虽然他们是亲兄妹,但是,这男女三岁不同席,这哥哥趟妹妹的房里终归还是不好的。
于是,坤子他们便把陈春生抬进了卫谚的房里,把他放在了卫谚平日里睡的床上。
把人放好之后,坤子他们便回去干活儿了。
虽然冯氏说这是卫谚平日里的房间,但是光看着干净的床铺,陈春生便晓的平日里卫谚也是睡在这里的,压根就没和小妹睡在一处。
前些日子,他娘见菊香怀孕了,还念叨着小妹什么才能怀孕呢!小妹和妹夫现在都还在分房睡,哪里有能怀上孩子。
没过一会儿,卫谚领着陈大夫进了屋。因为,陈安之去镇上坐诊了,所以不在家中,没有跟着一起来。
“陈大夫你快给我大哥瞧瞧。”凌霄冲进了屋的陈大夫说道。
陈大夫点了点头,放下药箱问道:“伤到哪儿了?”
“后背。”卫谚连忙回答道。
陈大夫看着冯氏和凌霄道:“你们两个先回避一下,我要脱了他的衣裳仔细看看。”
凌霄虽然是想留下,但是冯氏出去的时候,却把她给拉了出去。
陈大夫脱了陈春生的衣裳,只见他被木棍砸的地方已经青紫并且肿了起来。
瞧见陈春生的后背这般模样,卫谚心中十分内疚,小声念叨着:“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救他,大舅哥也不会伤成这样。
一直以来,他对林初柳这几个哥哥,都十分怨恨,偶尔见到了对她们也没个好脸。没想到,在他遇到危险之时,挺省而出的却正是他怨恨之人。
陈大夫检查了一下,看着陈春生道:“还好你皮肉厚实,只是伤了筋,并未伤到骨头。趴个几日,擦些药油便能好了,只是近三个月内,最好还是不要重活儿。”毕竟,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好生养一段时间。
听到陈大夫这么说,卫谚这才放心了一些,接了陈大夫给的药油,付了药费,便送陈大夫出去。
“如何?”守着门口的凌霄和冯氏,异口同声的看着从屋内走出的陈大夫和卫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