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父亲要带陈顺出去,陈可柔心里一紧,急忙说:“爸,您是不是还想打陈顺?这件事怪我,我以后也不会再犯,你就饶了他吧!"
"请放心,我只是想找他问点事,不要再打他,看着让你紧张。"
陈爸爸深深的看了陈可柔一眼,然后就带着陈顺走了。
看见陈顺跟着自己的父亲离开,陈可柔的眉宇间却是满是忧虑,她飞快地穿上鞋子,走到门口,仔细地听着。
门口,陈父阴沉地看着陈顺,冷冷地说:“今天这件事对你来说就是个教训,以后如果你再敢犯,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了陈父的话,陈顺点头应道:“老爷,你放心,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哼,记着你自己说的!
鼻间发出一声冷哼,陈父说完,转身离去。
一直趴在门上偷听的陈可柔,在听到陈父真只骂了陈顺几句,又没有再动手打陈可柔,才算是悄无声息。
轻轻把门打开,陈可柔望着站在门外的陈顺,柔声叫道:“陈顺,你进来吧。
听着陈可柔的声音,陈顺转头看着她向自己招手示意后,便抬步走了进去。
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小姐?
那双眼睛晶亮地扫过陈顺那早已肿胀的面颊,陈可柔那双眼睛也闪过一丝愧疚,她低下头,沉声说:“你去找医生要点活血化瘀的药。”
你受伤了吗,小姐?在什么地方?
听了陈可柔的话,陈顺迅速抬起头来,一脸忧虑地望着她,焦急地问。
"哎,你别管那么多了,我让你自己去找,别磨磨蹭蹭啦!"
陈可柔没有正面回答陈顺的话,咬了咬薄唇,蹙眉说道。
"好"
看到陈可柔不愿多言,陈顺便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顺从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匆匆地走了出去。
不久,陈顺道赶来,陈可柔坐在床边,向他招手,沉声说:“你拿着药膏,坐过来。”
听了陈可柔的话,陈可柔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他站在那儿,犹豫着说:“小姐,这不是很好吗?
“怎么不好?因为我被打了,你看你的脸,都肿成一块了,我该给你吃药了。"
望着陈顺愈来愈肿的脸,陈可柔的语气中不由得带着一丝焦虑。
看到陈可柔为自己担心的样子,陈顺的心一热,抬起头来,凝视着陈可柔,温和地说:“小姐,我还是不靠脸吃饭的,本来我就是皮糙肉厚,没事的。
"我说,你能顺从地听我说话吗?"
看着陈顺仍站在原地墨迹,陈可柔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然后起身,拉住他的手臂,让他坐到床边。
取下一直紧抓在陈顺手上的药膏,陈可柔拿着挤了一点点,取出棉签,小心地朝陈顺的右脸擦去。
"也许会有点痛,你忍着吧。"
瘦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棉签,陈可柔仔细的,一点一点的,把它抹在陈顺的脸上。
这些年来,这是陈可柔第一次与他如此亲密,陈可柔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陈可柔谨慎地呼吸,贪婪地吸气,漆黑的眸子凝视着陈可柔那完美的侧脸,陈可柔垂放在腿上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喉头微动,紧张地咽着口水。
陈可柔一脸疑惑地看着陈顺额头上的汗,双眸微微一亮,轻声问:“怎么,你热死了?”
听陈可柔这么一说,陈顺迅速用手摸了摸前额,又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有,有一点。
好吧,基本上我就给你擦完了,不过你还是得记得每天都擦,尽快消肿。
轻轻耸肩,陈可柔将药膏递到陈顺面前,仔细叮嘱。
黑暗的双眸微垂,陈顺凝视着陈可柔白嫩的指尖,只觉心中慌乱的不行,他迅速地从陈可柔的手中接过药膏,然后慌张地说:“好吧,如果还好,我就先走吧。”
"你走吧,"
轻轻点头,陈可柔转过身,接过电话,回到病床。
经陈可柔同意,陈顺飞快地打开房门,焦急地走了出去。
等陈顺走后,陈可柔找到贾绵绵的电话,直接拨了。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陈可柔倚在床边,轻声地把中午自己和白晓说的事都跟贾绵绵说了一遍,听完了陈可柔的这番话,贾绵绵不由地轻笑,“柔柔,你看我这么说吧,这个白晓,她的目的不是单纯的。
“今天我也亲耳听她说过才算是明白,可是绵绵,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真得这样让她继续活下去吗?”
陈可柔用力地吐了一口气,不由向贾绵绵抱怨起来。
觉察到陈可柔已在白晓身上产生了抵触情绪,贾绵绵的嘴角微扬,笑道。
“现在白晓都已经承认了,这件事就很好办了,虽然说,她嘴上一直在说慕舜熙是不是一直拦着她不让走,但毕竟这只是她说的,我们两个也没听慕舜熙说过这么一句话。
还有,她这样说,也许也是出于气愤,毕竟她知道你和慕舜熙的关系。”
"既然一切都明白了,我们只要找个机会,让白晓自己把今天她所说的话说出来,然后慕舜熙也听一听,这样他就能彻底看清白晓的真面目,也省得你再想办法对付她。"
听到贾绵绵所说的话,陈可柔的眼睛微微一亮,她抿着薄薄的嘴唇,小声地问:“绵绵,这种方法真的有效吗?要是到时真的是白大哥不放白晓走的话,那我们还不如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呢?”
大白眼一翻,贾绵绵无语地扯着嘴角,沉声道:“柔柔,我就问你,刚才你和我说的那些话,白晓是不是亲口告诉你的?
"是的。"
陈可柔微微应了一声,眨眼间说道。
"既然她能够亲自承认第一次,也就是第二次,我们只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慕舜熙听见就好了,"那就好了。"
看着事情已经变得如此简单到不能再简单,陈可柔还在那畏缩,贾绵绵真的忍不住想再一次吐槽。
觉察到了贾绵绵语气中的不耐烦,陈可柔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有点啰嗦了,长长的睫毛微垂,她急忙说道:“对不起,绵绵,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是太胆小了,不过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记得了,这样吧,我们两个仔细商量一下,看哪一种时机更合适,我都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