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虽然不大,但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特别是那个厨房,不仅非常大,而且器具十分齐全,那几个厨子也是一看就有两把刷子,估计是哪里的名厨,苏芪看着这几个厨师就不禁感叹,让他们来做这几条鱼?那做出来肯定好吃啊!跟鱼能有多大关系?
陈恪不知道苏芪在想什么,将鱼篓子递给厨子之后就带着苏芪来到了会客的前厅,他知道苏芪非常怕冷,所以早就让人将整个房子的墙壁加厚,还在厅中放上了好几个炭炉,将整个屋子弄得暖烘烘的。
苏芪对于这个温暖的屋子也十分满意,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一股暖意,于是她便放心地将披风脱下来递给了小厮,然后理了理衣服坐到了榻上,十分自然地给自己和陈恪分别倒了一杯茶。
“怎么,今天吃全鱼宴?”苏芪喝了一口茶,一下子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舒服地靠在靠背上,十分悠然地跟陈恪搭话,“那可有点单调啊!”
“当然还有别的菜了。”陈恪见苏芪这么自在也十分开心,看来两人确实已经是非常熟络的朋友了,“我特意从信生兄那里打听了你的喜好,今天的菜肯定都是你爱吃的。”
“你有心了。”兄长之前已经告诉过她陈恪打听了她的喜好,所以苏芪并不吃惊,只是微微一笑,“其实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吃什么都行。”
“那怎么行,我请你来吃饭肯定要安排你爱吃的啊。”
陈恪确实十分有心,这当然是讨女孩子欢心时一定要做的事情,苏芪有过很多追求者,所以她非常清楚这一点,只是陈恪的手法和那些公子哥儿比起来显得十分稚嫩,也因为稚嫩而显得比旁人更可爱些,可爱得让苏芪有点心软。
这顿饭厨子准备了大半个时辰才做好,菜端上来的时候苏芪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本来早上就没吃什么饭,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实在是饿得厉害,所以菜一上桌她立刻拿起了筷子准备吃。
他们刚吃了两口就有下人进来报告说苏芪那个小厮有事找她,这小厮当然就是祁飞,如果是小事他肯定不会如此不识趣地过来打扰,所以苏芪就让他进来了。
祁飞进来之后还十分犹豫地看着陈恪,显然想和苏芪单独说,但是既然陈恪是主人,总不太好瞒着他,所以苏芪便让祁飞有话直说。
“家里来报,太子殿下召您去东宫,所要为您庆祝生辰。”祁飞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他这话一出,陈恪和苏芪的脸色都变了,陈恪的脸色明显十分不快,而苏芪则也十分尴尬地看着陈恪,陈恪十分勉强地笑了一下,苏芪这才问祁飞:“现在吗?”
祁飞点点头,答道:“东宫的车架就在我们府门口等着呢!”
这种事情实在是尴尬,苏芪心里暗暗叫苦,陈恪之前那么久都没有找她估计就是因为知道是太子安排她进宫见皇上,由此怀疑她与太子的关系,这次太子又在她与陈恪相会的时候找她去东宫,不知道陈恪又要怎么想了。
不过虽然心里也不太乐意,但又不能违背了太子的意思,苏芪只好十分尴尬地对陈恪说:“看来今天这顿饭应该吃不上了,不然改日吧!”
陈恪十分失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派人送他们回府,苏芪若有所思地瞥了祁飞一眼,见到祁飞微微朝她摇头,于是她便对陈恪说:“算了,你借我一匹马,我和小厮骑马回去就行了。”
“一匹就够了?”
“一匹就够了。”苏芪点头,其实她不太会骑马,所以还是和祁飞同乘一骑比较安全。
陈恪将苏芪二人送到外面的路上,这一路上一直闷闷不乐的,气氛十分尴尬。
“就送到这吧!”苏芪见陈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陈恪,“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做东。”
陈恪点点头,依旧没说话。
苏芪自讨了个没趣,告了辞就转身要走,没想到陈恪一把抓住了她,抓的还很准,隔着厚厚的披风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芪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他吱吱呜呜地问:“你跟太子……你们最近关系还不错啊,他安排你进宫?”
苏芪脸色沉了一下,然后低声解释道:“是我求他帮我安排的,苏家需要一个靠山,太子很合适,本来可以找你当靠山的,但你真心待我,我不想利用你。”
说完这句,她轻轻地将手腕从陈恪手里抽了回来,朝他十分甜美的一笑,转身便被祁飞拉到了马背上,二人立刻疾驰而去,只留下陈恪在原地看着苏芪远去的身影,看了许久之后才十分柔和地笑了一下,转身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