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导。”
——“昨日下午三点十五分,乐园辖区新独立的三个神灵自治组织,【自然研究中心】,【瓦尔哈结社】,【三明治同盟会】联合发表申明,称乐园方面出现了严重的混乱。”
——“根据其组织内部人员描述,当时在乐园的各个据点都出现了大规模的信仰动荡和能量波动。”
——“在一小时内,有超过一千个独立政治体受到牵连,乐园沿途的据点被拔除,战端波及七个大陆。”
——“能量漩涡在抵达学园的一处据点之后消失。毁灭性的能量潮汐随后出现,具体的伤亡人数还在估计中。”
——“此后很快又有十五个独立的神灵自治组织附和了该申明。”
——“上述组织均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团体或个体公开发表责任追究声明,斗争行为遭到各大组织首领的约束。”
——“据不可靠消息称,当时有至高无上的主神出现,但等到本节目组试图前往确认时,该消息的提供者已经了无音讯。”
——“从星坠事件至今未曾有大动作的乐园究竟发生了什么?本节目将继续追踪报导。”
——“乐园辖区距离我国尚远,但敬请各位国民保持警惕,如果发生混乱,请服从指示,按。。。”
——“此外,有目击者称,极北之地有一座大陆被摧毁了中间地带,事发地即为当日出现的巨大光柱。”
——“具体信息因为地理距离遥远,当地的通信管制情况,我国的外交情况,还未探明,不过还请各位国民放心。”
——“有学者称,当日的光柱是一种罕见的光学现象,不用为此感到惊慌,我国的气候无法发生这种特殊现象。”
——“此外,近海的。。。。“
——“。。。”
——“那么,本期节目就到这里。”
——“赞美伟大的西洛斯王廷,祝各位国民有个愉快的周末。”
。。。。
在楼房大小的巨大屏幕面前。
鹊背靠着舒适的高背座椅。
头顶是高达二十米,装帧华丽的天花板。
整个房间宽敞到不像话,与其说是房屋不如说是神殿。阳光经过法术结界的处理洒进室内,温和而美好。
铃音在他的大腿上安静地坐着,如同大号的洋娃娃。
黑色的长发编成束发的样式,从雪白柔弱的肩头流泻下,映衬着雪白的洋装。
明艳动人。
顺带一提这辫子是鹊刚睡醒的时候给女孩编的。
看到电视节目放完了,鹊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稍微挑了挑眉。
“呜啊啊。。唔嗯。”
打着哈欠,揉揉眼睛。
“呐,鹊。”
女孩挪动了一下小屁股,侧身看向鹊,眉毛微蹙。
“有点无聊呢,刚刚的。。”
“是啊,完全就是棒读。”
鹊点了点头。
“我都快睡着了。”
——“那。。那个!”
这时候,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多少有点不和谐。
听上去诚惶诚恐。
巨大的“神殿”中,还有一个俯身低头的女孩子。
一身干净的女仆装,白皙的肤色,脸上原本还带着健康的红晕——不过现在倒是被吓没了。
很是弱不禁风的少女,很能激起人保护欲的类型。
看上去还不成年。
“呜啊。。”
鹊又打了个哈欠。
“干嘛。”
“至高无上的冕下不喜欢刚刚的主持人,这是我们的失职!”
虽然声音颤抖,但她竭力控制住自己没说错字。
“虽然万死不能辞其咎,但还请给予我们一个机会!我这就去把那个人给杀死,将人头献于冕下!”
少女说话时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鹊。
充满存在感的胸部此时更加凸显。
“你。。。”
鹊有些哭笑不得。
“我早饭都还没吃,你却准备给我送个人头过来?”
这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鹊摇了摇头。
其实通过同调网络,他就能清晰地看到少女在想什么。
只是单纯的慌了神而已,如同受惊的兔子。
“对。。实在是对不起!”
女孩将头深深埋下,直到那俏丽的脸庞都仿佛要隐没在胸部之中。
总算她没说什么要在这里自裁谢罪。
“还有啊。。。”
鹊梳理着铃音柔顺的长发,后者一脸小猫般温顺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禀冕下!我——”
“算了你叫什么都行,反正我也记不住。”
鹊直接打断了她。
“总之,你好歹是这个什么西洛什么王国的皇女,能不能稍微给自己留点颜面?”
“为什么能站着说话一定要跪着呢?还有你母亲。。那个什么女皇也是,为什么呢?嗯?”
“冕下!”
公主下意识地向前匍匐几步。
“能。。能向您跪拜是我等荣幸!!”
“又是客套话?”
鹊皱了皱眉毛。
这货的说辞都是她母亲,那个西洛斯王廷统治者,什么什么女皇告诉她的应对。
至于西洛斯是个什么东西?
本质上,这是一个极西之地的独立王国,由持有超凡能力的西洛斯家族统治,至今有两千年的历史。
这种能力由于只能传给女性,所以每代的统治者都是女皇。
当然,所谓的“能力”在鹊看来就好像玩具一样。
由于地理环境上相对封闭,四面环山,星坠事件至今,其统治都没有受到冲击。
有趣的是,它们虽然是封建体制,但国情却开明到将超凡知识纳入教育体系中。
虽然只有关于“乐园”之类词汇的基本介绍,但。。这也很不可思议了。
这个传统已经延续了很多年。
而现在,当世界上绝大多数地方都在征战混乱时,此地依旧保持着长久的和平。
——直到鹊和铃音的到来。
鹊第一次低头看向那个什么什么公主。
气质,容貌,出身。
从世人的角度来看,简直是无可挑剔。
“不。。不是客套。。那个。。我。。”
少女结巴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某种不可描述的阴影,将她的心智淹没。
然而。。
然而这样优秀的人。。。
鹊看着她,能够清晰地看到超凡力量流动的轨迹。
虽然稚嫩,但那已经足以在瞬间铲平一个街区。
然而这样的,在人类中都称得上优秀的年轻个体——包括她的母亲,都只能跪拜在自己面前。
不敢抬头。
永远低着。
卑微。
它们深深地直到自己的卑微。
自我陶醉于恐惧感中。
切。。真是。。
鹊撇了撇嘴。
鹊的念头微动,下一刻,公主的下巴就被无形的力量挑起。
当然不能用手,不然回头这个家伙会被铃音咔擦掉的。
虽然蠢了点,但尚且算是可塑之才,死了也不大好。
鹊看着公主泪眼朦胧忍着眼泪,胸口颤动的样子,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善良而仁慈。
简直是好人的典范啊有没有!
“我问你一个问题,那个什么什么公主。”
鹊揉了揉眉心。
“你觉得为什么奴隶会想着推翻奴隶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