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无人烟的荒野之上,有个身披着兽皮披风,迎着风,艰难向前走着的瘦小的身影。今天,荒野刮起的风,并不大,但是,对这个瘦小身影,却造成了巨大的困难。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空无一物的荒野之中,那个瘦小的身影找到了避风的地方,是块屹立在荒野上的岩石。
岩石,不是很大,却已经足够给这个瘦小的身影提供庇护。他走到岩石旁边坐了下来,将盖在头上遮风的披风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还略显幼稚的脸庞。
他的脸上,布满了伤口,甚至,有的伤口流着脓水。这些伤口,不仅在他的脸上,甚至在抬手举足之间,露出的胳膊和腿上的皮肤,也布满了同样的伤口。离的距离稍微近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腐烂的臭味。
但是,像这样的伤,对于荒野上的流民来说,是在平常不过的东西,在荒野之中,布满了叫作辐射的奇怪力量,虽然,看不见,却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
少年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之中,取出饮水和食物,这些饮水,发出重重的腥臭味,更像是某种动物的血液。食物,是用烟熏的半熟的肉感。
就在少年准备进食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枪声,几个手持武器人,从远处走了过来。这些人,并不是流民,应该是神国的雇佣兵。
那群人边走,边大声的聊天,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吵闹会引来什么怪物。
“菜鸟。”少年咽下走里的肉块,低声的嘲讽道。下一刻,却站起了身,向那几个雇佣兵走了过去。
在少年还没有走进的时候,雇佣兵便发现了这个荒野流民,看着少年,没有做出防备的样子,只是满脸的不屑,看着少年,一步步走了过来。
看着雇佣兵的反应,少年心中对他们的评价,更是降低了几分,在荒野上,竟然对接近自己的人不作出防备,真是愚蠢的菜鸟。
距离接近,已经到了足够做出致命一击的距离,雇佣兵仍然我行我素,并没有正眼看向少年。少年停下脚步,距离就在伸手够不到的地方。观察这这些人,总共是四个人,三男一女。
他们身上的装备不错,防护服,至少是A+的货色。武器,看着那个光头肩上扛着的穿甲重机枪,已经足够在荒野边缘游走的装备了。
“我叫白洛凡,我想,你们需要个向导。”少年说道。
在少年接近的时候,雇佣兵里面的那个女性,皱起了眉头,“什么味道,好臭。”说着,对白洛凡摆了摆手,让他走远点。
“现在流民都有名字了吗?”另外一个嘴上叼着香烟的雇佣兵说道,就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样。
白洛凡看出了这人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便将目光盯在叼香烟的雇佣兵的脸上,却,并没有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让他走远点。”女雇佣兵说道,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块雪白毛巾,捂在嘴上,在充满死亡和腐败的荒野上,这块洁白的白毛巾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难道流民都这么臭吗?”
那个扛着机枪的汉子,将机枪对准了白洛凡,晃了晃枪口,示意他离远点。
“我会是个好的向导。”白洛凡对着那个只要几秒钟就能把自己撕碎的机枪视若无睹。
“也许,他真能帮到我们。”另外一个始终没有说话的雇佣兵说道。
其他人转头看向少年,仿佛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对于,他们来说,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正是个一个向导。初出茅庐来到荒野之中执行雇佣任务,到今天,他们已经在荒野迷路了三天,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来到荒野之前,他们便了解到荒野上流民是群贪婪、自私、卑鄙、无耻、胆小、懦弱的垃圾,所以,一开始便对这个突然冒出的流民,表达了明显拒绝的意思。四个人,合着演了这出戏,更是,希望这个流民不要要出太离谱的酬劳。
这一切,却早已经被白洛凡给看透,面对这些人的威胁,没有丝毫的退缩。也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急切需要他们雇佣自己,自己需要那份酬劳。
“你说说,你能帮助我们做什么?”叼着烟的雇佣兵装作没有听到同伴的话,向少年问道。
“我知道路,可以领你们出去。”少年说道。
“但是,我们现在并不打算这么早就离开荒野。”
“那我可以带你们去其他的地方,比如,岩火兽的洞穴。”白洛凡说道,看出这群人,还想着去做自己的任务,而在附近这片区域,能够跟这群人身上装备相匹配的,也只有那只凶残的岩火兽。
听了白洛凡的话,几个雇佣兵脸色突变,面面相觑。
“你能……”最沉不住气的那个女雇佣兵开口询问,却被同伴打断。
“你需要什么报酬。”叼着烟的雇佣兵说道,他才是团队之中说话算数的人。
白洛凡掀起自己胳膊上面的衣服,露出上面流着脓水的伤口,给这人看。
这群人也清楚,对于流民来说,身上因为荒野辐射所造成的伤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但,看到少年身上如此之多的伤口,还是有点吃惊。一个人,身上有着如此严重的伤口,竟然还活着,真的有点打破了这群人的认知常识。
“治疗药剂?”
白洛凡点了点头,在荒野上,唯一能治疗这些辐射伤口的,也只有神国才拥有的治疗药剂,但是对于现在的白洛凡的伤势来说,这些低级中级的治疗药剂也只是缓解下,并不能达到治愈的效果,“两支低级治疗药剂。”
“好。”叼烟的雇佣兵爽快的答应。
“不过,我需要你们现在就预支一支,你们也应该知道,死人是不能领着你们找到岩火兽的。”白洛凡说道,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这也是他过来向这群雇佣兵做交易的原因,自己还有未做的事情,不能轻易就死掉,而现在,能让自己苟延残喘下去的只有治疗药剂。
由于说了过多的话,白洛凡咳嗽了几下,却牵动了身体内部的暗伤。捂着胸口,将一口血多痰少的口水吐到了地上。
叼烟的雇佣兵,看着地上的口水,又看了看少年,“预支?”,阴险的笑了起来,掏出枪,抵在少年的额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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