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汤静震惊了。
就跟刘浩说的一样,直到他靠近把手放在白狼的脑袋上,它也只是始终亮着犬齿吓唬刘浩,而没有召集狼群,或者直接扑上来攻击他。
难道它真的知道刘浩是来帮忙的?这么神?!
至于那只狼崽子,则始终在白狼跟刘浩之间撒欢,一会儿蹭下白狼的前腿,一会儿蹭下刘浩的腿,乐此不疲。
这场面,真的是,太让人……该怎么说?震撼,没错,就是太让汤静震撼了。
“不要动!”
就在刘浩正准备把放在白狼脑袋上的右手收回的时候,原本还一脸害怕恐慌的汤静,却忽然大声喊道。
吓得刘浩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倒是那头白狼,先朝汤静看了看,接着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继续任由刘浩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
没错,刘浩确实被吓到了。
因为白狼毕竟是野兽,他敢走过来,有一多半是靠直觉。
但就算是直觉,也不敢绝对保证白狼没有敌意。
而刚刚汤静那一嗓子,相对来讲就非常的危险,因为那很可能会让刚刚才建立起的一点信任瞬间冲散,继而被近在咫尺的白狼攻击。
妈的,等回营地,非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不揍得她两天走不了路,老子就不叫刘浩!
带着深深的怨念,刘浩咬牙切齿的扭头看向汤静,接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有病吧!”
说完,就打算再次慢慢收回手来。
“我说了,不要动!”
但意外的是,汤静却再次阻止了他。
而在她的手上,此时也多了一根树枝,然后不断的在相对松软的泥土上写写画画,一副认真做什么事的样子。
刘浩不解,但被她两次警告,也不敢乱来了,手就放在白狼的脑袋上,拿开也不是,不拿开也不是。
没办法,自己只要一动,旁边的汤静就马上一嗓子,她是在报复自己吗?是在报复自己吧!
而面前的白狼,随着时间的流失,似乎也逐渐开始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你妈的自己可是狼王!是狼群里的国王啊!这王八蛋把手放在自己脑袋上,摸一下就完了呗!还特么有瘾了是怎的!
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尼玛是挑衅吗!
这绝对是挑衅吧!
好吧,我能咬死他吗?这应该不算违反“人类保护法”吧!
“狼……狼兄啊,这个事儿吧,是有原因的,你一定不想咬死我,对吗?我……我特么也是受害者啊。”
看着已经开始重新慢慢亮出犬齿的白狼,正在说话的刘浩,嘴角也不断抽搐着。
错不了了,这次肯定要被汤静给害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她到底是要干啥呀,你特么至少让我知道,自己等下是因为啥没的行不行!
而反观汤静,却完全不管刘浩的尴尬处境,而是依旧用树枝一边比划,一边在地上乱划拉。
直到半小时过去,白狼已经到达忍耐极限的时候,汤静这才算是松了口气,然后朝刘浩示意可以松开了。
得到允许的刘浩,憋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慢慢松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脱力的样子。
至于白狼,在狠狠的盯了刘浩一阵之后,就立刻叼起已经在刘浩脚边盘踞睡着的狼崽子,然后一溜烟的钻进了丛林中。
“你没事吧?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靠近之后,就着月光,汤静看到刘浩脸色苍白,并且满头大汗,于是忍不住满是疑惑的问道。
刘浩咬牙瞪了汤静一眼,接着好不容易平复呼吸之后,这才忽然站起身,然后对着她说道:“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不会让我把你先奸后杀,然后再把你毁尸灭迹的解释。”
但是,面对刘浩的威胁。
汤静却反而没有害怕,不仅如此,还非常不怕死的走过来,然后非常亲密的,挽着刘浩的胳膊朝她刚才站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幅画,一副半抽象的勾勒画。
而上面描述的,应该是刘浩跟白狼还有狼崽子之间,那种“不可描述”的兽人情未了,当然了,不要误会,并不是那种不健康的不可描述。
至于刘浩,他本身并不太懂艺术,但因为一些比较特殊的伪装任务需要,所以在特战队学习一些风俗礼仪的时候,也曾涉猎过一点有关高端艺术的知识。
而说到刘浩面前的这幅勾勒画,不褒不贬的说,是珍品。
如果能放在纸上并上色的话,可以肯定,是极品。
但问题是,她不是已经画不出画了吗?那这个又算是什么?
“这个是……你画的?”
刘浩表情怪异的看着汤静,问道。
“嗯,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还能画画,事实上从半年前开始,我就害怕拿起画笔了。”
汤静十分兴奋的点了点头,接着表情有些黯然的说道。
刘浩闻言,原本恼火的情绪,也逐渐因为她的无助表情而软化,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现在就按着她打一顿吗?
看着忽然有些难过的汤静,刘浩停下寻找下一个陷阱的工作,然后拉着汤静的手走到干净的地方坐下,说道:“不如来谈谈吧?谈谈你半年前的经历。”
跟刘浩坐在一起的汤静,先是有些不自在的脸红了一下,接着恢复淡漠的低声说道:“半年前,我爸妈把我最后一幅画委托给了拍卖行,说起来,那时候我的画似乎真的让我爸妈赚了不少的钱。”
“那很好啊,小小年纪,能自力更生,还能优化家庭,好事啊。”
刘浩不置可否的看着汤静说道。
“不,你错了教导,有钱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换来和睦平静,因为自从我的第七幅画卖出去之后,我爸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染上了毒瘾,我妈也迷上了赌博,从那以后,我们家就再也没有平静过了,爸爸变得越来越暴力,妈妈也变得越来越贪婪。”
汤静将脸颊埋在双膝之间,然后充满悲伤的低声解释道。
刘浩闻言有些不忍,“所以,你认为这是你的错?”
“难道不是吗?”汤静睁开满是泪痕的双目看着刘浩,“如果我不会画画,如果我的画不那么值钱,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让我的画沾满了铜臭,我背叛了它们,这是它们对我的报应,也是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害怕了,就好像每次拿起画笔的时候,那些画布都在嘲笑我一样,它们让我感到害怕,感到恐惧。”
听着汤静的讲述,刘浩也不由满是感慨的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心病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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