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1 / 1)

这么一说,就连时砚也觉得有些惊讶。

正如易安所言,给六个孩子都准备礼物,的确符合甄缜这十多年来的性格和习惯。

也的确是甄缜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如果在一开始甄缜就提出要给他们这六个孩子准备礼物,那么易安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奇怪。

让易安感到不对劲和奇怪的地方,正是因为甄缜一开始只提出了给易安,以及易安的四师兄和五师姐三个孩子准备礼物。

而依然感到不对劲的地方正是,到底是为什么,会让甄缜突然又临时改口,想要为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再准备一份礼物呢?

就连时砚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情和甄缜口中那两三个所谓的朋友,一定脱不了干系。

但即便是时砚和易安这样的人,面对过多少事情和突发的问题,在这件事情上,却丝毫没有任何头绪。

时砚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飞速的构思了几个可能性,又一一否决掉。

随后,他沉思了好一会儿,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易安。

“小孩儿,”时砚支着下巴,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棘手,但是因为牵扯到了易安,她也不由得开始变得谨慎和慎重起来,“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时砚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易安,尽管这件事情牵扯到了甄缜,因此让易安觉的烦躁和头疼,甚至有些无奈,但易安此刻身体往后仰,眉头舒展,神情平静,靠在沙发上的时候,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松弛的状态。

时砚心理便清楚,易安这是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只是这个解决办法,可能需要他时砚帮着易安来一起完成。

否则这件事情他也并不需要来找自己帮忙,只需要简单的告诉时六一声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时砚原本愉悦的心情,又变得更加的愉悦了一些。

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原本只以为易安是向自己倾诉这件事情。

尽管如此,就已经足够让时砚觉得开心和愉悦了,那是因为易安防备心重,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又让易安埋藏了不少不能够为他人所知的秘密,也正因为如此,易安才看起来神秘又难以接近。

但很明显的一点是,易安至少已经愿意对自己坦露心扉,将这件事情倾诉于他。

仅仅做到这个地步,时砚就觉得自己和易安的关系,已经迈出了非常大的一步了。

更何况这一次,易安是已经愿意开口向他寻求帮助了。

要知道小姑娘从小到大,基本上不可能开口向人寻求帮助。

她就像是一个从小到大都不会哭的人,因为病情的原因,易安没有办法拥有过于剧烈或者起伏较大的情绪。

所以小姑娘从小到大一直学会的都是冷静和理智。

她似乎从来没有被叫过如何哭泣,如何从他人那里寻求帮助,如何和他人一起并肩作战,而只会单打独斗。

时砚觉得心疼,但是从小到大生长的经历,他也没有办法帮助易安,在快速的时间内通过进行改善。

也正因为如此,时砚只好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但是让时砚万万没有想到,也是让时砚万分惊喜的事,而这一次,易安至少学会了如何向他人寻求帮助,但让时砚感到欣慰的是,让易安放下心防,寻求帮助的人正是自己。

易安很敏锐的就察觉到了时砚的心理状态。

男人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舒展了不少,就连原本抿直的唇角,此刻都微微弯了起来。

易安微微偏了一下头,有些好奇。

时砚此刻的心情似乎是很不错的,虽然易安也不知道,时砚到底是因为想到了什么,才会让他的心情在仅仅一瞬间变得好了不少。

但是看到身边的男人神情逐渐缓和下来,易安也觉得心里似乎变得平静了不少。

易安点了点头,自然是想到了应对办法的。

应对办法就是让甄缜口中的那几个朋友,跟着甄缜一起住进时光酒店。

当然,这也符合甄缜的提议。

只是易安需要找时砚商量的是,他想让甄缜口中的那几个朋友安排住进一个和甄缜以及所有住客都不在同一个楼层的楼层。

也就是说,在甄缜口中的那三位朋友住进时光酒店的时候,那一层楼只有这三个住客。

不仅没有甄缜和他们同一个楼层,甚至连其他的租客也必须和这三个住客隔绝开来。

这是因为易安至今都不确定,那三个神秘朋友的真实身份,到底是好是坏,和他们对立还是和他们站在一起。

易安知道,以时光酒店和时砚的能力,只要将甄缜口中的那三个朋友控制住在时光酒店之内,就不会对甄缜以及他们这六个师兄师姐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

但是易安又突然想到,如果也有其他无辜的住客和这三个住客住在了一起,即使是同一个楼层,但是也有可能会有一些危险的。

毕竟那三个住客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要知道以甄缜这样的资历和地位,以及活了大半辈子的通透性,根本就不可能和什么普通平庸的人做朋友。

能让甄缜称一声朋友的人,地位,资历和能力,总归会有一个是超脱于凡人的。

而这一次甄缜口中的这三个朋友,很明显比以往甄缜所谓的朋友,要来的更加神秘以及背景深厚一些,否则也不会让甄缜居然答应,带着这三位朋友来见自己和另外五个师兄师姐了。

“关于这件事情我的确有一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可能需要你的配合,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一下。”

时砚轻轻笑了一下。

尽管已经猜到了,易安是要来向自己寻求帮助,但是在得到易安的亲口承认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更加开心。

他一直都告诉易安,自己是能够为她兜底的人,无论什么事情自己都会和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同时也让易安对他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面对的对手是谁,他都永远的坚定的,会和以安站在一起。

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易安的发顶。

小姑娘也没有反抗,只是坐在他身边,乖巧的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她长了一头茂密且浓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垂落在肩膀上抚摸上去的时候,只觉得柔顺又光滑。

时砚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柔和到一塌糊涂:“不用和我商量,无论你要做什么,哥哥都会答应你的。”

即使是易安,也不由得愣怔了好一会儿。

其实来找时砚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时砚应该是会同意的。

只是因为时光酒店一直号称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酒店,外加上时光酒店其实是帝都时家的产业,同时,时光酒店的幕后老板也正是时砚本人。

因此,易安更担心的是那三位住客如果待在时光酒店,如果万一造成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能会对时光酒店的名声导致一定的影响。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尽管易安猜到了,时砚应该会帮忙,但是易安也没有非常肯定。

毕竟这件事情牵连的并不只是时砚一个人,还有时光酒店以及帝都时家的名声。

她眨了眨眼,好奇的看着时砚:“你都不问我到底要和你商量什么事情吗?万一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呢。”

时砚听闻,只是勾唇笑了笑,随后一边叹息,一边缓缓摇了摇头。

他的身份很多,可以说是多种多样,不仅是黑客,同时也是商人,更是时家的太子爷。

而无论是黑客S,还是时光酒店的幕后老板,又或者是制药研究所的幕后老大,更或者是边界组织中的首领,他更加被大家所知道的,其实是帝都时家的太子爷。

更或者说,在大家的心目中,他明面身份,最为广为人知的身份,其实是一个商人。

既然是一个商人要做一个成功的商人,那么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应该考虑利益,考虑成本来判断自己需要投入多少。

就像时光酒店,也正是如此做出来的。

时光酒店筛选掉了很多很多的租客,只挑选出了极少部分的租客,可以拥有时光酒店的入住门槛。

同时时光酒店被逐客提供的吸引力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酒店住在这个酒店,不会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外加上五星级的服务以及富丽堂皇的装修,才让时光酒店拥有了这样即使入住一个最普通的套间,晚上也需要好几万的费用。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想要拿到一张时光酒店的入住门槛。

他提出这个议案的时候,有不少人都认为时光酒店会亏钱会赔钱,甚至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帝都时家的股价。

但很明显,几年之后,时砚还是将时光酒店做了起来,并且让时光酒店开遍了华夏的各个地方。时光酒店也成为了帝都时家最会赚钱的一个酒店之一。

那是因为时砚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80%的钱财都掌握在20%的人手中,而时光酒店的目标群体,也就是那掌握了80%财富的20%的人。

时光酒店赚的并不是穷人的钱,采取获利方式也并不是薄利多销,时光酒店赚的是最有钱的那部分人的钱。

只需要一个套间,时光酒店所赚的钱,就能够比拟其他普通酒店一整个晚上的利润。

但是那是商业上的事情,而现在时砚需要面对的,是易安的事情。

时砚非常清楚的知道,易安的事情,和商业上的事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事情。

时砚能够将时光酒店做成世界上最成功的酒店之一,是因为他清楚的计算了时光酒店可能带来的利润,以及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因此时砚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在时光酒店的建设上投入多少的钱财和精力,以及时间。

但是易安不是时光酒店。

对于时砚来说,易安对于自己的意义,比时光酒店对于自己的意义要重要得多。

在和易安一起帮助易安解决问题这件事情上,时砚非常明显和清楚的了解到,自己不需要去计算任何可能带来的利润需要付出的成本,以及也不需要精确的计算自己需要付出的成本,时间和精力。

因为无论易安面对的是什么问题,需要解决的是什么事情,而他时砚站在易安这一边,需要付出多少精力,可能带来多少利润,需要他时砚付出多少时间和成本,即使有可能这个利润有可能是一个负数,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助易安去完成。

时砚勾唇轻声笑了一下,他的声音温暖的如同泉水叮咚,对着易安缓缓摇了摇头:“不用,我不需要知道是什么事情。”

“因为无论你要做什么事情,无论这件事情对我是否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也无论我需要付出什么,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去完成它。”

话音落下,易安眨了眨眼,惊呆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抿了下唇,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从小到大,她接受的教育都是要保持冷静理智,也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和六大家族的关系,所以易安从小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别人寻求帮助。

她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一直成长到了现在。虽然中途有一些坎坷和心酸,但是易安就好像自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机器一样,能够完美的消化掉所有那些负面的情绪。

而这也是因为甄缜一直告诉她,她不能够拥有过于强烈的情绪,所以她的情绪就像是一个稳定的心电图一样,没有过于积极和正面的情绪,也没有过于负面和消极的情绪。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放下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她一直以来紧绷的弦就像是突然变松了一样,虽然还是不愿意向其他人讲述自己的脆弱和需要求助的地方,但是面对着时砚的时候,她就是可以轻轻松松的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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