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算是一种全新的字体,说来惭愧,这是我为了偷懒而于机缘巧合下改变而来的。记得儿时学书法,我太过愚笨,总是写不好隶书,经常被父亲责骂。我就想,字写出来只要能让人看懂就好,何必非要那么圆韵雅致呢。我于是干脆将写不好的隶书趣÷阁画改得横平竖直,这样字体虽然感觉难看点,写起来却更加简单快捷了,谁知父亲看到后却赞扬了我,认为我这种写法也大有可为,若能写好,一样能够美观好看。父亲鼓励了我,我也就继续这种写法,渐渐完善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噢?”钟繇面色复杂地看着刘邈,实在没想到,这种全新的字体竟然是在一个写不好字的惫懒小子手上诞生的,他喃喃地问:“这种字体可有名称?”
刘邈已经撒过一次谎了,索性继续将谎言进行到底,反正也没人能够揭穿,不过他还是假托于死去的便宜老爹。
“当初这种字体初具规模时,我曾请教过父亲。父亲说这种字体比隶书更加简化易写,趣÷阁画横平竖直,形体方正,规矩整齐,可作楷模。由此我称之为楷书。”
“楷书,楷书。”钟繇念叨着,突然站起来大叫出声,“不错,正是楷书!”
刘邈被钟繇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钟繇这是怎么回事。
钟繇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过激举动,反而兴奋地说道:“阳都侯,你真是天纵奇才!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只想着要改变隶书的形体,却还是缺少打破桎梏的勇气啊!
隶书法度规矩,线条顺滑,看似美观,却依然限制了字的形体自由。而楷书看似方正简单,却书写更加自由,美观度丝毫不差,更难得的是,楷书趣÷阁画更加规范严密,特别适合初学者学习。这正是我一直所追求的啊!”
刘邈不由得更加钦佩钟繇了,能成为大书法家果真是有原因的。
“先生谬赞了,我只是机缘巧合才写出了楷书,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先生可能也看出来了,我在书法一道实在天赋有限,写出来的字总觉得不够美观好看,缺少神韵。”刘邈说道,“既然先生也一直在研究楷书,不如我将这幅字放在先生这里,以供参考,先生可在此基础上加以完善,总结出趣÷阁法规范,著述以供流传。”
“不可不可,我怎可冒领阳都侯原创之功?还是阳都侯亲自为之。”钟繇连忙拒绝,他知道这是刘邈有意将发明楷书的名头让给他,这可是青史留名的事情。
“先生无须拒绝,我志不在此,更何况我于书法一道没有丝毫理论基础,而先生就不同了。先生若觉得可行,只需在著书时带上邈一趣÷阁即可。”
“这——”钟繇不好再拒绝,而且对他这个字痴来说,这实在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那我就愧领了,不过我还有很多地方不甚明白,到时还需向阳都侯请教。”
“请教不敢当,能与先生共同探讨,那是我的荣幸。”刘邈一口答应下来。
“对了,阳都侯写的字中,有几个繇竟然不认识,却又似乎知道其含义,请问是否是也是经过简化的?”钟繇又问出了简化字的问题。
刘邈回答道:“是的。我写的字正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其中几个字是邈自创的简化字,也是在隶书体的基础上改变而来的。我是觉得很多字的趣÷阁画太多,不便于书写和流通,简化之后就方便多了,但字的功能依然还在。”
“难道你已经有了一整套的简化体系?”钟繇惊讶地问。
刘邈笑道:“不错,绝大多数趣÷阁画繁多的字我都有简化版,而且其中有一定的规律可言。”
“文字毕竟是流传已久,早已约定俗成的,这样简化后的确方便书写了,可若是无法普及开来,恐怕亦是无用。”钟繇想了想,说道。
刘邈知道他的意思,不外是你自己觉得再好,写出来别人不认识那也是白搞。
不过刘邈早知道钟繇会有此问,他胸有成竹地道:“我有办法让它慢慢普及起来,不过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还要看我在九江太守任上的发展如何。”
“你是打算在九江试行文字改革?”钟繇皱眉道。
“是,也不是。”刘邈答道,他当然知道做事情不能搞******,而是要有基础,潜移默化才成。
他将自己一些初步的想法大概给钟繇讲了一下,钟繇顿时惊为天人,大为赞叹。
不知不觉中,两人从书法谈到劝学,谈到为政,谈到时势,相互间都感觉所获良多。
最终结果是圆满的,钟繇同意了刘邈的招揽,决定投效刘邈,共同干一番扬名立万的大事业。
【姓名:钟繇字元常
所属:刘邈
忠诚度:96
才具:相才
能力:统御74、武力25、智力81、政治94、魅力84
技能:步兵精通(C)、弓弩精通(B)、防御(B)、战略(B)、战术(C)、计策(B)、农业(A)、赋税(A)、人事(B)、司吏(S)、治安(A)、人脉(B)、游说(A)、交涉(A)、征兵(C)、学者(A)、教化(B)
特质:镇定、豁达
评价:善书法,不可多得的内政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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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钟繇是个传奇人物,不仅是大书法家、政治家,还是老当益壮的人生大赢家。他出生于151年,小儿子钟会出生于225年,相当于74岁生儿子。别说在三国那个时代,就是在现代也是受男人膜拜的典型啊。当然,也不排除史书把他的出生年弄错了,但结合他的早期做官经历,最晚也不会超过165年后,即使是165年,他也是60高龄还能生子啊。
我在网上看到一些笑谈,说钟繇喜当爹。这可能性还真是非常小的,以钟繇当时在魏国的崇高地位,敢给他带绿帽子的得有多肥的胆子啊。而且他的大儿子钟毓比钟会也大不了多少,真喜当爹的话还得当两次,钟繇没这么悲催的命。
可惜的是,钟会后来造反,多少给死去的钟繇抹了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