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五巫女胡乱的亲吻着他的脖颈,抚摸他的手指,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当他正要靠近、亲吻她的时候,五巫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把时天宇推开,惊慌失措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对他说:“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今天感冒了,是我太忘情了,别靠近我,免得把感冒传染给你。”
他依旧紧紧的用肌肉匀称的双臂搂住她,把她带在自己的怀里,时天宇柔声对五巫女说:“别说傻话,这么可爱的你,我怎么舍得放走?”
五巫女在时天宇怀中羞红了脸,头深深地垂了下去,轻轻的抵在他的胸口,她还是尽量不用自己的口鼻对着他,以免他接触到她的呼吸。
“对了,组织里不是这么厉害吗?随便拿点药物不能够对付感冒吗?”时天宇很奇怪她的表现,接下来五巫女的回答更让他感到意想不到。
“据我所知,此时至今为止,还没有研发出真正具有实效的感冒药,即使组织确实能够改造人的身体和生命,”五巫女回答时天宇说。
这一点一直被组织里的科学部那边的人视为耻辱,而组织里其他的人嘲笑科学不就会用连特效感冒药都制造不出,还居然扬言自己可以起死回生。
他听到这里,浑身一激灵,时天宇潜在畏惧着组织,就在于它根底里无边无际的黑暗,尤其是操纵这黑暗的几乎是显示出无休无止的全知全能,他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组织,居然没能研制出特效感冒药。
更重要的是,一向使人致死的组织,会真的能够起死回生?时天宇不由自主的问道:“科学部是能够做到真正的做到吗?
五巫女闻言却抬起头来,用柔软的眼神迷蒙的凝视着他,柔声问时天宇:“其实你还是想做回活人,不是吗?不死并不能够满足你,还是你对什么人有珍贵的回忆,想要依旧就以存活的状态保留下来?”
时天宇一下被问中了心事,在他内心中终于早已经承认了的夏梦的情感,使他还抱有着炽烈的想念,一想到这里,一阵无来由的羞赧涌上心中。
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她垂下头来,轻轻的挣脱了时天宇的怀抱,来回踱步,思索着什么;
然后五巫女就如同下定了决心一样对时天宇说:“今晚巫女大会过后,就是午夜12点的时候我就会死掉,和其他四个巫女一起。”
在此之前,也许她真的能够帮到他做回一件事,那就是利用她残存的权力指使最近拔擢上来的科研组长给时天宇做起死回生的手术,可是任何手术都是有代价的。
“你已经没有了灵魂,起死回生意味着你要以另外一条活人的命来换你的命,”五巫女对时天宇说。
巫女的灵魂本来是只能够奉献给先祖的,组织也只是先祖流传下来的一个分支而已,“可是如果你的意愿真的那么强烈,我可以把我的灵魂交给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时天宇却没有直接回答她,他只是问道:“那你们招夏梦的灵魂来做什么?难道是要让起死回生吗?组织的人哪有那么好?”
夏梦是预言者,她的能量和力量就来自于非生非死之间,所以她的灵魂只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来引领巫女的灵魂们回到先祖身边。
如果五位巫女的灵魂能量足够强大,有可能能够开启先祖的权杖,指定预言者的通道能够存留下来,沟通两个世界。
“夏梦的尸身早已不复存在,你们又如何招引她的灵魂?”时天宇不解。这就是仪式的神秘之处,并且五巫女看的出来,大巫女届时还有其它安排,不到那最后一刻,她是不会告诉其他巫女们的。
时天宇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终于问出了口:“那一旦你的灵魂没有和其他巫女汇合在一起,那会发生什么?”
夏梦和其他四位巫女的灵魂都会消逝,并且再也没有巫女的继承者出现。
“你那么的谦和美丽,总是瞬间击中我的心,抓住我最柔嫩的那一点,使我痴迷,说到底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能够活在你手上,”
“除此之外,别无他想,能够沉迷于你,是我的荣幸,我希望我能够永生永世不离开你,在所有的人世繁华之中,你是我频频回首想要寻求到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的找到你,却又无数次的错过你,”
“当我想向你走去的时候,身如磐石,异常沉重的拖累着我,”她深情而绝望地表白着。
组织里像是一个大家庭,而这个家庭是神的家族,压根不会把人放在眼里,一旦五巫女产生了属于人的情感,就如同在无形中释放出异类的信息,她很快就会被察觉出来,并且会被毫不留情的剔除出巫女团。
曾经有一首流行歌叫做《如果上帝是个女孩》,其实无论上帝的性别如何,据说上帝将人类驱逐出他的乐园,根本原因就在于男人和女人意识到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性别区分,尤其是在身体结构上;
那么无论上帝是女人或男人,上帝就抛弃了他自己或属于它的一部分,很快五巫女也要由于对他深刻的情感,被组织剔除,仅仅出于她是否在用全副身心效忠于组织这一点备受怀疑。
就如同咒术必须得要昼夜不息的修习,组织里对于人的思想钳制,也在彼此监视之中通过审核和自我审核来无时无刻不进行着。
五巫女将会沦为不死人,和时天宇一样,终究无牵无挂。她不甘心,却又无法可想,同样不甘心的人还有科研组长。
她也即将陷入与五巫女相同的局面,因为研究员提出的科研项目,并不是为了组织去构筑与另一个世界的联系,而是在这个世界里,能够好好的将生活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