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处。
叶洛与沧澜萧并肩行走在前往萧王府的道路上,两人的身影被烛光拉的很长,很是和谐。
叶洛走在前方两三步的位置,快步的走着,片刻不停。
沧澜萧在后面大步跟着,他望向她急切的背影,戏谑一笑:
“不用着急,他暂时死不了。”
她走的太快,他简直快要跟不上。
可是说不着急,叶洛哪能不急?
颜如煜一刻未脱离危险,她便一刻放心不下。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叶洛沉声道,大步行走着。
沧澜萧顿了顿:“你的父母呢?”
叶洛未语,奔走在前方,仿佛未听到。
她没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自己,现在,多出了一个颜如煜。
沧澜萧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明明很是瘦弱,却挺得那么笔直,她什么都没说,可她那单薄的肩膀上,承受的东西定然很多。
他加快大步,行走到她的身边。
“你是十七楼的老板?”
疑问的话语,肯定的语气,这不是疑问,是陈述。
叶洛知道隐藏不住,索性便大方的点头,在不暴露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十七楼都不会有危险。
沧澜萧讶异的张开了薄唇,不敢置信的拍着额头。
“洛叶啊洛叶,你可隐藏的真深。”
一家生意如此火爆、风靡整个帝都的酒楼,竟然是一个看似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开的?这话说出去,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今日,若不是见到那掌柜的对洛叶毕恭毕敬,他简直不会相信。
叶洛感到莫名其妙:“是你没问我。”
“是你没告诉我。”
“你没问我,我如何告诉你?”叶洛无奈道。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问?”沧澜萧撇撇嘴。
“……”
所以现在要争论的是什么?
叶洛担心颜如煜心切,并没有心思与他斗嘴,她大步的奔走在前方,一刻都不想耽搁。
“方向错了,这边!”沧澜萧急忙拉住古拐错弯的叶洛,他担心弟弟心切,他也不再逗弄他。
沧澜萧叹了一声,带着她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街道,行至半中央停下,便见一座偌大的府邸伫立于此。
那豪华的府邸之上,横挂着一块精致的牌匾,萧王府三个大字行云流水的书写其上,豪迈而又落落大方。
“到了。”
沧澜萧带着叶洛走进萧王府。
刚踏入院落,便听闻到一阵凌乱嘈杂的声音,伴随着隐隐的哭泣声,在安静的夜里十分突兀。
叶洛疑惑的扫视而去,顿时怔住。
不远处,七八个模样俊俏、年龄不一、种类不同的美男子抓着怀中的包袱,隐隐的抹着眼泪哭泣着。
七八名家丁立在一旁,将那些想要回去、想要反抗的男子制服住,若有反抗,他们便采取暴力手段。
院落内,一道窈窕的身影拍着小手,大步走了出来。
女子打扮的很是精致,发间插着华贵的金步摇,腰间佩戴着温润不凡的玉佩,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不悦之意。
她拍着手,插着腰,指着这些哭成一团的男人们,气愤道:
“你们这群妖艳贱货,不准你们再踏入萧王府,谁若是再缠着萧哥哥,我就将你们送去宫中做太监!”
男子们吓得脸色苍白,那眼里的惶恐如同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雾水在眼眶里滴溜溜的大专,湿润了他们美丽的眸瞳,使得他们看起来更为可怜。
他们抱着自己的行李,委屈极了,却又不敢反驳。
面前之人乃是郡主,就算是有天大的不满,他们也只能忍着。
“哭哭哭,只知道哭!”女子看不惯的蹙紧了眉头,教训道,“你们都是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柔弱的如同女子一般,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还来祸害我家萧哥哥!”
男子们十分无辜,有弱弱的声音轻盈的响起。
“郡主,奴家与萧王殿下是真爱,望郡主成全……”
“你你你,就是你,闭嘴!”女子气愤叉腰,“就是因为你们,害的萧哥哥挂上断袖的名声,还害得他不受皇上待见,都怪你们,都统统给我滚出去!”
“不要啊!郡主开恩!”一名男子哭了出声。
“郡主,请您大发慈悲,奴家离不开萧王殿下。”一名男子跪倒在地。
“奴家要等萧王殿下回来,萧王殿下定然舍不得赶奴家走……”
“别再提萧哥哥!我家萧哥哥岂是你们能够提起的!”女子冷哼一声,“你们还不快些将他们赶出去?不要脏了萧哥哥的王府!”
“是。”七八名家丁当即点头,他们一人抓起一个男子,拽着他们便往外拖。
霎时间,男子们的哭声与反抗声一片。
“怎么回事?”一道疑惑的声音忽然响起。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望去,那些男子们眼中蹦射出希冀的光芒,他们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朝着沧澜萧冲去。
“萧王殿下,请您救救我们吧,郡主要赶我们走!”
“殿下,奴家不想离开……”
他们眼眶通红,哭成一片,好不委屈。
沧澜萧眉头轻蹙,摸着下巴,道:“郡主,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龙君琦气愤的撅起小嘴,瞪着这些妖艳贱货,低喝道:
“还在犹豫什么?快将人赶出去!”
家丁一听,立即拖人。
沧澜萧面色微急,作势就要去阻止。
龙君琦赶紧拉住沧澜萧,大声道:
“萧哥哥,不许你的后院再放男宠!这些人想要祸害你的名声,他们不安好心,琦儿替你将他们赶走!”
沧澜萧被拉的紧紧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宠尽数被赶了出去,一个不剩!
沧澜萧欲哭无泪。
“郡主,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就只有这么点爱好……”
“萧哥哥,琦儿就是在为你好!”龙君琦拉着他,一脸认真的说道,“现在,整个沧澜国的百姓都在说你,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沉迷于酒色之中,不务正业,连皇上都不待见你。”
沧澜萧随意一笑,摊开双手,无奈道:
“他们说的没错,这就是我,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