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罗佳,我当然有采纳您那天在别墅里提出的意见。现在军队里的饭锅已经全部换上不锈钢做的,而不是镀锡的;在每一次进攻前,我们都会做足够的侦查工作,还会集中火力,持续地,长时间地炮轰芬兰人的阵地。
但可惜,由于我指挥失当,而且来自中亚地区的战士不适应天气的缘故,战事的进展依然缓慢,我们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等到铁木辛哥同志接过指挥权的时候,战况才有明显的改善。
前几天,我军已经突破了曼纳海姆防线,昨天还攻下了维堡(芬兰城市,芬军重要据点,苏芬战争结束后,被割让给苏联,属列宁格勒州管辖)。
刚才,芬兰的外交部长唐纳也去了斯德哥尔摩,通过瑞典方面与我们谈和。估计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那天,是2月4日,也就是苏军突破曼纳海姆防线的第4天,也是伏罗希洛夫的生日。
在历史上,芬兰的外长在2月12日才去斯德哥尔摩,通过瑞典向苏联谈和。而苏军攻下维堡又是3月份才发生的事。
但是在曼图洛夫所在的平行世界里,芬兰外长提前了几天出发谈和,而苏军攻下维堡的事情更提前了一个月。这么说,曼图洛夫之前做过的事情并没有白费,苏军提前的胜利,证明曼图洛夫之前向岳父所建议的一切得到了实行,并且得到了应有的效果。
“那么,我军伤亡多少?”曼图洛夫问道。
胜利的提前,理论上也说明了苏军伤亡的减少。减少伤亡就是曼图洛夫的目的,所以他急切想知道苏军的伤亡数字是多少。
“阵亡、失踪的有三万多,受伤的有五万多。”伏罗希洛夫叹了口气,“这次的伤亡代价超乎了我们的预料,我们还以为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击败芬军,但结果,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伤亡代价才得到了现在的战果。”
“那您觉得,芬兰人什么时候会投降?”曼图洛夫虽然知道结果,但还是这么问了句。
“快了。芬兰人现在已经打光了炮弹,武器也消耗殆尽。即便是有英国人和法国人的援助,也不能维持下去。
如果他们再打的话,我们就能打到赫尔辛基去,让芬兰成为一个新的加盟共和国。”
“看来,芬兰人应该很快就会投降了。”曼图洛夫虽然心底里反对这场战争,但还是乐观地说出了这场战争带来的好处,“这场战争,还有上次对日作战的那场,给我们的战士,还有指挥员、政工人员带来宝贵的经验。
有了这些经验,我们遇到强敌的时候,就有更多的胜算。”
“是啊,现在军队里的战士和指挥官都累积了宝贵的经验。我们并不缺枪支,不缺飞机,不缺坦克,但我们缺乏作战经验。”伏罗希洛夫点出了红军的问题,“但德国人呢?他们什么武器也不缺,最近的几场战争又让他们累积了大量的经验。
如果苏德两国真的会爆发战争,我们就要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但我相信,我们肯定能够击败他们。”伏罗希洛夫展现了他的信心。
曼图洛夫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于是转换了话题。他瞄了紧闭的厨房,然后对伏罗希洛夫说:“对了,塔蒂亚娜今天怎么了?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哦,没什么。约瑟夫·雅科夫列夫维奇(科京)最近向她抱怨你大力发展T-34坦克的生产,改进T-34的设计,也抱怨我听从了你的意见,批准T-34坦克的投产,所以塔尼娅(塔蒂亚娜)她,最近的心情并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喜欢你,所以我才带她上来,让她和你们俩交流一下。
本来,我是想带约瑟夫(科京)过来的,但他在列宁格勒那边还有很多工作,又想到他不会这么快肯接受你,所以最后还是没把他带过来。”
曼图洛夫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科京小气的为人,“我做事从来对事不对人,T-34坦克确实是一款优秀的坦克,为了国家和红军的利益,我才选择了它。”
“这个我知道,”伏罗希洛夫也赞同曼图洛夫的看法,“上次的测试证明了这款坦克的作战能力,所以我说服了斯大林同志批准它的投产,而斯大林同志也让您大力发展T-34战时生产线的建设工作。
约瑟夫·雅科夫列夫维奇虽然也是我的养女婿,也很有能力,但我并不会因为他,而牺牲国家的利益。
只不过,他似乎并不理解这一点,始终容不下他的竞争对手。”
“哪有什么竞争对手?”曼图洛夫摆出了政工人员的口吻,“我们的党重视合作,而不是竞争。既然都是国家的军工企业,基洛夫工厂和哈尔科夫工厂应该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而不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竞争是可以有,只有竞争才有进步。但阻止对方进步,阻止国家进步的行为并不可以容忍,这点我想科京同志需要注意。”
曼图洛夫这次在伏罗希洛夫面前,说话也少了一分顾忌。因为他已经和伏帅混好的关系,娶了他最疼爱的女儿。更重要的是,曼图洛现在已经是人民委员,地位和同是人民委员的伏罗希洛夫差的不远。
只是,伏帅多挂了个政治局委员的位置,而且又是开国元勋,所以曼图洛夫的地位和岳父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但他这样的年纪,可以混到人民委员的位置,在苏联已经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
“沃罗佳,你说得对,”伏罗希洛夫点了点头,认同了曼图洛夫看法,“苏联各个企业之间,应该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而不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如果哈尔科夫和列宁格勒的坦克工厂可以互相合作,我想苏联坦克的技术水平和生产数量还可以提高高。”
“是啊,这个问题,我想您需要和科京同志谈谈。”
“放心吧,”伏罗希洛夫展现出解决问题的诚意,“这个,我有机会就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