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几天都没有休息,不如暂且休一下吧。”楚南担忧楚墨的身子,可别没瞪大见到世子妃就先倒下。都怪该死的慕容太子,如果不在新婚之夜抢走世子妃,他们何故要千里迢迢去寻世子妃。
墨云卫非要把慕容太子和澜月国都一起扒层皮才甘心。
楚墨身子撑起,他脸色微白但不影响温润里隐藏地剑锋煞气,阴沉地眼底闪烁一抹浓重的担忧,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楚墨觉得心口被豁开又堵住,郁结在体内迟迟都消散不去,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都觉得好似是有什么要从指缝中流失……
画扇本来就因为愧疚没有保护好世子妃一同出来前来寻找世子妃请罪,她忽然喊道,“世子,您的玉佩亮了。”
“真的,亮了一瞬。”
其他看见扎眼转瞬即逝亮光的墨云卫都齐刷刷点头。他们可看不见面前到底是有什么,只是觉得诡异……
楚墨握紧玉佩,锦儿送给他的定情信物,面色上难得浮现一丝柔和,他感受到玉佩在滚烫,又重新贴到心口上,感受那种炙热感,痛楚也紧追过来,他才微微松口气。
“世子,红鹰传书。”
正在大家原地待命时,墨云卫飞身赶来送到澜月国京城里的书信。
楚墨利落打开,修白的指尖儿夹紧手中的信笺,脸色陡然冷漠无情,阴沉到底,眨眼间运功一动,信笺在手中化为灰烬一片。
她居然被刺客追杀,失踪了。
生死不明。
那刚才他胸口里的疼痛是在暗示他什么,她要离开他么?
想到这,楚墨策身上马,朝城内赶去,后面跟随而来的墨云卫看着主子都没有歇息,他们哪里敢停,也纷纷放下手中的茶水翻身上马,策马跟在楚墨身后。
想都没想过太多,抵达到京城里,楚墨毫不犹豫地赶到京郊的别苑内,栖深幽静,楚墨面前站着两名在澜月国的墨云卫,他们利落地站在买年前把所有的事情都禀报下来。
“世子,我们在太子府中的眼线告诉我们,世子妃的的确确是失踪了。昨天从将军府里回来遭到大面积刺客,人数众多而且好像非同寻常,又属于皇家暗卫又不属于皇家暗卫,情急之下我们再去派人救世子妃的时候,为时已晚。世子妃为了保住太子府的暗卫,没有选择在马车里,而是独自一人离开,而且那些刺客依旧不依不饶,完全是追了过去把一座山寨彻底给灭了。我们猜测世子妃应该是掉入后山河水中。”
他们检查过,那是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这个冒险的办法才能活下来。
“秘密去找,动用澜月国全部的势力。”
楚墨阖上眼眸,指尖儿微微用力,手中的茶盏彻底化为灰烬。
锦儿,等我,一定等我。
……
初春时分,河水依旧冷,上官夕锦醒来时头昏脑涨。她身边还是昨晚的男子,还紧紧抱着她,而且两只眼睛都黏在她身上,离都没离开。
“再看,信不信我先把你眼珠子挖了,再带你逃跑。”
毒辣的话语偏偏从上官夕锦如此倾城的人儿口中说出来,一点都不让人恼怒,反而吸引。
“你感染风寒了,现在烧得糊涂。”男子温润的提醒,嗓音也愈发低沉,完全不像个和她异样亡命天涯的人,好似是出来郊游。
上官夕锦常年活在刀口上,没心思打趣,她勉强从男子身上挣扎起来,摇摇欲坠地身子差点再次跌回去,幸亏是有男子扶住。
“我去附近看看。”
“不用看,没有人家。这片水域我比你更清楚,我们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方便躲藏的地方,防止杀手再次找到我们。他们的能力似乎比保护你的那些人要厉害得多。”
不得不说,男子说得没错。
上官夕锦不耐烦地坐在草地上,她脑海昏沉得假寐,在脑海中捋清思绪。正当混乱时,男人的思绪依旧在耳边徘徊,“你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
“知道恩人的名字方便报恩而已。”
上官夕锦微微敛眸,目光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两下后,才道,“苏夕锦。”
用了娘亲的姓氏,不算撒谎。
“百里孤。”
“你是赤羽国的王爷?”上官夕锦连忙警惕的反应过来,三国中只有赤羽国有百里姓氏,而且还是国姓。
男人也不避讳更不怕被发现,他坦然地承认,云淡风轻地点头,“恩,我是赤羽国的质子。从小就送来,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赤羽国本就爱挑衅,战败了送几个孩子出门就当是打发要饭一样,不得不说这样的国家在这样的统治中,不败才怪。”
“是啊,我也好奇你能立即认出我,而我从小生长在澜月国皇宫中,从未见过你。你应该不是皇宫里生长的人。”
上官夕锦难得乐了,在眼光下她的睫毛颤抖像极了飞舞的蝴蝶,嘴角也勾起弧度,“是啊,我不是澜月国皇宫中的人。你是怎么被劫匪带到这里来了?皇宫里的人发现你不见了,就不来找你,任由你自生自灭?”
百里孤重重点头,“算是吧。不过赤羽国的人本就没想让我回去,如果我回去璃王爷的身份就要被动摇,我这个废太子的位置怎么能比得上赤羽国当今皇后亲生的骨肉亲,更没有像摄政王百里珩手中的政权,回去也不过就是个傀儡,迟早都要死,还不如留在这里,最起码澜月国还能让我苟且偷生的活着,度过余生,这就够了。”
“你倒是看得开,别人都抵不过高位的诱惑,其实百里孤你也抵不过。”上官夕锦一眼就看穿他眼底全部的隐忍和愤恨,她清冷地开口,“你虽然不在乎权位,但是你更想要报复曾经害你的人。我从你的眼底虽然看不到谷欠望,但是我看见仇恨。相信我,就算是你现在不反驳我,等到你东山再起那一天迟早都要承认,倒不如现在就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