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要一走出医院,他就把她们两个漂亮的医生护士给忘了。他顾不过来,或者说,他不想跟她们暧昧,就一直没有跟她们联系。
这时,刘医生办公室里没有其它人,雷小波就讪笑着说:“刘医生,其实,我心里还是经常想起你的,但怕打搅你,也怕你讨厌我,就一直不敢跟你联系。”
“你的嘴巴还是蛮甜的。”刘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我帮什么忙,说吧。”
雷小波轻声说:“一是尽一切努力抢救她,不要吝惜钱。她是我们村里的村支书,村里离不开她。二是不管她有没有身孕,你们都要给她保密,就说没有身孕。”
“为什么要保密呢?”刘医生敏感地抬起头盯着他。
雷小波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刘医生暧昧地笑了,俏声说:“这个孩子是你的?”
雷小波吓了一跳,赶紧摇头,讷讷地说:“不,不是。刘医生,就请你帮这个忙了。她跟她丈夫关系不好,没有感情,性格不合,这段时间在起诉离婚。昨天拿到判决不准离婚的判决书,她想不开,就寻短见。我不在村里,刚从上海招商引资回来。”
刘医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她想起上两次他们在医院里的情况,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心直口快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搞得她多苦啊。她居然为你喝农药自杀,真是一个痴情的女人啊。”
雷小波没办法抵赖,但也不肯在口头上承认,就恳求她说:“刘医生,要是能把郭书记救活的话,这个孩子恐怕也不行了,打掉它行吗?”
刘医生这才认真地说:“不知道这个孩子有几个月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估计是不行了。就是保下来,也可能是畸形儿,有后遗症的。”
“那就正好做掉它。”为了讨好她,雷小波朝她身边靠近一些,用亲昵的神情和暧昧的眼神盯着她,柔声说,“刘医生,这个忙,你要帮我哦。”
刘医生暧昧地笑了,说:“美女爱英雄,爱出了小孩,却又害怕得喝农药自杀。这件事要是传出来,那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吧?”
雷小波吓死了,朝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说:“刘医生,刘姐,我求了,帮我这个忙,我心里有数,会谢你的。”
刘医生一挺高胸,挑衅一般地仰起头看着他,说:“你心里怎么有数?又怎么谢我呢?”
雷小波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就只好先用目光去谢她。他跟她深深地对视了一眼,才有些激动地轻声说:“刘姐,你说怎么谢,我就怎么谢,。不过,现在救人要紧,保密要紧,快帮我去病房里看看,不要让别的医生知道,嘴快说出去,就来不及了。”
刘医生说:“现在还没做B超什么的,都不知道。等抢救过来以后,才会做这些检查,你放心好了。”说着她就站起来,暧昧地盯着他,柔声说,“我先去病房,回头再跟你。”
雷小波激动地拼命点头:“嗯,好的,谢谢刘姐。”
刘医生转身走出去,快步朝重症病房走去。雷小波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苗条挺拔的身材,她扭动的蜂腰和翘臀,性感的后颈,从后面看上去就漂亮得让人迷醉,他不禁心跳加快,鼻血上涌。
她要我谢她,看来不像要红包的样子,而是也要我的身子。雷小波经验丰富地想,这从她的目光里=中和神情上,都能看出来。
奇怪,我的女人缘怎么这么好,连让人帮忙,都会有意外收获,都能得到如此高雅漂亮的美女医生的亲睐。
刘医生戴上口罩,又回头蛰了他一眼,才走进病房里去。
雷小波站在门外,焦急地转悠着。想到郭凤平生死未卜,为了他而喝农药自杀,他心里就说不出的内疚、自责和痛苦,刚才的暧昧与激动全部退走,代之于满心的焦虑和紧张。
重症病房里不停地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拿东西,叫人,丢物,个个都情神情肃穆,紧张地抢救着这个为情所困、濒临死亡的美女支书。
一会儿,魏宏烈穿着制服来了。正好碰上雷小波,雷小波心虚地傲视着他,没有说话。
魏宏烈愣愣地打量着他,皱着眉头说:“你怎么来了?”
雷小波没有回答他,傲然反问:“你怎么来了?”
魏宏烈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他丈夫,当然得来。”
雷小波直击他要害,说:“你是他丈夫,对,没错。那你去交钱办手续吧,好几万呢。”
魏宏烈呆住了。他接到妈的电话,说他媳妇喝农药自杀,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他震惊之外,更多是考虑医疗费的事。他知道这个费用肯定很高,他身上总共才三万多元钱,是他偷偷积蓄下来的私房钱。平时,他的工资都是自己化自己攒,很少给郭凤平用的。他最大的开销,就是化在几个相好的女人身上。
所以他故意迟迟不来,就是不想交医药费。他想郭凤平是村支书,应该由村里先垫付,然后再找合作医疗报销。没想到,他一来,这个嚣张的小村长就让他交医药费,这就把他给难住了。
怎么回答他呢?魏宏烈在脑子里转着,我是郭凤平丈夫,他让我交,是有理由的。但他不想交,就声气软软地说:“她不是村支书吗?村里先垫一下,合作医疗报销后,再还给村里。”
雷小波不客气地说:“为什么要让村里垫付?你这个丈夫不可以垫付吗?”
魏宏烈被问得哑口无言。这时,他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摇啊摇地走过来。看他们在乌着脸争执,她打着圆场说:“现在郭平都这样了,你们还在吵什么呀?清静点,里面在抢救。”
雷小波转脸对她说:“他一来,就责问我,你为什么来了?”他又转回去,对魏宏烈说,“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来?郭凤平是村支书,我是村长,她出事了,我不要来吗?现在医药费,我们村里已经垫会了,你这个做丈夫的,应该把钱还给村里。”
魏宏烈一听村里已经垫付了医药费,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这时,孙小英从外面走过来,说:“你们晚饭吃了吗?”
雷小波说:“医生都在里面抢救,我们吃什么饭啊?等医生出来再吃吧。”
魏宏烈吃好晚饭,但他不好意说出来。他看着孙小英,忽然想到那天看到雷小波的车子里,似乎坐着像她这样年龄的一个女人,但他没看清她的面孔和身材,不敢肯定。
可是雷小波车子里有个女人是肯定的,他心虚地逃跑也是肯定的,所以他想抓住这个机会,揭露这个这个越来越嚣张的家伙。
雷小波从他的目光里发现了他的意图,正想走开,魏宏烈把目光转向他,欲抑先扬地说:“雷村长,还有孙会计,帮我垫钱办了手续,谢谢,谢谢你们。不过,雷村长,我有个疑问,今天正好碰到你,就想问一下。”
雷小波心里知道他要当众出他的丑,来不及回避,就只好硬着头皮说:“什么问题?”
魏宏烈说:“上个星期,你在县城开车,后面坐着一个女人,这是谁呀?”
孙小英一听,敏感地掉头去看雷小波。
好在上个星期天,林珊珊到村委会办公室参观,雷小波已经想到解释的理由,就不慌不忙地说:“坐着的是林珊珊,就是我房东的女儿,房东叫我去车站接一下她。”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呢?”魏宏烈觉得这个女人不像林珊珊,林珊珊他是认识的,但不敢肯定,就只能追问这个问题。
雷小波急中生智说:“当时我想,我好好地开着车,没有犯规,他为什么要让我靠边停下呢?我的第一个反映,就是他要报复我。因为上次我跟他在家里交涉过,他是我手下败将,所以想公报私仇。我就不听他的,因为我没有违规,就往前开走了。”
他这样解释,倒弄得魏宏烈尴尬不已,他涨红脸,解释说:“我不是报复你,我是想请你给我带点吃的东西给凤平。我没时间回家,正好看到你,就想让你给我捎回去。”
这肯定是他临时想的假话。雷小波就想揭穿他,马上追问:“你要让我捎什么东西呢?”
魏宏烈一愣,讷讷地说:“捎,捎一条青鱼回去,人家送的。”
他妈见情况不对,就想保护儿子,嘴上却装作埋怨儿子的样子,说:“你媳妇都这样了,还在这里说这种没用的话,快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说着就带儿子朝重症病房门口走去。但病房的门还是关着,他们只能在外面转悠。大家都不再说话,神情凝重地等待着。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刘医生才疲惫不堪在从病房里走出来。
一直候在外面的雷小波马上走上去,焦急地问:“刘医生,郭书记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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