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基本上已经确定对方是奔着他来的,而且似乎根本不是蒋磐派来的,更不可能是赵春语赵广彪之流派来的。
因为蒋磐是装黑社会,手下的黑西服实际都是公司的员工,现在这个点慈善晚宴也刚结束,不可能这么快就派人来寻仇。
至于赵广彪和赵春语俩人,就更不可能了,把他俩卖了也买不起一台加长林肯和五台改装的进口越野车。
“福娃,这次别带我跑了。”楚歌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
精精儿犹豫了一下,没答应,也没拒绝。
范无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带他跑,带我也行,总得留一个给你们交住院押金吧。”
楚歌有点麻爪了,对方二十多人,而且一个个膘肥体壮的,看样子还是退伍兵。
再看己方,先说精精儿,楚歌到现在还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不过想以福娃的速度,全身而退应该游刃有余,但是正面和对方搏斗,估计就有点够呛了,更别说还得照顾其他人。
小老头徐福就更别说了,只希望对方还能有点底线,不殴打七十岁老人,要不徐福刚待几天,又的回酆都投胎去了。
至于范无救,还他妈的勾魂索命黑无常呢,怂的一逼,拿着电话都不知道该打110还是120了,一脸装作和楚歌不认识的模样,恨不得撒丫子就跑。
扈三娘倒是波澜不惊,只不过怎么看怎么像傻大胆,而且水浒传属于是演义类,要说三姐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吧,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说一个女人能打几十上百人,那肯定是吹牛b,演义类的大多都有水分,再说一丈青扈三娘在梁山好汉里排名也不靠前。
楚歌故作镇定的说道:“哥们,我还真没见过开林肯的臭流氓,咱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这兴师动众的来堵我,因为点什么总要告诉我吧?”
年轻人嘿嘿一笑,似乎想要努力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歪着脑袋抖着胳膊,可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估计他自己也觉得不是那块料,从怀里拿出盒烟,刚叼到嘴上,结果林肯车里传来一声轻咳的声音,这小子吓的一激灵,赶紧把烟扔地上,也没敢点。
有些恼怒的年轻人,拿出手机摆弄半天,对准楚歌这才说道:“不。。不不说暗话,你,你说你你你是骗骗子,以及为什么。。是是骗子。。解解解释清楚。。。。今天小爷爷爷。。。。小爷我就绕你们一。。。。。。。一命。”
“解释清楚为什么我是骗子?”楚歌听半天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哭笑不得的问道:“你都有钱到开加长林肯了,也没说请个翻译什么的,要不你说话别人听的多遭罪啊。”
“你。。你他妈妈妈妈的还。。。还敢和我贫?”年轻人眼睛一横道:“信不信信信。。我废了你!”
本来这年轻人被一帮黑衣大汉衬托的特别有气势,结果一开口,全都笑场了,扈三娘笑的最大声,花枝乱颤。
年轻人越过楚歌,走到扈三娘旁边道:“你。。。你这心。。心态挺。。。。挺好的的啊,还有心思。。。。。心思笑。。。。。。笑呢?”
扈三娘妩媚一笑,冲着年轻人抛了个媚眼道:“小白脸,姐姐不止心态好,功夫也好呦。”
“诶呦。”年轻人听扈三娘这么一说,终于找到感觉了,装出一脸猥琐的笑容说道:“怎。。。怎么个功夫好。。。。好呢,床。。。床上功夫。。。功夫好啊?”
“你猜呢。”扈三娘话音一落,一个侧鞭腿将年轻人抽飞至少四五米的距离。
黑西服们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拍造型了,摘下墨镜就冲了过去。
楚歌根本没料到扈三娘说动手就动手,刚拿起酒瓶子抬眼一看准备找个目标,谁知道扈三娘居然不退反进,从桌子下面抽出两根插羊排的铁签子,如同猎豹一般扑了过去。
这种铁签子不长,也就六七十公分,实心的,平常都是穿羊腿穿羊排的,结果到了扈三娘手上,却变成了真正的大杀器。
扈三娘手上的两根铁签子舞的密不透风水泼不进,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那些黑衣大汉还没等近到她身边就得被一铁签子抽躺下。
除了铁签子外,扈三娘那两条大长腿和大风车似的,抡远了就是一顿鞭腿侧踹。
楚歌在旁边看的眼睛都直了,扈三娘此时的形象就和罗刹恶鬼似的,因为速度太快,一头长发随风飘舞,两根铁签子抽、刺、挑、砸,角度是怎么刁钻怎么来,哪疼打哪,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二十多个黑衣大汉,最少躺下三分之一。
而且全都是捂着脸,在地上来回翻滚挣扎不止。
一帮黑衣大汉也傻眼了,刚才还准备一拥而上,现在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敢上了。
扈三娘原地站立,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几滴汗液,见到手上的两根铁签子都弯了,皱着眉头双手一挥。
“呜嗷”两嗓子,又有两个黑衣大汉捂着脚面躺地上了,因为刚才两根铁签子化为两道流光,直接扎穿了两人的脚背。
扈三娘原地高高向后跃起,跳到了烧烤炉子的后面,双手一伸,又抓着两根手臂粗的擀面杖,狞笑一声又冲了回去。
一帮黑衣人瞎的亡魂皆冒。
铁签子都给自己揍这逼样了,别说他妈的擀面杖了。
要是刚才扈三娘如同一匹猎豹游走在狼群中,现在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因为这帮大汉根本就不敢还手了,捂着满是大包的脑袋抱头鼠窜。
要不说古代人都实在,古代女性也如此,扈三娘十分尽责,擀面杖打疼你还不行,必须揍躺下才可以,你不躺下她就轮着擀面杖往死里捶你。
楚歌俩眼睛都直了,什么好莱坞一线动作影星,和扈三娘一比,屁都不是,千里不留行,十步捶一人,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刚刚被扈三娘一脚踹飞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过来的,抓着楚歌的大腿就嚎啕大哭道:“你。。。你们。。。你们怎么能打。。打人呢,这。。。这娘们,脾气。。。。太太太不暴躁了。”
“去尼玛的!”楚歌一脚给年轻人踹翻,和小老头徐福以及范无救,围着他就是一顿圈踢。
战斗结束的很快,扈三娘威风凛凛抓着两根擀面杖站在中间,周围全是一帮哀嚎不止的黑衣大汉。
也有几个见势不妙想跑的,费半天劲跑出几十米远,结果精精儿直接窜了出去,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人又被精精儿抗回到扈三娘旁边,当然,少不了兜头一擀面杖。
捂着脑袋满头是包的年轻人,以爹死娘改嫁的声音朝着林肯车喊道:“二。。。二叔。。。报警报警,他。。。他们。。他们打我,还,还,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林肯车后座上已经目瞪口呆的中年人,二话不说按上车窗户,连忙让司机启动车子。
眼看着林肯车开出去已经有五六十米了,范无救拿出一个板砖递给楚歌道:“砸他个王八蛋,他妈的,吃饭都不让咱消停。”
“这是那什么玩意四房玄光樟?”
“嗯,我就怕出事,特意放身上了。”
楚歌接过大板砖,看到那林肯车现在至少已经开出了一百多米,也不管砸不砸的中,低吼一声就扔了出去。
板砖是飞出去了,不过就听见几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距离太远,也不知道砸没砸到人,林肯车一个急刹车,停了那么几秒钟后又重新启动,消失在了路灯的尽头。
“给老娘老实蹲着!”扈三娘举着擀面杖,让二十多个鼻青脸肿的黑衣大汉老老实实的蹲在了一排。
“说,谁派你们来的。”扈三娘一脚踹翻其中一个黑衣人。
一帮黑衣大汉闭口不言,看向同样鼻青脸肿的结巴年轻人。
看那意思就是,你踹我们没用,你踹他去,他啥都知道。
此时这个年轻人倒吸着凉气,正在爬地上找大门牙呢。
楚歌看那年轻人哭的可怜,总觉得这事处处透着怪异,抓着对方的脖领子给拽了起来。
这年轻人哭的老委屈了,一抽一抽的,还缺了颗大门牙,脸都肿了,一看楚歌瞪着眼睛看他,吓的一哆嗦。
“怎么回事,现在能和我们说说了吧。”
“放开我家宝少爷,有什么事冲。。。。。。”一个黑衣人眼睛都肿的没人样了,还在那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没等这家伙说完,“咣”的一声,扈三娘一擀面杖子过去,娇斥道:“冲你什么?”
“冲他去,和我们没关系。”被砸一擀面杖的黑衣人捂着脑袋,一脸委屈。
同样蹲在地上,他的小伙伴们全都是一脸你活该的表情。
柳眉倒竖,扈三娘一脸煞气的扫了一圈,一帮黑衣人全都低下了脑袋,蹲成一排,喘气都不敢太大声。
“那什么,你先起来,把我这桌账给结了。”楚歌抓着年轻人的脖领子给他拽到了烤炉子旁边。
老板夫妻缩在桌子下面连连摆手。
“我。。。我结。。结账,你们。。。不能。。。。不能再再再打我了。”年轻人掏出钱包,一脸委屈的说道:“多。。。。多少钱。。。能。。。能刷卡吗?”
老板王哥哆哆嗦嗦的说道:“三百二十六,要不,要不这钱我不收了?”
“不。。。不要。。。不要发票。。三百,三百能行吗?”
楚歌上去给他一脚骂道:“给五百,要特么什么发票,你能报销啊?”
“咋。。。咋。。咋不能。”年轻人从钱包里拿出四百块钱,哆哆嗦嗦的递给了老板,和受气包似的。
这边钱刚给完,一声极其刺耳的警铃声穿了过来,秦月穿着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的从车上跑了出来。
年轻人就跟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妈似的,说话也不结巴了,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抱住秦月的大腿就哭喊道:“姐,有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