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们子桑家是世交,同样是改名换姓。那个能力是隔代遗传,可能太年轻了,修为不够成熟,只能凭借工具来激发能力。他空着手的时候你不必躲,他光凭眼睛看不出来。”
“大概什么时候能看出来?”
“这很难说,得看机缘。”
他今晚的态度有些老成,秋宝好笑之余继续追问:“那你呢?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候杉眼皮跳了下,态度坦诚,语气陪着小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后,没有任何异能,从小受到的教育主要是如何把家里的生意经营好。等我年满24岁结了婚,家里的生意会全盘交到我手上。”
至于能力如何,看看大家伙未来是喝粥还是吃饭便知道了。
“虽然这种生活比较平淡,没他们那般刺激,胜在日子安稳。宝宝,你不会介意的哦?”充满了试探的意味。
“放心,我很随缘。”秋宝翻个白眼。自己没哄出有用的话,反而被别人哄了,她独自生着闷气不时地鼓了鼓腮帮子。
担心言多必失,她没再追问下去。
反而是候杉暗暗松了口气,随缘好,她与他是缘定,跑不了。
“本来想请你来家里住两天的,可惜我明天要去一趟平州,只能下次了,这两天你有事的话可以打我电话。”
秋宝一愣,“你去平州干嘛?”
候杉打量她几眼,确定她情绪稳定一切正常后,才说:“平州有条安水河,现在成了有名的臭水河。我们派人清理了好久,可惜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大家认为河里可能有什么东西在作祟,我想去瞧瞧。”
啊嗤,有东西作祟又怎样?他一个普通商人去那儿能干啥子呢?回收垃圾吗?
秋宝暗暗吐槽。
提起安水河,她便忍不住想起大哥连舟来,神色黯了下。
不知不觉地,车子渐渐停下,她到家了。
“那条河确实是臭,要不索性把它填平好了,这样对谁都好。”秋宝真诚地给了一个建议。
他若把河填了,她就去作祟。
别跟她讲大道理,河臭了薰死人是人们自己作的;大哥的死也是活该,谁让他去救人了?明知这条河脏得要死自己有洁癖还往里边跳。
她自己也是活该,明知有些事不可为,偏为之……
“不行,那条河是平州的标志,为那一小截就填平整条河不利于城市的规划建设。”他沉吟了下,“实在不行,最多在上边加盖一层石板铺成桥,再定期清理一段时间试……”
话没说完,眼前一具柔软馨香的娇躯猛地扑进怀里,一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用力把他扑倒。两人贴着身子侧靠车门边,他的脸颊被人重重地左亲一下,右一下,再来一下……
被她的热情吓傻,候杉呆呆地仅凭本能伸手环住对方纤细的腰,以免她歪跌一旁。
“谢谢,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努力干吧!少年,你一定行的。我到家了,加油,我看好你喔!”心情激动得有些失控,秋宝拿脸贴着他的脸蹭了又蹭,最后再给他来了一记重重的么么哒才放开他。
她自己打开车门出来,回头朝呆怔的少年挥挥手,这才奔向石家院门。
她的好心情溢于言表,雀跃飞扬,步履轻快。
等候杉醒悟追出来时,她已经悄然跃过院门,正搂住两条看门狗的脖子低声威吓:“小狼别吵,揍你哦!”
然后身手灵活地爬树跃上二楼阳台,再攀上三楼……翻上四楼的阳台时,她爪子一痒,忍不住地扬手撩拔一下白菜玉风铃,倾听那阵叮铃铃的清脆响声。
仿佛心有感应,她回身往楼下望了一眼,发现一抹颀长英挺的身影悄立黑暗中,引颈期盼她的回眸。
秋宝不禁嫣然一笑,索性撑在阳台栏杆朝他挥手,催他赶紧回去别多逗留。呵呵,刚才攀阳台的时候脑子被夜风一吹,清醒了,开始懊恼自己的举止轻浮而冲动,万一把少年撩拔得上火追上来……
还好,少年笑着朝她挥挥手给予回应,果断地返身上车离开了。
哎,这少年太可爱了!不行了,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他……秋宝双手托腮心花朵朵开,兀自站在阳台,目送他的车子离开老远仍舍不得移开视线。
怎么办呢?前世没谈过恋爱,今生要不要骗个小鲜肉谈一场恋爱?
高中时期牵牵小手,亲亲脸;到了大学,如果两人关系还在的话便继续亲亲密密;初恋最容易成为一个人的朱砂痣,如果两人毕业工作还在一起的话,就去扯证,不成就分。
情感一事没人能预料结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一件事。不管是哪一种结局,自己都要承受得起。
她是一个理智的成年人,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那小家伙来自一个神秘家族,身上有许多预想不到的谜题,她自己亦然。
不管别人怎样,她只要小心藏好自己的身份,别让他知道自己是凶煞的五毒神;别让自己因为五毒旗的作用伤害他及其身边的人;小心避开他家的五神石,夺走打神鞭,避过能偷窥前世影子的东百里……心好累。
谈个恋爱也太麻烦了。
秋宝的兴奋劲一过,想到要面对那么多事她就浑身发软,四肢无力。要不,顺其自然吧?她先冷静一下,睡一觉定定神,有事以后再说……
不过,她不谈恋爱的生活也很多麻烦。
第二天一早,亲妈和继父带着小贝贝来了。继父在门口碰上一个熟悉的村民,跟他进村聊去了。
“你给我老实说,你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丈夫不在,秋莲把孩子扔给姥姥,随手拿下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指着秋宝怒斥。
秋宝瞄一眼她手中的鸡毛掸子,扯了扯嘴角。亲妈真逗,还以为她是小孩子呢。
“除了学习我能干嘛?”
“没干嘛你爸怎么给我打电话?还说你在学校不务正业净学歪理害人害己?”秋莲叉着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嘴里说不管,但她是监护人,孩子若出问题她逃不了责任,所以必须过来一趟。
秋宝耸耸肩,满不在乎道:“他做恶梦了吧?我一直安安分分学习,上学期还考了个前三,”说着,笑得一朵春花儿开朝姥姥扬声,“姥姥,有没替我高兴?”
见母女俩再起纷争,姥姥抱着孩子正焦急,听到这消息后脸上立马笑成一朵菊花样,“真的?!好,好,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中午姥姥给你加餐啊!”
“哎好。”看着老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秋宝也很开心。
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至于父母,或许在他们眼里,她上课睡觉,隔三差五请个小长假才叫正常吧?管他们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