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言蹊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浑身动不了了,睁眼一看,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了一跳,就算这张脸非常完美,但离得近了看还是很不习惯的。
唐言蹊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居然窝在秦向远怀里,被他紧紧抱着,唐言蹊懵了,这是个什么发展?她连忙挣脱秦向远的怀抱,坐起来,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发现衣服虽然乱了点,但还是穿着的,她松了口气,幸好没有糊里糊涂地发生了某件事。
秦向远在唐言蹊乱动的时候就被吵醒了,他睁开眼就看到唐言蹊一脸震惊的模样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大松一口气,让他看得莫名地不忿,于是说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人品,以为我会趁机占你便宜?”
“呵呵,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要是你没有占我便宜,那我怎么会在你怀里醒来?”唐言蹊问。
“谁要占你的便宜?是你半夜踢了自己的被子,硬要爬到我被窝里来的,你自己要是不挣脱裹在你身上的那张被子,难道我还能把你挖出来再塞进我自己的被窝不成?我还没有跟你算抢我被子的账呢。”秦向远脸色淡淡地反驳唐言蹊的指控,默默起拿起床前的衣服穿起来。
唐言蹊被他说得一噎,她转身果然看到自己那张被子已经被塞到床尾去了,冷冰冰的根本没有人盖过的痕迹,而秦向远那张被子则乱七八糟的,很显然,他们俩刚刚就是从这个被窝里爬出来的。
唐言蹊不太确定自己睡觉是不是这么不老实,整张床乱转,但跟自己的睡品比起来,她还是更相信秦向远这样一丝不苟的男人,不会干出半夜把自己挖出来抱进怀里的事的,于是她无话可说,只好装作没听到秦向远说的话。
两人起床后各自洗漱一番,然后到客栈大堂里吃过早饭,便跟掌柜结了账,打算回青阳镇去。
离开前,唐言蹊就听到大堂里那些人已经在议论陶县令府里刺史夫人被杀的事了,这件事闹得那么大,发现的时候又没有及时保密,反而把那些客人都引到案发现场去参观了,在场的那么多人,各家的夫人小姐、丫鬟仆从那么多,人多口杂的,现在传出来很正常。曲沧县很久没发生过这样轰动的大事了,百姓们好奇心十足很正常,只是这会让整个知县府都脸面无光,等陶知县处理完了事情的后续腾出手来,大概就会控制舆论,让大家不能随便议论这件事了。
不过不管这件事引起了多大的轰动,都跟唐言蹊和秦向远无关了,因为他们今天就打算离开这里回家去。
租马车的车行离客栈有些远,秦向远和唐言蹊都不是爱摆架子的人,便自己走着去了。车行并不在闹市区,三人走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时,唐言蹊突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她抬眼望向四周,这条街巷狭窄人少,周围的人家都是比较贫苦的,男人要外出干活挣钱养家,而女人大多在家忙家事带孩子,因此半条街都不见一个人,唐言蹊能闻到血腥味这就有些奇怪了。
“等等!先别走。”唐言蹊出口叫住一无所知的秦向远和灵云,然后仔细观察四周,耳朵也集中了精神倾听了,想要找到血腥味出现的地点。
秦向远见她一副警惕的模样,便立刻停下了脚步,也朝四周查探起来,他虽然没有唐言蹊感觉敏锐,但此时也发现了这里安静得很不同寻常。
唐言蹊集中了精力在鼻子上,果然循着血腥味,慢慢地朝着那血腥味发出的地方悄悄地走进,她非常警惕地一步一步地探出去,然后便又听到了似有似无的人喘气的声音,这声音有点沉重,似乎只有久病的人或者受伤之人才会有这样的呼吸,唐言蹊在这一刹那就知道了那个呼吸声的主人肯定已经受伤,且伤得不轻,因此不大可能会对自己有威胁,但她也没有一冲动就冲到那个人面前,依旧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探地走过去。
唐言蹊猛地扒拉开眼前已经垂到地上的大芭蕉,一只形如鹰爪的手迅如闪电地朝她脸上抓去,要是被他抓严实了的话,唐言蹊脸上不但会毁容,还很可能眼睛都被他抓瞎,可见这受伤之人实力非常强。
但唐言蹊也不是吃素的,她本来就处在警惕在的状态中,且身手已经练得很不错了,因此那人的动作虽然快且毒,但唐言蹊还是从听到破空声的那瞬间就闪开了,让那爪子抓了个空。
那人一击之下抓空,却没了下一步,唐言蹊一看,才发现是个面容平凡,但双眼如鹰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看不出身份的灰衣,而那灰衣已经快被他身上流出来的献血染成黑褐色了,他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无力地垂下去,怪不得没有下一击了,刚刚那一下大概已经是他能集中力气的最后一击了,因为灰衣人已经奄奄一息,似乎下一刻就要死掉了一样。
能在曲沧县受这样重的伤,里面涉及到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事,唐言蹊并不打算管这闲事,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手很强,而这伤口看样子是被追杀的,连身手很强的这个人都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可见追杀他的人势力更厉害,唐言蹊就更加不想掺和进去了。
她只看了一眼这伤势严重的黑衣人,便一声不吭,转身就打算走了,不论行走江湖还是居家过日子,都有一条准则,那就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啊!
灰衣人没想到唐言蹊是个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还没等他撑着昏迷之前最后一口气威胁她帮自己保密,唐言蹊就面无表情地走了!走了!
唐言蹊不是圣母心泛滥,万事爱管的人,但架不住秦向远是个喜欢探根寻底的人啊,他跟在唐言蹊身后,便也看见了伤得快死的这个人了。
秦向远神情和很淡定,夫妻俩都不是普通人,要是普通人,看到血淋淋的这样一个人,早就吓得惊叫起来,然后屁滚尿流地去报官或者就溜了当没看见……而唐言蹊两口子,却能平平静静地打量这人,寻思他的身份、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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