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辽阳城,已经是到了华灯初上的时辰了。
在夜幕当中出发,在夜幕当中回到辽阳城。
同样是夜幕,与白日里不同的,是夜里的静谧。到底忙忙碌碌一整日的奔波,所有人都实在是疲惫了。
努尔哈赤在马背上与马车上待了一整日,同样也是觉得有些吃不消的。到底年纪算不得轻了,多少也觉得有些疲惫。
当即也没有再让那些勋贵留下,挥了挥手便就让众人都散了。
这日在马车上因着与在御闹腾了一整日的缘故,菡萏与海兰珠回到博尔济吉特府以后,直接倒头就睡了。
至于在御,同样也是闹腾得累了,在自己的蒲团上歇下,又继续过着自己的“好日子”了。
饶是菡萏十分羡慕在御这悠然自得的日子,可还是将冰盆挪了挪,放到了在御的身旁去。
另一头,在寨桑的屋子里,却并不是这么平静与悠然自得。
回府以后,纵使寨桑觉得疲惫,但因为心中有着事情的缘故,便让哲哲去了一趟他那儿。
兄妹二人对坐在案前,寨桑才缓缓开口道:“妹妹,等再过几个月,便该是你十七岁的生辰了。”
“你的嫂嫂在你这个年纪,早已嫁给哥哥我了。而你的婚事,我一直以来也都是尊重你的意见。但眼下,却是不能够再继续拖下去了。”
哲哲脸上一冷,心情有些不大好,看着寨桑便道:“从前嫂嫂的意思,我也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大贝勒透露出那样的意思,让我考虑考虑罢了。”
“可是眼下,大贝勒不是已经与漠南王结亲了么?哥哥你又何苦非要来管我的亲事呢?”
哲哲现在…对于这些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寨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大贝勒那儿的主意咱们暂且不说。但是你如今…确实是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阿玛额娘过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些年我也事事都尽量让你顺心遂意,但婚事却实实在在是不好再继续拖下去了。”
哲哲皱着眉头,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同样也明白,这些年寨桑待她也算是厚重了。
作为一个哥哥,在阿玛额娘都不在了的情况下关心妹妹的亲事,实在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而寨桑见哲哲没有继续反驳,便以为哲哲那儿也算是松了口,想了想,便开口问道:“你觉得,二贝勒如何?”
哲哲一愣,几乎是一口水险些就要呛到。
哥哥怎么…想起二贝勒了啊?
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嫁不出去了,随意找了一个人就想要与自己匹配不成?
“这…”哲哲语气里带了几分犹疑,问道:“哥哥为何,要问我二贝勒呢?”
寨桑同样也是眼皮一抬觉得有些惊讶,反问道:“前些日子,二贝勒受伤的时候,你不是时常过去照顾二贝勒的么?”
“我看着你与二贝勒之间相处得也还算不错,还以为你是有着意思的呢…”
哲哲无语凝噎,只能解释道:“大哥也知道,二贝勒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也是因此,采才去照顾他的。除了这一点以外,便也再没有了别的意思。”
“果真?”寨桑继续问着,似乎还是有几分不相信。
“是。”然而,哲哲却重重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哥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缘分到的时候,妹妹自然会遇见合适的那个人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寨桑自然是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无奈道:“既是如此,你心里有了计较变也是好的。”
“眼下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嗯。”哲哲回应着,才离开了寨桑的住处。"<>