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二人大概是无缘做师徒,苏芪没等到养好伤,让瞿革来接她回去,就因为学习苏家医术被苏芃罚跪而晕倒,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难以行走了。
虽然休养几天苏芪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但是膝盖传来的阵阵刺痛还是残忍地提醒她,她失去了逃离这里的机会,不过后来在她的苦苦哀求下,瞿革将与苏芪年龄相同的青矜带回了帮中,教她武功,直到她十五岁及笄之年才又将她送了回来。
现在距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七年了,苏芪这副性子没有改变,反倒有所增强,瞿革微微叹了口气,很久没有再说话。
苏芪虽然不知道瞿革心中在想什么,但也猜到他还是心中不忍,就趁热打铁道:“你若不想去报官抓我,就还是改日再来吧!到时候我们再看看你为何一口咬定我偷了姐姐的东西。”
这次瞿革没有再坚持,轻轻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祁飞就急匆匆跑了进来,一脸紧张地问苏芪:“你没事吧?”
方才与瞿革的交谈着实有些吓人,瞿革有好几次都目露凶光,似乎苏芪若是应对有误就真的会将她杀掉一般,只不过方才苏芪就算是心中害怕,脸上也不能有任何表露,否则便是做贼心虚。
此时瞿革离开,苏芪立刻一身冷汗,她有写后怕地咽了口唾沫,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问道:“你吃过饭了?”
祁飞方才并没有去吃饭,而是去盘问了上次去黑市送杯子的手下,并将他隔离了起来。
苏芪听闻点点头,先让祁飞坐下吃饭,才问他有何看法。
两人想来亲近,不碍于虚礼,所以祁飞也是边吃便回答说:“应该不是他,他这人时常跟在我左右,这些天没有什么异样,他是孤儿,不可能因家人而受人威胁,而且据我所知也并不贪财,更何况他之前在街上乞讨被人毒打,是被你救下来带回府中的,你对他有再造之恩。”
这个人苏芪记得,为人很是忠心,苏芪也觉得不是他,那应该就是那个当铺老板无误了,果然是个奸邪商人,丝毫不懂得信守承诺。
既然如此,苏芪当即吩咐祁飞去调查一下那个小老板究竟跟瞿革说了些什么,务必要查明真相,以应对与瞿革的下一次对峙。
谈到此处,祁飞才想起来问:“你们都谈了些什么?他相信不是你干的了?”
这个天真的问题把苏芪气笑了,她恨铁不成钢地白了祁飞一眼,回答道:“如果他信了,我就不会说下一次对峙了,我这只是缓兵之计,总得先去查查情况。”
听完苏芪的解释,祁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显然心中还有疑问,不过他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回去想想,因为他实在不喜欢苏芪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他。
不过他心里想的好,心思却被苏芪看了个通透,她轻轻为祁飞斟了一杯茶,笑着让他慢点吃,然后才缓缓说:“他今日如此容易就被我打发走,并非他信了我所说的,至少并非只如此,他只是怜悯我。”
此话说得相当感慨,祁飞心中一时不解,差点被噎到,他赶紧猛灌了几口茶,才含糊地问道:“怜悯你什么?”
这一点苏芪也没有想明白,她毕竟也只是凡人,不可能真的知道每个人都在想什么,听到祁飞这么问,她也是疑惑地摇摇头,小声嘟囔着:“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里时常带着怜悯,从我小时候开始就是了。”
苏芪从四年前开始着手派人打听瞿革的事情,那时苏芃刚刚出嫁,她又与苏藤开始交好,在苏家有了点势力,能够悄悄做一些事情。
可是查到现在知道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这些消息江湖中人大多都知道,瞿革的来历实在太过于神秘,这么多年来在江湖上也一直是个谜。
他化名苍耳初入江湖的时候只有十七岁,跟祁飞初次做杀手的年纪相同,不过祁飞远远比不上他有成就,他当年出道不久就做了一单震惊天下的大买,杀了当时的大齐丞相,直接导致了朝纲大乱,持续多年的夺嫡之争终于有了结果。
其实这么讲来,瞿革还是陈奂父亲的仇人,当年丞相实为他的党羽。
如此一来瞿革声名大噪,几年后便接替老帮主掌管了江湖第一大杀手帮派余乐门,也接手了余乐门与苏家一直以来的合作关系。
但是他在横空出世之前究竟有何经历,江湖中无人晓得,甚至就连瞿革这个名字苏芪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和苍耳那个名字一样只是他随便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