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圣杯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改变大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我叹了口气。
高文卿,兰斯洛特卿,王还是老样子啊!
伊斯坎达尔和archer的笑容僵硬了。
“saber,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荒唐至极!”
伊斯坎达尔大声喝道,“且不说你这样会改变命运的安排,单单你这个决定,就是错误至极的!”
爱丽丝菲尔看了我一眼,我向她摆摆手,示意我没有问题。
“错误至极?”
阿尔托莉雅站起了身子,道:“一切都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才会有那样的结果,如果再来一次的话……”
“再来一次的话,你会在我加入圆桌骑士团之时,便杀了我,对吗?”
我也站起了身子,鲜红的骑士长裙随风摆动。
阿尔托莉雅冷眼看着我,我亦毫不畏惧地对视,其余两位从者还好,韦伯与爱丽丝菲尔只觉得眼前有一枚核弹将要爆炸一样,宛如实质的杀气压迫着她们的神经,
“一切对大不列颠不利的因素,我都会将它湮灭。如果我死了,大不列颠便能够存活下去,我便会毫不犹豫的自杀。”
“骑士王,刚才是我听错了吧?”
伊斯坎达尔抠了抠耳朵,言语中不再有之前的热情,只有轻蔑。
“照你那么说,你想要改变自己创造的历史?”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大不列颠灭亡,我很不甘心。我分明可以做的更好的,只要再来一次,就可以避免所有的祸事,”
“哈哈哈哈!”
一旁的archer不住地拍着伊斯坎达尔的肩膀,笑道:“征服王,你听到了吗?身为一个王,一个被万民称颂的王,居然会说出什么‘我很不甘心’的蠢话…”
“等等,骑士王。”
伊斯坎达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是说,你想要改变自己创造的历史?”
“正是,很吃惊吗?我身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呐,征服王,这个自称为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自己为国家献身……”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阿尔托莉雅几乎咆哮了起来,道:“身为王,为自己的国家献身,为自己国家的繁荣而努力,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你错了。”
伊斯坎达尔严肃地回答了她。
“不是王为自己的国家而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阿尔托莉雅一脸愤怒,道:“那样的话。不就成了暴君了吗?征服王,你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我们的确是暴君没错。”
面对伊斯坎达尔果断的承认,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回答地这么干脆。
“但是,我们在身为暴君的同时,也是英雄!所以说saber,如果有人对自己的统治不满意,那么他就是昏君,比暴君还要差劲!”
“伊斯坎达尔!”
阿尔托莉雅的语气变得锋利了起来。
“你一手创建的帝国最后分为了四个部分,你对此难道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你难道就不想重来一次,拯救自己的国家吗?”
“不想。”
伊斯坎达尔很干脆的答道:“如果是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民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是绝对不会后悔!”
“怎么会……”
阿尔托莉雅痛苦地呢喃,伊斯坎达尔的话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不过,或许只有这样,才会改变这个不懂人心的亚瑟王吧?
想到这里,我向伊斯坎达尔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
伊斯坎达尔粗暴地挥手,吼道:“这样的行为,是对处于我那个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你这样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而人民想要的是拯救!”
“你和我谈王的拯救?”
伊斯坎达尔笑了出来,似乎是被气得笑了。
“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你看看莫德雷德,你可曾真正读懂她内心的想法,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才是为王的本分!”
阿尔托莉雅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决断,正确的秩序,这才是所有臣民需要的!至于莫德雷德,梅林曾经说过,她会毁灭大不列颠,这是命运的力量。如果杀死她是拯救大不列颠的正确手段的话,我会毫不留情地下手。”
“那,你就是所谓的‘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道:“人们通过王了解法律和秩序,王体现的不应该是随着王的死亡而消失的东西,应该是永恒的东西。那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道路。”
“这一点,早在我拔出石中剑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
阿尔托莉雅沉声道:“身为王,又怎么能够过普通人的生活?征服王,像你这种被**冲昏头脑的霸王,是不会理解我的。”
“没有**的王还不如花瓶呢!正确的奴隶!”
伊斯坎达尔睁大了眼睛,道:“你的结局还不能够说明你的错误吗?确实,以前的你是一个圣人,圣洁地无人能比,但是又有谁愿意为了理想而殉教?只会抚慰人民,却不懂得引导人民!所谓的命运的力量?正是因为你的行为,圆桌骑士团才会分崩离析!”
伊斯坎达尔喝了一口酒,道:“身为王,就要拥有无与伦比的**,就要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包含着清与浊的,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只有这样,那些臣子们才会为王所折服,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的憧憬!”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正义何在?”
“王道是没有正义与邪恶的,骑士王。所以也没有悔恨。”
“身担着骑士王之名的saber啊!你的理想和做法可能一时拯救了自己的臣民,但是最终的结局,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只是一味的拯救那些人民,却从来没有想过去引导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王的**’是什么,你丢下了那些臣民,一个人在自己的想象,圣人的想象中陶醉,所以,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那种为人民着想的王,只是一个作茧自缚的小姑娘罢了。”
“我……”
阿尔托莉雅很想反驳,但是看着面前穿着红色骑士长裙的骑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是她,亲手用圣枪刺穿了面前骑士的胸膛啊!
阿尔托莉雅永远都忘记不了,落日的余晖下,那惨烈的战场。
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如果只是莫德雷德的话,怎么能够掀起如此的叛乱?
正是因为朝野上下,都对她充满怨言啊!
更何况,兰斯洛特劫法场,高文等人战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永远过不去的一个心结。
月亮虽然重新散发出了光芒,但是阿尔托莉雅的眸子却是黯淡了几分。
伊斯坎达尔冲我一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啦,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archer看向阿尔托莉雅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那就好像一条毒蛇在看自己的猎物,想要舔遍它的全身一样。
“archer……”
“呐,别担心啦,我只是在欣赏你们那苦恼的表情,宛如坐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子的表情……怎么样,要不放下手中的剑,来做我的王妃吧?说不定我一个高兴,就会把圣杯赏赐给你们呢!所谓的骑士王和叛逆骑士。”
“你……”
面对这**裸的侮辱,阿尔托莉雅的脸色彻底变了。而我则是无动于衷,坐在了原处,却是不经意把骑士长裙的裙摆压在了身下。
不知何时,我的感情变得越来越淡薄了。以至于面对这样侮辱的情况,我都没有丝毫波动。
“貌似……有人来了呢!”
凭借着b级别的直感,我本能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杀气。阿尔托莉雅虽然心情不太好,没办法准确使用直感,但是也马上感知到了杀气。
在月光下,一个人影从地面钻了出来,带着白色的骨质面具。
“这是……assassin!”
assassin?不是早在圣杯战争开幕的时候,便被archer击杀了吗?
突然,又一个人影从地面冒了出来,带着同样的骨质面具,只不过稍微胖了一点而已。
“又一个assassin?”
我们纷纷提高了警惕,不管如何等级的英灵,在数量上占据优势的时候,总是较为难对付的一方。
然而,这依旧没完,
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从地下冒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每个人身上都携带着同样的气息。
“幻影类型的宝具,还是分身类型的宝具?saber,你能够通过自己的直感,分辨出哪一个是实体吗?”
“不。”
我冷静开口,道:“他们似乎都是实体,如果这是宝具效果的话,而且每个人的形态都不一样,明显不是分身。可以说,这里的数十人,每一人都是单独的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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