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到叶晓夏这样害羞的表情,顾明泽觉得有趣极了,低低的笑了起来。
然而,叶晓夏不知道刚刚的一幕,已经被远在一角的男人尽收眼底,男人双眸寒冷的看着这一切,全身散发着骇人的冰冷,叶晓夏也不知道,即将等着她的将是她无法逃脱的狂风暴雨。
晚间的细风吹拂着叶小夏脸颊两旁的碎发,轻柔的灯光打在叶小夏的脸庞上,看得出她还是用心打扮了的。两人顾明泽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叶小夏脸庞上,正深情款款地望着眼前的人。却不料,手掌被另一只手用力甩开,只见凌天业那张愤怒却又英俊的脸出现在叶小夏视线之中,那双大手用力抓住叶小夏的手臂,转身就想离开。
“你放开我,神经病啊”叶小夏被凌天业的手抓的甚是疼,另外一只手想要挣脱开,气恼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和这种小角色一起玩了?”凌天业回头说道,看顾明泽的眼神尽是轻蔑。
叶小夏望着身前的人,内心压抑的疼痛随之而来,从不考虑他人感受自私自利的态度,让叶小夏更加恼火。
凌天业继续说着一些中伤顾明泽的言语,句句戳中顾明泽强撑的颜面。
“发什么疯”叶小夏怎么也甩不开凌天业的手。
在舞池里找不到凌天业身影的钱雅柔望见花园里起争执的二人,便闻踏着高跟鞋闻声赶来,身上的晚礼服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叶小夏见凌天业固执地不肯放手,便一口咬了上去,凌天业隐忍着疼痛打开了叶小夏。
“死丫头,活腻了”钱雅柔见此情形,心生怒火,一个巴掌便打了下去,叶小夏淡淡的抬了抬眸,抓住她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钱雅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本想还手,但想到凌天业在旁边,瞬间便两眼泛泪光,委屈的躲在凌天业身后,一旁的叶小夏心中恶心,正欲上前,被旁边的顾明泽阻止了。顾明泽摇摇头,示意叶小夏冷静。
叶小夏甩开了扬在空中的手,便想离开了这个名流聚集的是非之地,身后的凌天业一把抓住她的手,钱雅柔温柔地拿起凌天业的手臂,看见那道正在流血的牙印,满脸的心疼溢于言表。
凌天业从钱雅柔手里抽出手臂,脸色依旧很难堪,示意钱雅柔并无大碍,双眼依旧望着叶小夏离开的背影,漆黑的长空上,飘落着的细雨悄无声息地将夜空渐变得绵长幽静。初春刚开出来的嫩芽,在细雨的安抚下,安分地酣睡着。
叶小夏蜷缩着绅、体靠在11路车站站台牌旁,初春,还带着刚离去不久冬季女王遗留下的寒意,一路小跑,叶小夏脸上的泪水已经形成了行行泪痕。她满腹的委屈没处发泄,看啊,连老天都在怜悯她的处境。
细雨开始转变成瓢泼大雨,正如叶小夏此刻的心情,“为什么我要这么傻?自讨没趣”叶小夏蹲着的绅、体开始颤抖,白色的晚礼服拖在地上,被雨水浸湿,眼泪又止不住得往下、流。胸前左边那个地方隐隐作疼,她为自己像个个傻瓜感到悲哀,为自己不能抽身离开感到痛苦。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自尊和逞强都变得微不足道,所有的悲哀和痛苦都变得异常敏感,现在的叶小夏大概就是现在这种处境,喜欢一个人,便失去了主动的权利。喜欢一个人便会满身荆棘,无处可躲。
“你还好麽?”身后追来的顾明泽举着一把雨伞挡在蜷缩在站牌下的叶小夏头上,站在她的身后,眼里满是忧伤。
“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叶小夏还是蜷缩着绅、体,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某个人,绅、体颤抖着更厉害了,然后把脸深深地埋在双膝间。
顾明泽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将叶小夏抱在怀里,任由她蹭着他的肩膀放声大哭,舞会还没有结束,凌天业已经没有兴致,没有和钱雅柔打招呼,便离开了别墅。
门口已经等候的司机张司机,看见从别墅走出来的凌天业,便下车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来到站在门口的凌天业跟前。“少爷,怎么着,就回去了?”司机张司机是个年纪20的小伙子,是凌天业在一次野营时遇到的,没文凭,没学历,没背景,难就业的张司机于是成为了凌天业的新任司机。虽说是凌天业的司机,却依旧像是两个结识已久的朋友。
凌天业给了张司机一次就业的机会,张司机也带给了凌天业全新的友谊认知。人和人之间,有了相互需要的东西,便能长久保持这种独特的相处方式,张司机刚好具备凌天业缺少的东西。
“没劲”凌天业双手插在口袋里,黑着脸走了过来。
张司机迎着笑脸跟在凌天业身后,打开了车门,将凌天业送上了车,随后关上了车门,便又绕回去坐上主驾驶的位置,通过后视镜看见心情差劲的凌天业。
与此同时也看见了他小手臂上的白纱布,心想,大概又是那姑娘干的。在之前张司机已经见识过叶小夏倔强的个性,全身上下像是长满了刺一般,总是一副距凌天业千里之外的态度。
他实在不懂唐唐一个富家子弟,钱家那千金小姐,放着不爱,偏偏要和一个丫头较真。果然有钱人的想法,张司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凌大少爷,我们这是要回去,还是去哪”张司机问道。
“回家”凌天业没好气地说道。
“得了您勒,咱回家”张司机耸耸肩,便启动了车子,离开了别墅。
坐在后排座的凌天业阴着脸,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淋湿了这座城市,脑中全是叶小夏的身影。她刚刚生气的画面还云绕在脑海之中,他也为此感到十分恼怒。
看见她和那个叫顾明泽的小子有说有笑便怒发冲冠,内心的小宇宙时刻都要爆发。故意在叶小夏面前亲吻钱雅柔,可却不曾看到她因此吃醋的样子。在凌天业心里,他认定的人一定是属于他的,其他任何人都不可拿走她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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